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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五年九月十五日,涿州城南面開來一大支人馬。
“爵爺,到涿州了。”
李岩來到李子霄的馬車外,開口說道,
“嗯,派人入城,通知戚威和韓銅他們,安排大軍入城。”
馬車内,傳出李子霄的聲音。
“是。”李岩應道。
“對了,将子龍的情況,第一時間報給我。”
李岩剛轉身要離開,就聽到馬車内,再次傳出李子霄的聲音。
“是,爵爺。”
而此時,涿州城南城門也打開,從裏面出來幾隊白龍軍将士列隊,戚威和韓銅騎馬而出。
“屬下戚威(韓銅),恭迎爵爺!”
“兩位愛将,你們辛苦了,快快起身。”
李子霄走出馬車,來到戚威和韓銅兩人跟前,親自攙扶起兩人,微笑着說道。
“爲爵爺效力,不敢辛苦。”
“好了,咱們先入城再說吧。”
随即,李子霄便帶着李岩,戚威和韓銅等白龍軍将領,進入涿州城。
同時,戚威和韓銅昨天就已經在涿州城内,招募百姓搭建營地,此時李子霄的五萬多大軍一到,便可入駐。
李子霄讓李岩去負責大軍入城駐紮的事宜,然後帶着幾十名護衛,由戚威和韓銅陪同着,沒有前往涿州府衙,而是直奔随軍醫館而去。
“現在涿州城情況如何?”途中,李子霄對戚威和韓銅,問道。
“啓禀爵爺,現在涿州城被我們全部掌控,也已經恢複秩序……”
戚威将此時涿州城大體現況,以及他們采取的臨時政策,對李子霄簡要講述了一遍。
“哼,你們這幾條都做的很不錯,今晚本爵會召集衆将開個會,到時候你們再詳細進行彙報吧。
現在,本爵隻希望聽到有關子龍的好消息。”
李子霄騎在馬上,面色肅穆,沉聲說道,心裏在爲子龍祈禱。
“爵爺放心,子龍一定會吉人天相的,再說有韓老大夫出手,一定會沒事的。”韓銅說道。
“但願如此吧。”
三人騎馬很快就來到随軍醫館所在地,李子霄直接翻身下馬,沖進了随軍醫館的大院。
韓濟世雖然早就到了涿州,但卻一直到了今天上午才開始處理趙子龍的箭傷,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時辰了。
直到李子霄率軍入城之前,韓銅和戚威都還不知道趙子龍的性命,是否無憂了。
門口站崗的兩名城防軍士卒,看到來人是李子霄後,不敢阻攔,跪下行禮。
“參見爵爺。”
薄常看到進來的李子霄,并沒有吃驚,因爲他知道今天李子霄會率大軍抵達,躬身行禮。
“韓老先生還在爲趙将軍處理箭傷嗎?”
李子霄對着薄常問道,因爲他看見薄常剛剛從屋裏出來,手裏還捧着一個木盒,上面放着很多染血的棉球。
“是的,爵爺,不過爵爺放心,老師剛剛安全拔出了子龍将軍身上最危險的兩支箭镞,算是保住性命了。
現在老師正在進行最後的傷口縫合,待會應該就出來了,還請爵爺稍後。”
薄常在李子霄面前保持着恭敬,說道。
“好,好啊,本爵就在這裏等着。”
李子霄聽到薄常的話後,也是一陣激動,直接站在院中等待。
一炷香過後,韓濟世一臉疲憊的從屋裏走出來,李子霄立即就迎了上去。
“韓老先生,子龍的傷勢如何了?”
“爵爺您來了,子龍将軍身上的箭傷,老夫已經處理好了。
接下來,隻要他能熬過今晚醒過來,加以修養,便無大礙。”
韓濟世面對李子霄,可沒有之前的冷傲,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辛苦韓老大夫了,您下去休息吧。”
随即,李子霄便進入屋裏,看望趙子龍。
這個時候趙子龍還在昏迷中,整個上身都被白布包裹着,躺着床上。
“子龍啊,你可要快點好起來,你可是說過要做本爵的霍去病。
等你病好了,本爵就給你機會,讓你出塞馳騁大草原,北逐蠻夷。”
李子霄坐在趙子龍的病床前,輕聲說道,戚威和韓銅看到這一幕,便悄悄退了出去。
半天過後,李子霄從屋裏出來,剛帶着戚威和韓銅走出随軍醫館的大院。
就見到一個身穿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朝廷四品知府的官服,跑了過來。
“卑職涿州知府嚴松,拜見李爵爺。”
“你是涿州知府?”
