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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軍,剛剛韓陸山從揚州發來消息,洪生率領第三艦隊在長江出海口外,截獲了十四艘大海船。
全都是金陵,蘇州,松江的十幾家海商的海船,他們沒有上揚州市舶司報備,便私自出海,被抓了個正着。
洪生将這十四艘大海船,全部拉回了揚州港,大将軍可知道史可法如何處罰這些人的?”
錢廣元一臉笑眯眯的站在李子霄旁邊,彙報着。
而這個時候,李子霄一邊聽着錢廣元的彙報,一邊逗着自己抱在回來的醜娃,随口說道:“繼續說。”
“史可法竟然沒收了,那十幾家蘇州,金陵的海商,整整十四船的貨物,并且還要對他們處以罰款。
甚至那些負責出海的海船主們,也要被關押在大牢裏一段時間,這處罰簡直是夠重的。”
錢廣元繼續說道。
“歐?史可法真的這麽做的?”李子霄此時也擡起頭,看向錢廣元,驚奇的問道。
“千真萬确。”
“嘿,這史可法可真敢做啊,整整十四艘大海船,上百萬的貨物,說沒收就沒收了,他這絲毫不給蘇州,金陵那十幾家海商面子啊!
如此一來,估計那些海商這次是要将史可法恨死了。”李子霄微笑着說道。
“可不是嘛,據說金陵魯家,蘇州楊家,松江單家,都恨死了史可法了,立即讓他們家族的官員,上奏朝廷,彈劾史可法。
結果,史可法在朝堂上,聽說遭到數位元老重臣的彈劾,但卻全都被聖上給壓下來了。”
錢廣元不得不佩服史可法,也确實夠魄力的,他這一次性基本上将江浙一帶的大商賈,給得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對他也沒好感。
李子霄輕笑一聲,将醜娃遞給旁邊的奶媽,對着錢廣元說道:“那些商人彈劾史可法,能有什麽用。
這次打擊走私,完全就是崇祯授意史可法來做的,目的無法就是爲了撈銀子。
崇祯現在估計也已經得到盧象升,從松錦前線發回的消息了,知道了松錦前線真正的戰況。
崇祯此時估計都焦頭爛額了,忙着籌集錢糧支援盧象升,所以才不惜讓史可法對江浙海商下手。”
“那大将軍,接下來還讓洪生将軍繼續支持史可法的打擊走私行動嗎?”
“支持,當然要支持了。這對咱們也沒壞處。”
李子霄看了錢廣元一眼,明白了他的擔憂,笑着說道:“你就放心吧,此時的大明已經是病入膏肓,憑借區區百十萬兩銀子,是不可能救活的。
再者說,史可法打擊江浙海商的走私,咱們也能從中獲利,甚至可以讓我們江北海商趁機壯大,何樂而不爲呢。”
“是,屬下明白了。大将軍說的沒錯,史可法扣押了那十幾家海商的貨物,卻根本無法售出。
現在,他已經在揚州召集各大商賈,讓這些商賈出錢買走那些貨物,價格不是很高。”
“恩,我知道。”李子霄點點頭。
李子霄早就從李子豐傳來的消息中,得知了這點,甚至于李子豐都代表李家下屬的商鋪,購買了一部分貨物。
畢竟史可法出售這些所謂‘贓物’,價格遠比市場上的低很多,揚州的商人購買後轉賣出去,還能獲利不少。
而此時,李子霄府下囊括了不少商鋪,它們都是屬于李家的私有财産,現在李子霄一般交給林雨落和李子豐負責打理。
“揚州那邊就繼續這樣好了,讓洪生率領第三艦隊,繼續配合史可法的緝私。”
“是,屬下明白。”
這段時間,李子霄一直沒有離開徐州,每天除了在家陪老婆孩子,便在上午會去巡閱府,下午去徐州城外的軍大營。
李子霄此時一方面編練白龍軍新軍,另外一方面不斷派人前往山東境内,探查情報,并且對其進行滲透。
等到時機合适,李子霄便會直接出兵北上,殺入山東。
