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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之後,李子霄便派人送鄭芝龍等一行人,到早就安排好的客棧休息。
“李大人,早就聽說李大人手下将士軍紀嚴明,骁勇善戰,今天在城外,更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明日,本官想去将軍城外大營一觀,不知方便嗎?”臨走前,鄭芝龍假裝有些醉意的說道。
“鄭大人客氣了,這有何不可,明天我陪大人去視察一下我軍大營。”李子霄痛快的解決了。
“族叔,沒想到這個李子霄這麽容易就答應咱們進他的軍營了。”
回到客棧之後,鄭芝龍随行的幾個心腹,又聚到一起,他們一個個之前其實都沒喝多少酒,醉意都是假裝出來的。
“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容易,這就說明一點,這是李子霄對我們釋放善意,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如果我們能和李子霄達成合作,或許他可以說服聖上,在泉州也設立市舶司,就是不知道他要什麽。
如果,他隻是希望獲得出海經商的通道,得到我們的庇護,這對咱們來說,完全可以接受,畢竟咱們不缺他那幾搜船的征稅。
怕就怕的是,這個李子霄會獅子大張口,借助市舶司的名義,幹涉咱們對海商的征稅,那樣的話,就别怪我和他翻臉了。”
鄭芝龍聲音略冷,說道。
此時,對他來說,李子霄如果隻是希望,讓他對他手下船隊,開放南下南洋,或是東進倭國的海上通道,保護他派出船隊的安全。
這點事對鄭芝龍完全不算什麽,畢竟海上貿易這個盤子很大,多李子霄一家船隊,對于鄭家來說,真的無所謂。
但是要是李子霄想插手,鄭家在海上對那些海商船隊的征稅,鄭芝龍決不答應。
畢竟,這個時候對那些海商船隻,征收保護費,保護他們出海安全,才是鄭氏集團最大的财源。
“他敢,他真要是敢對這方面下手,老子就剁了他的爪子。”旁邊的鄭芝豹大吼道。
“放心,我觀李子霄此人,年紀雖小,但行事卻非常老道,應該不會犯這種作爲的。”
“哼,就憑他年少得知,此時有深得皇上信任,就會越發跋扈,真敢對咱們獅子大張口呢!”鄭彩冷哼道。
“這些到明天自然就知曉了。對了,我一直聽聞李子霄手下火槍、火炮非常犀利,不知道比得比不上那些‘紅毛鬼’的火槍。
希望明天李子霄不要對咱們藏着掖着,讓咱們能見識到他手裏的真家夥,說不得能解決咱們的麻煩。”
原來,雖然鄭芝龍屢次在海上,擊敗過荷蘭人,但此時荷蘭人依舊占據着台灣南部。
荷蘭東印度公司,此時台灣大員(也就是今天的台南)修築熱蘭遮城、普羅民遮城兩城,駐防兩千餘人,徹底在台灣站穩腳跟。
鄭成功即便是在海上打敗過荷蘭人幾次,但卻也做不到完全将荷蘭人趕走,說到底還是荷蘭人手裏的火器比鄭芝龍手下強不少。
不單單是火槍,還有火炮,荷蘭人的都比鄭芝龍手裏的要優良的多。
要不是鄭芝龍手下人多,而荷蘭人千裏迢迢而來,人數就拿兩三千人,即便是占據武器的優勢,也不可能打敗鄭芝龍的。
荷蘭人一直都沒放棄過,控制東南海上通道,壟斷對日本的貿易,甚至希望打開大明的國門,和大明全面通商。
所以,這樣一來,荷蘭人和鄭氏集團在海上,永遠都是敵人,嗎,沒有調和的餘地。
這段時間,鄭芝龍得到消息,又有一批紅毛鬼到了台灣南部,而且還帶來一批更厲害的火槍火炮。
這使得荷蘭人又開始蠢蠢欲動,數次出擊攔截由他們鄭家保護的船隊,讓他們損失不小。
通過逃回來的船隻水手彙報,荷蘭人新來的兩艘戰船上,裝備了一種射速更快,威力更大的火炮,完全壓制了他們的戰船。
這也是,爲什麽鄭芝龍想和李子霄合作的緣故之一。
“族叔放心,明天小侄會注意的。”
第二天一早,李子霄便梳洗更衣,打扮的格外威嚴,騎着戰馬,來到揚州城外的軍營。
嘟嘟嘟!
天剛剛亮,揚州城外的白龍軍士卒們,就在響亮的起床号中起床,然後到校場集合,在軍官的帶領下出操。
“跑步走!”
