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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這一戰,他們損失了一條海船,就和慘敗沒什麽區别,洪生此時當然緊張了。
可是,此時那些海盜倭寇們,已經殺上了姜源和另外一艘鳥船,洪生就是有心相助,也有點不好辦。
“靠過去,派人支援姜源他們。”洪生沉聲說道。
但當洪生的三桅炮船,靠近到姜源所在鳥船,要派水軍跳過去,相助于他們的時候,船上的槍聲和喊殺聲,卻突然停了下來。
“什麽情況?”洪生心頭一顫,心道:可别出意外啊!
很快,洪生懸着的心,就放了下來。
因爲他看到,姜源走到船舷,對着他們揮手,這麽說,最後他們是戰勝了那些跳上船的海盜倭寇們。
“清理戰場,救治傷員。”洪生下達命令。
“副統領,那些落水的海盜倭寇,咱們要不要救?”
這個時候,身邊的副官走到洪生跟前,請示道。
要知道,真正在這場一邊倒的海戰中,真正被殺死的海盜倭寇,其實并不算多。
絕大多數海盜倭寇,都是在他們的海盜船轟碎後落水的。
即便是此時正值隆冬,天寒地凍,海水更是冰冷無比,但這些海盜倭寇依舊還是能夠在海水裏,堅持一段時間的,并不會立即死去。
這個時候,在周圍數百米的海面上,到處都能看的一個個浮在木闆上,凍得哆哆嗦嗦,正在求饒呼救的海盜倭寇。
這些海盜倭寇是兇狠,貪婪,殘暴,沒錯,可他們終究還是人,也是怕死的,這個時候的倭寇的武士道精神,可還沒有後世那麽變、态。
此時,浮在周圍海面上的海盜倭寇,足有上千人之多。
“就那些玩意幹嘛?閑的沒事幹了。”洪生沒好氣的說道。
在洪生看來,幹嘛要就這些海盜倭寇,凍死他們算了,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副統領,以屬下之見,咱們還是應該将這些海盜倭寇救上來的。”旁邊的副官繼續說道。
“洪洛,你什麽意思?說清楚。”洪生轉頭看向自己這名副官,開口問道。
“屬下以爲,這一戰算是咱們水軍成立的第一戰,意義重大,而且在副統領的指揮下,也取得了不菲的戰績。
而這些活着的海盜倭寇,恰恰就是咱們最明顯的戰績,如果将這些俘虜的海盜倭寇帶回去。
如此一來,将軍才能知道咱們這一戰的輝煌戰果,也知道咱們這一戰打的也不容易。你說呢,副統領。”
洪生的這個副官,是他的一個子侄,非常的聰慧,此時故意提醒洪生道。
洪洛這是在提醒洪生,要趁着這個機會,宣揚他這一戰的勝利,畢竟這一戰的意義非凡。
而如果能帶回去一大批被俘的海盜倭寇,則是他們這一戰大獲全勝,最直觀的證明。
要不然,他們回去後,隻向李子霄彙報,他們取得這一戰的勝利,卻什麽也帶不回去,有點缺乏說服力。
“恩,洪洛,你說的沒錯。那就聽你的,下令将那些落水的海盜倭寇,救上來吧,回去之後,交由将軍親自發落。”
洪生最後還是被說服了,改變主意,說道。
洪生當然也希望能夠憑借這一戰,更加得到李子霄的重視,證明他的能力,沒人不希望往上爬的。
洪生也不希望自己這個統領前面,一直帶着一個‘副’字。
“咳咳!”