同時,李子霄還時刻關注着,李自成在河南境内與明軍的戰鬥。
在李子霄返回江北之後,他便派人給戚威送去消息,讓他配合明軍打擊李自成。
實在是,李子霄根據張富貴發回的情報,發現李自成此時實力的發展,絲毫不比曆史上差。
這讓李子霄不得不暗歎,李自成這樣的亂賊大軍一旦得勢發展壯大起來,簡直就跟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難以控制。
幾天前,明軍剛剛和李自成的亂賊大軍,在信陽打了一仗,明軍慘敗,退回信陽。
而此時李自成已經率領二十多萬流寇大軍,包圍了信陽,真正猛攻,估計信陽是保不住了。
這個時候,李自成的流寇大軍,再也不是幾年前,在陝西被孫傳庭和洪承疇率領的明軍,打的抱頭鼠竄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李自成手下的流寇大軍,不僅在數年的征戰中,鍛煉出了一批精銳老兵,戰力大大提升。
同時,更要命的是,李自成自攻克洛陽之後,獲取了大量明軍裝備,讓他們在裝備上,也不弱給明軍了。
當然,那些被李自成裹挾着,充當炮灰存在的流民,那就不算了。
否則,要是李自成此時手下二十多萬流寇大軍,全都裝備精銳,個個都讓他手下精銳一般,估計李自成可以統一天下了。
李自成手下那些充當炮灰的流民,依舊那是老樣子,甲胄别說了,武器都不一定能分到。
他們是李自成發動人海戰術,消耗明軍的棋子而已,真正強大起來的是李自成手下數萬精銳老兵。
東進的這一年來,李自成不斷在開封府南部,汝甯府和南陽府攻城拔寨,更是繳獲大量武器裝備,糧食金銀。
再反觀明軍這幾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越發不堪了。
可以說,李自成和明軍之間,現在是攻守互換了,現在輪到李自成的流寇大軍追着官兵打了。
時間一直到了九月份,有了之前史可法對金陵、蘇州這十幾家海商的嚴懲,讓江浙一帶的還是全都惶恐不安。
無奈,這些江浙海商隻得向揚州市舶司,繳納稅賦,才敢出海。
甚至于,這些江浙還是還曾經向鄭芝龍求助,可是鄭芝龍怎麽可能去管這些呢。
鄭芝龍隻負責在海上,等着收‘保護費’就行了。
至于你們這些海商在出海前,要不要繳納關稅,那是朝廷和皇上的事情,鄭芝龍才不會傻到去趟這趟渾水呢!
“大将軍,剛剛信陽那邊送來消息,前天李自成帶人猛攻信陽三日不克,駐紮在信陽東南一帶。
戚将軍趁夜率領兩千騎兵,對李自成的軍營發動了突襲,成功焚燒李自成軍中大半糧草。
這下子有李自成愁的了,沒了糧食,李自成根本無法在信陽久待下去。
隻要信陽城内的明軍再堅守幾日,李自成必然得退走。”
這一天,張富貴急匆匆的趕到軍營,對此時正在軍營内的李子霄,進行了彙報。
“是嘛,戚威行動倒是挺快的。夜襲的好啊,看樣子李自成這幾個月,一直虐着明軍打,讓他又放松警惕了,哈哈!”
李子霄聽到張富貴的來報後,也是哈哈一笑,對于李自成此時吃癟,李子霄還是挺樂意看到的。
李子霄之所以讓戚威出擊,協助明軍對抗李自成,就是爲了給自己争取時間。
李子霄要保證,在他率軍進駐開封城之前,絕不允許讓李自成捷足先登,最好就是在南面拖住他。
李子霄可不希望,在這個時空再次看到李自成三打開封,最後讓開封被大水淹沒,幾十萬百姓喪命。
同時,也讓繁華富裕的開封徹底消失,幾十年内都難以恢複到先前的繁榮局面。
…………………………………
時間繼續推移,到了九月末的時候,李子霄突然得到的一個消息,差點擾亂了他的計劃。
“什麽?鄭芝龍兵敗了?”
