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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什麽亂七八糟的。”
聽着吉野秀一郎的話後,洪生趕緊制止道。
實在是吉野秀一郎說得這些,洪生一點都沒聽懂。
什麽豐臣大人,吉野家族,關西合戰等等了,洪生出身不好,他連華夏自己的曆史都沒搞明白,就更别說日本戰國那段時期的曆史。
一旁的姜源也是一頭霧水,因爲他對于日本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但姜源聽得出,吉野秀一郎所在的吉野家族,曾經跟對了一個倭奴的大人物,曾經飛黃騰達過。
可惜,後來那個大人物死了,他們家族投靠的新主子,卻在與敵人戰鬥中失敗。
從此他家族淪落,最後他也落得當海寇的下場。
“饒不饒恕你,可不是我說了算,得奏報我家将軍後,請将軍大人定奪。”洪生不耐煩的說道。
吉野秀一郎一聽,心裏也是非常震驚,感情站在自己面前這位,指揮着這麽強一支艦隊的人,竟然并不是真正的首領。
“好了,将他帶下去吧。”洪生随意的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洪生發話了,姜源便對着兩名手下一擺手,兩個水兵便将吉野秀一郎拖走。
“還請将軍多多替我美言幾句啊!”吉野秀一郎不甘心的,大聲呼喊道。
“此人勇武非凡,可惜是個倭奴。”
姜源也歎息一聲說道,他其實蠻欣賞吉野秀一郎的,特别是他的刀術,堪稱一絕。
可惜,姜源不可能替他求饒,這家夥能不能活下來,終究要看李子霄的意思、。
“副統領,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這個時候,洪洛走過來,對洪生彙報道。
“說。”
“是。我們此戰,一共陣亡十七名水兵,受傷二十三人,其中第二分隊的兩艘鳥船上,有些地方輕微受損,但不太嚴重。
而我們去擊毀、擊沉海盜船二十四艘,其中十八艘海盜船已經沉沒,僅有三艘海盜船,最後逃走。
還有六艘海盜船,此時停留在海面上,已經處在半沉沒狀态了。
船上的海盜,也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投降,要麽和船一起葬身海底。
這一戰,咱們擊斃敵人數量不詳,但到目前爲止,我們已經從海上俘虜起一千四百多海盜倭寇。
我們将這些海盜剝光了衣服,塞到戰船底部船艙去了。”洪洛詳細的對洪生彙報道。
“恩,很好。戰事既然已經結束,那就盡快離開此海域,趕往耽羅島。”
“是。”
半日之後,洪生率領船隊抵達耽羅島南部港口,一群群光着身子,被趕下戰船的矮冬瓜,也是驚呆了碼頭上的士卒們。
“我去,你們快看!”有白龍軍士卒驚呼道。
“洪副統領這是在搞什麽?”
“我猜這些人多半是不長眼的海盜。”有士卒很自信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
“你丫的,眼睛有問題啊,看看那幾艘受損的戰船,戰船上還殘留着血迹呢,很顯然他們剛剛在海上打過一仗。
如此一來,一切就顯而易見了。
再說,你看這些光着身子家夥,一個個跟武大郎、矮冬瓜似的,除了東面的倭奴,我想不出有其他人是這樣的了。”
“嘿,張老三,你還别說,聽你這麽一說,好像蠻有道理的。行啊你,沒看出來啊,深藏不漏呢!”
旁邊有士卒紛紛打趣道。
那個白龍軍士卒也不客氣,很自豪的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張老三,我爹可是我們縣,有名的捕快。
我三歲就跟我爹捉賊,十六歲我就已經名滿我們整個縣城了,誰不知道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一代小神捕,張萬水啊!”
張萬水開始自吹自擂起來,張老三是他的外号,他在家排行老三。
“切,張老三,你就吹吧,你要是這麽厲害,怎麽還來當兵啊,在家當你的神捕多好啊!”