李子霄看了跪拜在地上的嚴松,眼神也是略微驚訝,然後偏頭看向旁邊的戚威。
因爲,在戚威之前送給李子霄戰報中,似乎沒有提到這個涿州知府,隻提了一個力戰而死,遭鞑子滅門的張振國守備。
李子霄本能的以爲,涿州知府也已經死了,此時卻看到嚴松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李子霄當然驚訝了。
戚威感受到李子霄的眼神,明白李子霄的疑惑,立即上前附在李子霄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然後,便看到李子霄的臉色直接冷下來,眼神更是充斥着憤怒。
“是,卑職正是涿州知府嚴松,聽到爵爺率大軍入城,卑職立即就趕過來了。”
可惜,這個時候的嚴松跪在地上,看不到李子霄臉色和眼神的變化,高興的說着。
“來人,将這個賣國求榮,私通鞑子的罪人,跟本爵抓起來。”
結果,李子霄的一聲怒喝,直接将嚴松吓壞了。
“爵爺……”
嚴松驚慌的擡起頭,就看到李子霄瞪着他,然後後面沖出的兩名護衛,便直接将嚴松夾住。
“爵爺,卑職冤枉啊,卑職真的沒有私通鞑子啊!卑職冤枉。”
嚴松吓得臉色發白,大聲嚎叫道,爲自己辯解。
“冤枉呢?戚威,你說說,你冤枉他了嘛?”李子霄冷冷的說道。
然後,戚威就走出來,看着嚴松,冷聲說道:“嚴知府,之前鞑子城門,放鞑子入城的人是誰,你别說你不知道。
鞑子入城之後,張守備率兵與鞑子浴血奮戰時,你在幹什麽,别說你忘了。
那現在本将告訴你,當初趁夜打開涿州城門的,可是你的親侄子。
鞑子入城後,爲什麽沒殺你,那是因爲你投降了鞑子,不僅爲鞑子指路,還幫助鞑子抓捕城内百姓。
你真以爲這一切,本将查不出來嘛?
隻可惜,你那個侄子跟随鞑子逃走了,而且要不是之前本将看在你是涿州知府的身份,才沒動你的。
想着讓爵爺來了,讓爵爺決定如何處置你,你現在還有什麽課狡辯的。
要不要我将那些知情之人,親眼目睹你給鞑子下跪,卑躬屈膝模樣的城中百姓,一個個帶到你面前,跟你對質啊!”
戚威的話,每說一句,嚴松的臉色就白一分,最後直接癱軟到地上。
因爲他知道戚威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曾想隐瞞下來,可是之前目睹他投降鞑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隐瞞都隐瞞不了。
嚴松此時突然非常羨慕,他那個跟随鞑子逃走的親侄子了。
“爵爺,卑職知道錯了,願意接受懲罰,願意悔過。”
嚴松知道自己再辯解也沒用了,索性放低态度,主動認錯,他還期望李子霄看在他身爲涿州知府的身份上,将他送往京城接受朝廷的審判呢。
隻要讓他到了京城,一切就會有轉機,他可是有一位在朝中當戶部侍郎的老師。
而且,嚴松也是大明朝中東林黨的成員,此時的東林黨在大明朝廷可謂是根深蒂固,連崇祯都沒辦法。
所以,隻要讓嚴松離開李子霄手中,被送往京城受審,那麽嚴松就敢保證自己生命的安全,有東山再起之日。
可惜,此時李子霄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戲虐之色,仿佛洞悉了嚴松的想法。
李子霄冷笑一聲,說道:“人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做了錯事,就是受罰。
但并不是任何錯誤,都是有悔過的機會的。
像私通鞑子,賣國求榮這種大罪,你覺得還能給你悔過的機會嘛?
如果像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還能不死,那麽後面得有多少人來效仿啊!
你的罪,是死罪,你知道嗎?