李子霄在聽完急匆匆趕來彙報的張富貴,所說的話後,也是震驚不已。
“是的,大将軍,根據我們潛伏在泉州的暗探回報,這次鄭家确實兵敗了。
更确切的說,不是鄭家艦隊在海上敗給了紅毛鬼,相反鄭家在與紅毛鬼的海戰中,一直占據優勢。
這次鄭家兵敗的,是他們派往登陸琉球,進攻紅毛鬼在琉球南部大員(今台南一帶)的,熱蘭遮城和普羅民遮城兩城的兩萬多人馬。
這兩萬多鄭家兵馬,在登陸琉球北港後,随即一路南下,直撲紅毛鬼修建的兩座堅城。
卻不想,紅毛鬼的兩座城堡,都修建的将其堅固,鄭家兩萬多人馬攻打了一個多月,愣是沒打下來。
一周前,紅毛鬼趁着鄭家軍隊連日攻城,異常疲憊之時,主動出擊,發動夜襲,燒毀了鄭家軍隊的糧草。
沒了糧草,鄭家軍隊士氣跌落,無奈退兵,卻被紅毛鬼趁勢出擊,一路将鄭家一萬多人趕下了海。”
張富貴一臉興奮的說道。
“消息可靠嗎?”李子霄聽後,眉頭緊皺,對張富貴問道。
“我來之前,已經讓潛伏在鄭家的人,再三确認過了,确實沒錯。爲此鄭芝龍還差點斬了鄭家一位老臣。”
張富貴确認說道。
“哎,可惜了,我還本以爲,這次鄭芝龍或許能将紅毛鬼,從琉球上趕走,現在看來我高估鄭芝龍了。
現在這情況,就算鄭家在海上,戰勝了紅毛鬼的艦隊。
但如果陸上無法攻克,紅毛鬼在大員修建的那兩座城堡的話,那鄭家就還是無法趕走紅毛鬼。”
李子霄略微有些可惜的,說道。
他倒是還真希望,鄭芝龍能趕走盤踞着琉球南部的荷蘭人,這樣以後就能省了李子霄很多事情了。
隻不過,随即李子霄眼睛一亮,腦中鬧出一個想法,低聲說道:“或許這次鄭芝龍的人馬在琉球慘敗,是我們的一次機會啊!”
李子霄想要染指東南海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不過暫時李子霄不想和鄭家撕破臉,所以遲遲沒也讓白龍軍海軍南下。
但如果這個時候,李子霄能夠以馳援鄭家的名義南下,那麽鄭家就沒有理由阻止他們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李子霄能夠派出一支人馬,占領琉球大員的兩座紅毛鬼城堡。
那就等于讓他們白龍軍海軍,在琉球南部獲得了一塊立腳之地。
李子霄可是知道,此時台灣南部荷蘭人占據兩座城堡,正是後世台灣高雄一帶。
那是适合建設港口,一旦能讓白龍軍占據,他們立即就能在那裏修建一處海港,讓白龍軍海軍在東南海域,獲得一處補給基地。
這對于李子霄未來掌控東南海域,将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甚至可以讓李子霄獲得,正式進軍東南海域的理由,到時候鄭芝龍想阻攔白龍軍海軍,都不太合适了。
甚至如果到最後,李子霄不得不和鄭家在東南海域一決雌雄的話,獲得大員,将更加至關重要。
李子霄的低吟,讓一旁的衛宏聽到了,衛宏立馬明白了李子霄的想法,問道:“大将軍是想趁機出兵琉球?”
“嗯,這對我們是個機會。”李子霄點頭承認道。
“就怕鄭芝龍那老狐狸,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鄭家其實也一直在防備我們,不願意讓我們在海上南下。”
衛宏在一旁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契機,不過這個契機似乎已經來了。”此時李子霄臉上露出什麽的微笑。
“什麽契機?”衛宏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現在在場的都是李子霄的心腹,李子霄也沒必要隐瞞,笑着說道:“昨日我剛剛收到洪生,從揚州發來的消息。
說他們從長江入海口附近,截獲一艘海船,原本他們還以爲又是海上走私的。
但當他們登船一看,那竟然是一艘從南洋返回的海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艘船上載着一個紅毛鬼,竟然認出我們的旗幟,找到洪生,口口聲聲的說要見我。
洪生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沒敢怠慢,便連夜派人通知了我,這就是我說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