旁邊有人立馬發出噓聲,說道。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當神捕,那有當将軍來的過瘾啊!我來當兵,就是爲了日後當将軍的。”
“行了,大家夥都散了吧,張老三這張嘴,你們還不知道嗎?滿嘴跑馬車,每一句靠譜的。
不過,他這次或許真的說對了,這些矮子估計真的是海盜倭寇。
但他們就算海盜倭寇和咱們也沒什麽關系,到了換班時間了,伍長讓我來替你們,你們換不換班啊!”
這個時候,一個白龍軍士卒帶着一群人趕來,對着這些站崗的幾名白龍軍士卒,說道。
“換換換,當然換,我們都已經吹了大半夜的冷風了,早就想走了,這裏交給你們了。”
那些白龍軍士卒紛紛說道,然後離開站崗的海石,那新來的那批人替代他們。
“喂,你剛才說誰滿嘴跑馬車呢,說清楚了。”張老三糾纏着那個新來的白龍軍士卒,不依不饒的說道。
“得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值了一個大夜班,難道不累不困嘛,趕緊回去睡覺去吧。我都說了,你說的對,這些真的是海盜倭寇。
隻不過,我對于你說自己未來能當将軍的時,表示懷疑而已,你要是再沒完沒了,我可向伍長投訴你了。”
“哼,燕雀安知鴻鹄之志哉,姓陶的,你别小瞧人,等我當上将軍時,一定讓你當我的随身侍衛。”
随後,張老三便氣鼓鼓的走了,當然這隻不過是碼頭上的一個小插曲。
很快,李子霄也得知了洪生俘虜了一批海盜倭寇的消息,然後帶着陸遠趕到水軍大營。
“參見将軍、大統領,回來的途中,我們遭遇大股海盜襲擊,但幸不辱命,得艦隊将士用命,我們擊敗了倭寇,船隊安然無恙。”
洪生見到李子霄和陸遠趕來後,行禮講述道。
“安全回來就好,那些就是你們抓來的海盜?”
李子霄親自扶起洪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看到大營内,被一群水軍士卒圍在校場上,一個個光着身子,蜷縮成一團的海盜倭寇們。
“是,這些就是那些襲擊我們的海盜倭寇,全都是落水被我們救起來了,戰鬥詳情,我會事後讓副官整理出來,再奏報将軍。”
“恩,這也算是你們水軍第一戰,雖然對手是海盜倭寇,但好歹咱們旗開得勝了,很不錯。
隻不過,這麽冷的天,你讓他們光着身子,也不怕凍死他們?”
李子霄笑着問道,并帶着陸遠和洪生,來到了水軍校場上,看着這些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海盜倭寇們。
“凍死他們最好了,留着也是浪費糧食。”洪生沒好氣的說道。
“艾,洪生,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這世界上就沒有無用之人。貓有貓的作用,狗有狗的作用。
正好,我在心裏對這些倭寇早有一些想法,現在機會來了,或許可以試一試。”
李子霄眼睛打量着,那些蜷縮在一起的海盜倭寇,眼神中露出思索之色,微笑着說道。
“石英,派去準備一批棉衣過來,再讓火頭軍,在一份足夠兩千人吃的夥食,送到水軍校場來。再擡一箱子碎銀子過來。”
李子霄突然轉頭,對石英說道。
“是,将軍。”
“将軍,你這是……”洪生不解的問道。
“這些海盜倭寇一共多少人?”李子霄沒有回答洪生的疑問,反而再次問道。
“額,一共一千四百八十七人,但在回來的途中死了十五個。”洪生老實的回道。
“恩,不錯,人數倒是不少。”
李子霄踱步走到校場的閱兵台,俯視着下面這些海盜倭寇,再次開口問道:“這些倭寇的首領,找出來了嗎?”
洪生趕緊回答:“是的,将軍。”
“将他們帶上來吧。”
“好,你們四個,去将那個吉野什麽一郎的,還有那個藤什麽川的帶過來,将軍要見他們兩個。”
洪生轉頭對手下水兵,說道。
洪生轉過頭來,看着李子霄和陸遠正看着他笑,老臉一紅,低聲自語道:“這倭奴什麽破名字,又長又難聽。”
很快,吉野秀一郎和藤野橫川兩人,就被水兵押着上來。
藤野橫川這個倭奴,命還真大,所在海盜船被白龍軍的火炮擊沉落水,竟然還沒死,最後被白龍軍從海裏撈起來。
“跪下。”
此時,這兩個家夥哆哆嗦嗦的,跪在李子霄跟前。
李子霄先是看向吉野秀一郎,剛才從洪生那裏的,得知了這個吉野秀一郎的情況,開口說道:“你就是吉野秀一郎,聽說你要向我效忠?”