很快,一個個全身被海水浸泡,凍得哆哆嗦嗦,手腳打顫的海盜倭寇,就被白龍軍水兵拖上了戰船甲闆。
這個時候,這些個海盜倭寇可沒有之前的兇狠,殘忍了,一個個身體都快弓成蝦米了。
“副統領,這樣不行,這樣下去,這些家夥還沒等咱們回到耽羅島呢,估計就要全部被凍死了。”
洪洛走過來,對洪生說道。
“這些你看着安排吧,隻要保證這些家夥不鬧事,讓他們活着抵達耽羅島就行。”洪生擺擺手說道。
此時,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才懶得理會那些落水海盜倭寇們呢。
在洪生眼裏,這些海盜倭寇其實早已經是死人了,就算他将這些家夥帶回耽羅島,交給李子霄。
以洪生對李子霄的了解,李子霄對于關外鞑子,還有這些倭寇,可都是深惡痛絕的。
估計到時候,這些海盜倭寇都會被李子霄殺掉,要不是爲了彰顯自己這一戰的戰績,他也都懶得帶這些倭寇回去。
“副統領大人。”
很快,第二分隊的隊将姜源,就從他的戰船上,登上了洪生所在的三桅炮船,親自面見他。
隻見此時的姜源,精良的戰甲上,沾滿了鮮血,一條手臂還被白布包紮着。
“怎麽樣?姜源,沒事吧?”洪生關心的問道。
“沒事,不小心蹭破點皮,沒什麽大礙。”姜源笑着,說道。
姜源算是他們水軍難得年輕将領,非常有聰明,在這段時間内,在水軍中嶄露頭角,而被洪生欣賞提拔。
姜源加入白龍軍水軍後,還是受到洪生的引薦,然後就深得洪生的器重。
洪生其實對于自己的短闆很清楚,他不是專業的水軍将領出身,是半道出家的野路子。
洪生不像陸遠,陸遠此人祖上曾是大明水軍将領,雖然之前家室不好,無奈和他們一樣捕魚爲生,後來更是當了水賊。
可陸遠依舊從小飽讀兵書,特别是對水軍的訓練,戰鬥戰術等方面,深有研究。
盡管這段時間,洪生一直拼命學習,有關水軍建設,訓練,戰鬥的各種方法、戰術,勉強算是入門了。
可是,他注定成爲不了,像陸遠,鄭芝龍那樣的海戰專家。
隻不過,他畢竟是最先率領一批水兵,投靠李子霄的,對于李子霄也是忠心耿耿,還是白龍軍水軍的奠基人。
李子霄是不可能棄用他,此時白龍軍水軍隻有兩位統領,正是他和陸遠兩人。
但是,洪生知道自己的短闆,未來他在白龍軍水軍中的地位,估計很難與陸遠匹敵,他也沒那個心思。
未來,洪生對自己的定位,就是當白龍軍水軍中的‘衛宏’。
看看現在的衛宏,私下裏都被成爲白龍軍‘副帥’,那是因爲,李子霄帶兵出戰後,幾乎将江北所有白龍軍,全部交由衛宏指揮。
衛宏忠實的充當着李子霄的‘大總管’,在後方爲李子霄征兵,練兵,看守老家,确保了李子霄根據地的穩固。
同時,洪生也開始加緊自己,對手下水軍年輕有爲将領的提拔,以這種‘曲線救國’的方式,加強他在白龍軍水軍中的話語權。
“你們那裏什麽情況?”洪生皺着眉,問道。
“正要向副統領彙報呢,帶上來!”說着,姜源對着後面一揮手。
隻見,從他戰船上上,兩名白龍軍水兵押着一個矮冬瓜倭寇,通過臨時搭起的木闆,來到三桅炮船上。
“副統領,這家夥就是這匹海盜倭寇的首領,被我們俘虜了。這矮冬瓜刀法很是厲害,我就是被他傷的。
他帶着海盜倭寇們,殺了咱們十幾個兄弟,最好還是火槍手出擊,才将他們打散。
沒想到這家夥,最後也怕死,被火槍手包圍之後,竟然選擇了投降,我一開始還以爲他挺硬氣呢。”
姜源說着,還踢腳在吉野秀一郎的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腳,讓他整個人弓成了蝦子。
“這位将軍,請不要殺我,在下日本武士吉野秀一郎,願以自己的武士榮譽發誓,從此歸順将軍,爲将軍鞍前馬後,忠心不二。”
吉野秀一郎一開口說話,直接驚呆了洪生、姜源等人,因爲這家夥竟然說得一口流利純正的漢語。
“我曹,你這矮子到底是我們漢人,還是倭奴啊?要是我們漢人不對啊,這兩條腿咋會是羅圈呢?”
洪生一時間也是蒙圈了,疑惑的問道。
“将軍,我是日本的武士,不是你們漢人,但我們日本人一直都仰慕你們漢人文化,學習漢語是我們大日本武士的必修課之一。”
吉野秀一郎态度恭敬的說道。
“這麽說?你看樣子還是出身倭奴貴族了?”姜源此時開口說道。
因爲吉野秀一郎雖然戰鬥時,像一個瘋子,兇殘的不要命,而且姜源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刀術太精湛了。
最後,要不是白龍軍火槍手的出擊,單挑的話,他都不是這家夥的對手。
而且,此時吉野秀一郎的言談舉止,頗有一番貴族風範,和之前那個戰鬥瘋子,簡直判若兩人。
同時,他态度謙卑,一口流利的漢語,更是讓洪生和姜源對其的厭惡感,減少了很多。
而且,姜源小時候讀書時,就知道,日本才是倭國的真正名字,還是當年的遣唐使所起。
日本一直深受華夏文化影響,但在日本,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學習漢語的。
在日本,隻有那些倭奴貴族才有機會學習漢語,普通的百姓得不到這樣的機會。
所以,姜源這個時候,才判斷吉野秀一郎可能是出身倭奴貴族。
“是的,将軍。我吉野家,當年乃是豐臣大人手下将領,立下戰功,被封将軍。可惜後來豐臣大人歸天,我們吉野家追随了石田三成大人。
可惜,當年關西合戰,石田三成大人慘敗,我們吉野家也遭受德川家族的追殺,無奈,隻能逃離日本,當了海寇。”
吉野秀一郎此時情緒有些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