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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咱們遷移百姓所需時間,或許要久一些,但不至于耽誤陸将軍他們的戰事。
同時,咱們遷移琉球國百姓的工作,也要和擴建首裏港同步進行。
所以,爲師決定親自負責琉球國各島的百姓遷移,而有濟民你來負責首裏港的擴建。
咱們師徒倆兵分兩路,同時進行。
爲師争取在兩個月内,将散落周圍各群島上的六萬餘琉球國百姓,全部遷移到首裏城。
而濟民你,則需要統籌首裏城内的人員、物資,迅速投入到首裏港口的擴建當中,咱們隻有半年的時間。
爲師會撥出三十人(江北帶來的文吏)給你,讓他們協助你在首裏港的工作。”
陳太和此時已經在心裏,想好了接下來該如何進行了,考慮的比李子玉要周到些。
李子玉聽後,便點頭應道:“學生明白。”
同時,李子玉心裏也十分激動,他沒想到陳太和會将這次擴建首裏港的事物,交給他負責。
要知道,這可是一項極其龐大負責的工程,需要協調的方面太多了,也是最考驗人的工程。
如果李子玉能夠在這處擴建首裏港的工程中,表現出色,這将是一份非常拿得出手的政績了。
同樣,遷移百姓的事物,雖然也很考驗能力,但更多的是需要和軍隊的協調,這方面陳太和可以做到,但李子玉卻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陳太和沒有将遷移百姓的工作,交給李子玉。
第二天,陳太和便找到陸遠,與陸遠商議,遷移百姓的事情,沒有陸遠艦隊的協助,他們根本做不到。
“好吧,陳大人,我們出發之前,爵爺就告訴本将,來到琉球國後,要盡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不過,你讓本将留下一支分艦隊給你們遷移百姓用,那是不可能的。”
陸遠聽完陳太和的講述後,沉聲說道。
“陸将軍,如果沒有你們艦隊的配合,遷移不了所有琉球國的百姓,半年之前,是不可能完成首裏港擴建的。”
陳太和聽到陸遠拒絕了自己這個請求,也是有些着急,說道。
在白龍軍中,李子霄定下的規矩是,文武互不幹涉,也就是說,文臣不能指揮武官,武官也無法命令文臣。
那是一名文臣的官職再高,官職低的武官,見到他隻需要行下屬禮儀即可,這是對對方的尊重,但卻不需要接受對方的任何命令。
當然,有些官員,會身兼文臣和武官兩種官職,那也就意味着,作爲文臣的他,有機會指揮武将。
但這種人,必然是李子霄絕對信任的,不然是不可能獲得這個資格的。
例如此時白龍軍的副帥衛宏,他作爲白龍軍的副帥,卻兼任着江北巡閱副使的文臣官職。
在李子霄離開江北的時候,衛宏除了統領白龍軍之外,還有能力幹涉錢廣元他們這些文臣辦事。
李子霄沒有實行什麽以文抑武,甚至因爲白龍軍近年來不斷打勝仗,使得武官此時在李子霄這邊隐隐比文臣位置更高一點似得。
此時,李子霄還需要不斷對外擴張,他真要是實行什麽以文抑武,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基本上以後,李子霄真的有機會問鼎九五,他也不會執行以文抑武,到時候他有辦法解決武力過剩的問題。
所以,這個時候陳太和想要讓陸遠的海軍艦隊配合他,隻能盡力說服他,雙方自己協調。
或者向李子霄上書,說服李子霄,再由李子霄直接下令,讓陸遠配合陳太和。
“陳大人,你别急,我說不能留下整支分艦隊給你,但也沒說就不協助你們啊,爵爺的命令,我豈能不遵從!”
看到陳太和急了,陸遠趕緊笑着解釋道。
“那陸将軍什麽意思?”
“很簡單,我們海軍一支分艦隊,一半會有四十艘戰船,其中包括一艘三桅炮艦作爲旗艦。
下轄六至七艘主力戰艦,十餘艘鳥船等護衛艦,以及十八到二十艘沙船,作爲支援運輸艦。
你們遷移百姓,根本用不少三桅炮艦,以及我們的主力戰艦,将這些大型戰船留給你們遷移百姓,隻能是浪費。”
聽到陸遠說到這裏,陳太和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他明白了陸遠的意思,便搶話說道:“陸将軍的意思是,隻給我們留下作爲支援運輸用的沙船。
而你們則将作戰爲主的主力戰艦帶走,這樣一來,留下的沙船既能滿足我們遷移百姓之用。
而你們帶走主力戰艦,也能最少的削弱你們艦隊的戰力,是這個意思嗎?”