聽完李子霄的話,吉野秀一郎擡起頭,看向李子霄,看着李子霄一身貂絨大氅,不怒自威,深邃的眼眸,一副上位者的氣勢。
吉野就知道,眼前的李子霄多半才是真正的老大,也就是洪生嘴中的‘大将軍’。
吉野強行讓自己身體不顫抖,開口說道:“是的,将軍,我乃日本武士吉野秀一郎,願意侍奉将軍爲主,彌補我犯下的罪。
我以吉野家族武士的榮譽起誓,隻要将軍不殺我,我從今以後,願爲将軍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吆喝,還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啊,而且文采還不能錯,能說出這麽多成語,難得。不過倒也是,這個時候的日本,還不是後世。”
李子霄此時親眼所見,也是驚奇,但随後一想,也覺得正常。
這個時候的倭國,依舊仰慕華夏文化的,倭國中一些貴族家族,華夏的各種古籍都能見到。
甚至于,那些倭奴貴族會聘請一些會漢語的老師,在他們家族中,專門教授族中子弟漢語,學習華夏古代書籍。
日本人很早就接觸了華夏文化,特别是在唐宋時期,那時候的日本簡直就是個‘小華夏’。
赫赫有名的日本武士道精神,其實就是日本人根據華夏儒家文化,自行衍生出來的。
當然,二戰時期的日本武士道精神,并不是真正的日本武士道精神。
那是日本天皇爲了自己的侵略野心,強行扭曲了武士道精神,變成爲日本年輕人洗腦的‘精神毒品’。
真正的日本武士道精神,和華夏儒家精神差不多,隻不過他們講究的是:名,忠,勇,義,禮,誠,克,仁。
名,忠,勇,義,禮,誠,克,仁。這八個字是有順序的,重要性從前向後遞減。
這是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與中國儒家的根本性不同。
華夏儒家講求的,則是仁,義,禮,誠,克,名,忠,勇。
可以看得出,日本武士道是将忠勇,放在最前面的,而華夏儒家反而放在後位上。
所以,這個時期的日本武士,絕對堪稱最忠誠的狗腿子,一旦他們有了效忠的主子,他們一般不會背叛。
甚至于,這個時期的倭國武士,對于大明的富饒,一直都是非常羨慕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到大明東南沿海劫掠。
對于效忠一個大明的将軍,吉野絲毫不會覺得恥辱,甚至于他回到倭國,都能挺胸擡頭,自豪的說,自己的主子是大明将軍。
日本這個民族,有其劣根性,但也有其可貴性。
他們兇殘、無道,是因爲他們将‘仁’的品行,放在武士道最不重要的位置。
他們戰鬥起來悍不畏死,是因爲他們崇尚忠勇之士。
日本武士道重視君臣戒律。
君不君,(就是指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盡忠是絕對的價值。
而中國的原始儒學是以孝爲本,盡孝才是絕對的價值。
同時,日本武士将自己的名譽,視爲比自己的生命好重要,更是排在首位。
此時吉野敢拿自己的家族武士名譽發誓,其實已經說明了,他是真的打算投降李子霄的。
可以說,在這個時代,如果得到一個真正日本武士的效忠,那絕對是最好的狗腿子,兇殘,而又忠心。
“很好,你的效忠,我接受了。
正好我手下缺少像你這樣的忠勇之士,跟着本将軍,未來我給你重返日本,重建你吉野家族的機會。”
李子霄先給吉野秀一郎畫一張大餅,吊着他。
其實李子霄此時真正在心裏,是這樣想的:正好老子需要一條聽話,而兇殘的瘋狗,可以爲我處理很多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