現在鞑子入關,到處一片混亂,本爵也沒功夫派人送你入京受審了,本爵就在涿州城替聖上處決你這個罪人吧。”
“将他帶下去,暫時關入大牢,等過兩天後,本爵會在涿州城召開‘公審大會’,當着全城百姓的面,親自斬了他。”
李子霄對着兩名護衛揮揮手,示意将嚴松帶下去。
兩名護衛得到李子霄的示意後,便直接拖着嚴松離開,任憑嚴松如何反抗掙紮,也掙脫不了兩名悍卒的鐵掌。
“不,李爵爺,你不能這樣做,本官乃是朝廷四品官員,涿州知府,你無權殺我,你這等同造反,是謀逆,聖上不會答應的。”
嚴松被拖走,臉色驚慌,大吼大叫道,希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哼,本爵管你是不是朝廷四品大員,隻要你敢私通鞑子,給鞑子賣命,本爵就要你的腦袋。
如果聖上說本爵打鞑子,就等同于造反,那本爵就造反了。
隻不過那樣一來,本爵恐怕就要對盧大人食言了。”
李子霄望着被拖走的嚴松,以及嚴松的呼喊,絲毫不爲所動,沉聲說道。
“爵爺,這次您真要公開處決嚴松?”
戚威這個時候低聲對李子霄,問道。
“嗯。”
李子霄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去将這位嚴知府的家眷,全部抓起來。
男的打入大牢,婦孺暫時囚禁在他們府上,等待處理。”
戚威這麽一聽,知道李子霄這不僅是要殺嚴松,連他的家人也沒打算放過。
接着,就聽到李子霄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本爵定下的‘叛國者,殺無赦’的法令,不單單要在我們的地盤上執行了。
但凡日後被本爵遇見的,任何一個投降鞑子的大明人,不管他是貴勳官員,還是普通百姓,都要處理。
本爵就是要告訴所有大明臣民,誰敢主動給鞑子帶路,投降鞑子,本爵就要他的命。
越是這些貴勳官員投降鞑子,本爵處罰的就更狠。
他們平日裏享受着大明的特權,比普通百姓過得更好,卻在關鍵時刻選擇背叛,他們比普通百姓更可恨。”
“那爵爺,如此一來,就怕此時鞑子漢軍八旗的将士,會因爲爵爺的這條法令,今後不敢再向我們投降了呀!”
戚威有點擔憂的說道。
李子霄看了戚威一眼,知道戚威在擔心什麽,開口說道:“你放心,本爵會将這兩類人區分出來的。
之前你不是在戰報裏彙報,說有一名叫許幽的漢軍正藍旗士卒,在關鍵時刻帶人反水,對鞑子反戈一擊嘛!
這次本爵會重賞他,給所有給鞑子效力的漢八旗的将士,傳遞一個信号。”
“爵爺英明。”戚威松了一口氣,說道。
他真擔心,李子霄會采用一刀切的辦法,将所有投降鞑子,給鞑子賣命的漢人,不問緣由的全部重罰呢。
要知道,此時有很多已經投降鞑子,爲鞑子效力的漢人,其實都是迫不得已,并不像嚴松這種性質的。
李子霄相信,自己如果這次真的在涿州,公開斬殺嚴松這樣一位朝廷四品大員。
不僅會震撼朝廷,也會震撼還在爲鞑子賣命,或是想着投降鞑子的其他大明勳貴官員們的,影響應該會不小。
帶來的結果,有利有弊,有利的就是應該讓不少大明勳貴官員,日後在面對鞑子進攻時,在要不要投降鞑子上,他們會多思考一下。
有弊的就是,如此一來,恐怕那些已經主動投降了鞑子的漢人官員,日後遇到李子霄的大軍時,再也不會主動投降。
讓他們日後更加死心塌地的爲鞑子賣命了,因爲他們知道落到李子霄手裏,就是個死啊!
“爵爺,這次除了涿州知府嚴松外,曾經在鞑子破城後,主動投降鞑子的城内官員,還有一名叫丁亮的通判,以及其他二十多名大小官吏。
此時他們都還在城内,屬下隻是派人監視他們,還不曾對他們進行抓捕,就是等爵爺來,親自做出處理。”
戚威站出來,彙報道。
“那麽現在,你就去帶人,将這些官員全部抓起來,和嚴松一樣,他們家中的成年男丁全部抓入大牢。
其他婦孺暫時軟禁在他們家中,一個都不要放過。”
李子霄眼睛微眯起來,冷聲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
戚威聽後,應了一聲,便下去執行李子霄的這項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