“哈哈,陳大人果然一點就通,本将就是這個意思。”陸遠看到陳太和明白過來,笑着說道。
“好,這個辦法好,本官也同意。
不過,這樣的話,陸将軍至少要給本官留下三十艘沙船,然後本官再臨時征召,首裏港漁民的那些漁船。
以及被咱們堵在首裏港内,那幾艘福建一帶海商的商船,勉強足夠我們使用了。”
陳太和仔細計算過後,對着陸遠說道。
“好,沒問題,正好我們來時,一批沙船裏,全都裝的糧食和其他物資,等将這些糧食物資卸到首裏城内,便能将它們空出來,留給你們使用。”
陸通點頭應道。
“另外,本官還需要陸将軍留下一批海軍陸戰隊士卒給我們,萬一我們在遷移百姓中,遇到抵抗,我們需要采取強制手段。”
“這個不用,我們海軍陸戰隊士卒,還另有重任。
不過,這次坐船而來的,不僅僅隻有我們海軍将士,另外還有五千陸軍士卒,他們都是爵爺精挑細選出來的,不暈船的。
他們過來,原本是爲了鎮守琉球國的,防備北面倭國鹿兒島的薩摩藩再對琉球國用兵。
到時候,讓他們協助你們就行。”
“那也行,這樣本官就放心了。”陳太和此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滿意的笑了笑,說道。
“陸将軍,你們何時離開?”随即,陳太和再對陸遠問道。
“下午,我便會下令,讓運送着糧食和物資的那批沙船,進入首裏港口内,明日我們艦隊便會離開。”
“好,那就祝此行陸将軍能一路順風,旗開得勝。”
“哈哈,願承陳大人吉言啊!”陸遠爽朗的笑着。
崇祯十五年,四月初八,在琉球國國都首裏城港口外海面,待了三天的白龍軍海軍艦隊,便啓程離去。
留在首裏城裏,以陳太和爲首的五十文吏,以及五千白龍軍陸軍士卒,開始了擴港和遷移百姓的事物。
而陸遠在率領艦隊,離開首裏港後,便朝東南方向航行,目标直奔琉球島北岸而去。
而這個時候,身在泉州的鄭芝龍,也已經在兩日前,收到了趕回來的馬袁的彙報,得知了白龍軍海軍艦隊進入東海東去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後,鄭家人集體大怒,咒罵李子霄,但鄭芝龍卻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今日,泉州晉江安平鄭家大院裏,氣氛肅穆,周圍都見不到普通家仆、丫鬟的身影,他們都被趕到外院去了。
此時泉州算是鄭家掌控的最大港口,但是鄭家真正的核心軍事據點和海貿中心,卻是鄭芝龍的老家安平(安海鎮)。
鄭芝龍在安平修建了豪華的鄭家府邸,據清·《嘉慶·赤店鄉土志》載:鄭府位于安平橋以北,西從西埭抵西港,北達西埯頭,南臨安平橋頭,直通五港口岸,占地138畝。
主構爲歇山式五開間十三架,三通門雙火巷五進院落。兩旁翼堂、樓閣,亭榭互對,環列爲屏障。
東有“敦仁閣”,西有“泰運樓”,前廳爲“天主堂”,中廳爲“孝思堂”,規模宏聳。大厝背後辟有“緻遠園”,周以牆爲護,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橋、曲徑、佳木、奇花異草。
由此可見,鄭家府邸此時是多麽的豪華,這裏才是鄭氏集團真正的權力中心。
這樣的鄭家豪府,可惜在永曆九年(1655年),被鄭成功焚毀,同時起兵複明。
在鄭芝龍的書房裏,此時彙聚了鄭家幾大主事者,還有鄭家手下一些重要的家臣,可謂是整個鄭氏集團高層都到齊了。
就連之前還在海上,和紅毛鬼作戰的一些将領,也全都趕了回來,向這樣的會議,鄭家開的次數都不算多。
“諸位,這麽緊急召集大家回來,是因爲我有一件大事要通知大家,并且需要和大家商議該如何應對。”
鄭芝龍見到所有該來參加會議的人,都到齊了,便開口說道。
“大哥,到底什麽事情這麽着急,我們可是帶着芝豹連夜從海上趕回來的。”
鄭芝龍的三弟鄭鴻逵(原名鄭芝鳳)說道。
“三弟辛苦了,爲兄剛剛得到馬袁從北面海域傳來的消息,忠勇伯李子霄的艦隊與五日前,進入我們的海域,現在下落不明。
這次李子霄可不是小打小鬧,他足足出動戰船多達一百六十艘,據馬袁的回報,說李子霄艦隊中,最大的戰船,甚至超過了我們的三桅炮艦。
更重要的是,馬袁讓鄭歡去聯系李子霄的艦隊,見到了李子霄手下頭号水師将軍陸遠。
陸遠對鄭歡直言不諱的說道,日後東海他們也要自由出入。
随後,陸遠便将鄭歡放了回來,其中這就是陸遠要借鄭歡之口,向我們傳遞他們的意思。
要不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豈會将你們全部召回來。”
鄭芝龍神情凝重,對着鄭鴻逵以及周圍其他鄭家高層和家臣們,說道。
“什麽?李伯爵真派艦隊來參戰了?”一旁的鄭成功聽後,也是驚呼出聲。
随即,鄭成功不由得苦笑道:“父親,各位叔父,看樣子這李伯爵早就有心插手咱們和紅毛鬼的戰事了。
他是想趁此機會,染指東海和琉球島,他估計早就預謀很久了。
一個月,我去徐州找他商議,讓他出兵幫助我們驅逐紅毛鬼時,他就提出兩條條件。
一,共享東海,但他們可以不在海上收稅;二,他要獲得琉球島北岸的淡水和雞籠兩港。
後來我派人回來請示父親,父親拒絕了李子霄,這才過了一個月時間,他就親自派艦隊來了。”
“哼,這個李子霄估計早就不是謀劃一兩天了,隻不過是沒想到,他手下竟然已經積攢出這麽一支龐大的艦隊。
不過,我不太相信,李子霄手下能造出比我們三桅戰艦還要大的戰船。”
鄭芝豹也冷哼一聲,臉色微怒,說道。
“這點我也不太相信,造船、建艦隊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咱們就是海上出身的,深知打造一支艦隊的花費,需要花費多少銀兩和人手。
這個李伯爵才剛剛崛起幾年啊,我不信他從幾年前就開始謀劃建設水師了,那時候他手裏有這麽多銀子和人手嗎?顯然不太可能。
估計,馬袁這次也是被對方吓住了,謊報了李子霄手下艦隊的數量和規模,我預計他們能有幾十艘戰船,就不錯了。
至于打造超過我們三桅炮艦的戰船,那根本就是笑話。
咱們三桅炮艦什麽情況,咱們自己能不知道嗎?要是還能建的更大,咱們能不建嗎?
除非李子霄得到了當年三寶太監下南洋的寶船圖紙,才有可能建設出超過咱們三桅炮艦的戰船。
可是,咱們知道,那種寶船的設計圖紙早就失傳了,他李子霄不可能得到。
而你要說,李子霄手下有重新設計出,堪比寶船建設的船匠,我真不相信。”
坐在左側的一名身穿大明官府的老者,此時開口對鄭芝龍等人,說道。
此人乃是鄭芝龍當年成立‘十八芝’之一的施大瑄,此時他有個還未出名的兒子,叫施琅。
“沒錯,我同意施大人的說法。多半是馬袁那小子,怕你責罰他,估計誇大了李子霄艦隊的規模。”
旁邊的洪旭也附和道,他乃是鄭芝龍手下得力部将,一直輔佐鄭芝龍。
“鄭歡怎麽說?”鄭鴻逵問道。
鄭歡畢竟是鄭家子弟,鄭鴻逵認爲鄭歡不會撒歡,才如此問道。
“哼,鄭歡因爲頂撞了那個陸遠,直接讓陸遠的侍衛打了幾十個耳光昏死過去,他什麽都不知道。”
鄭芝龍說起這件事,臉色就更難看了,冷哼一聲說道。
“放肆,陸遠他這是向我們鄭家示威嘛!”
鄭鴻逵也是怒喝一聲,因爲這根本就是在打他們鄭家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