白龍軍的士卒,每天早上都會沿着揚州城外進行晨跑,而正在揚州南面興建的揚州港上,那些民工也是早早開工。
這個時代的民工,可沒什麽八小時工作制可言,他們是天剛剛亮,就需要開工,到了天黑才能休息。
甚至于,要是朝廷征召的這些民工,完全都是不需要付工錢的,隻能白幹,朝廷負責一日提供兩餐,這就是所謂的服勞役。
但這次,李子霄在揚州,并沒有用官府的名義,強行征召百姓服勞役,而是用銀子招募民工。
隻要肯到工地上幹活,不但一日提供早中晚三餐,甚至還會發工錢,正是因爲如此,李子霄才能在短短時間,就招募起三萬多青壯。
至于那些老弱婦孺,李子霄沒打算讓他們上工地幹活,所謂的無償服勞役,在李子霄看來,簡直就是嚴重的剝削。
這個時代的百姓,已經夠苦了,特别是基層的農民,朝廷每年沉重的田租、田賦,苛捐雜稅壓在他們身上。
日子已經過得夠苦了,這要是你在七月份,這麽大熱的天,還強征人家服勞役,連銀子都不給,不鬧的民怨沸騰才怪。
“今天都給老子打起精神,将軍帶人來視察,誰要是出了纰漏,就罰他們清理廁所一個月。”
劉重對着手下将士,大聲喊道、
這一次,李子霄真沒打算對鄭芝龍藏着掖着,他不僅要将燧發槍的厲害,展現給鄭芝龍看,還是他手下那些輕便而犀利的火炮,他也會全部放出來。
要不然,怎麽能夠讓鄭芝龍重視他,這些都是李子霄手裏的籌碼,隻有手裏的籌碼多了,等雙方談合作的時候,才能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白龍軍揚州城外軍營,一衆白龍軍軍将校們早已經趕到,列立帳外。
又點出百名精壯親衛對搭長刀,布出五十道冷森森的刀門,李子霄端坐在帥帳之中。
而且自營門開始,就有一列列的火槍手肅立。在營門外,還擺着數十門大炮,營中的白龍軍士卒們,則依然列陣操練,聲勢動天。
鄭芝龍帶着一衆人馬到來時,遠遠就聽到那大營裏的操練之聲,就能看到營壘森嚴,旗幟獵獵。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一名白龍軍軍官,從軍營中策馬馳出,邀請鄭芝龍等入營。
鄭芝龍騎馬跟随入營,剛入營門,就看到了擺在那裏的一排排火炮。
“咦?這些火炮好像和紅毛鬼戰船上的那些火炮,非常相似啊!”鄭芝龍看到白龍軍的那些西方炮後,打量着說道。
“沒錯,我也看着像。”一旁的鄭芝豹也說道。
“難道李子霄手裏還有紅毛鬼的鑄炮師?”鄭芝龍心裏好奇,但此時他壓下心中的好奇,對着鄭彩等人,揮手道:“進行走。”
李子霄很明白,鄭芝龍這次來白龍軍軍營,要看的是什麽,他也沒打算讓鄭芝龍失望。
此時他甚至都還沒有露面,就讓手下白龍軍士卒,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計劃操練起來,李子霄今天着重要表現的就是白龍軍的火炮。
因爲,鄭芝龍的背景,就決定了他對于陸上武器準備興趣不大。
這個時代,大炮是利器,尤其是在海上,巨艦大炮才是王道。鄭芝龍唯一最感興趣的,就是火炮了。
一名背上插着旗幟,腰間挎着刀的白龍軍軍官,這個時候突然高聲喊起:“所以炮兵聽令,組隊前進。”
鄭芝龍停下腳步,細細打量那些白龍軍炮手們,隻見這些炮兵非常的整肅,聽到那個軍官的口令後,立即行動。
數個炮兵,就開始向預定陣地,快速前進。
炮手們跑步前進,到達目的地後,迅速從炮車上取下火炮,将其推入由各個炮兵軍官指出的射擊位置。
每門火炮之間,間隔四丈,這是嚴格按照炮兵操典實行。
目的是防止敵方的炮火反擊,保護每一個炮組的安全,起碼有了四丈的間隔後,能防止敵人一發炮彈,擊中兩個炮組。
白龍軍的炮手們,立即按照他們平日裏,操練了無數倍的熟練速度,短短時間内就完成了火炮的安置,等待命令,随時可以發射。
“開始炮擊!”
鄭芝龍和一衆手下兄弟手下,目不轉睛的看着白龍軍的炮兵,有條不紊的操作着,心中很是驚歎。
他們可得出這些炮手,相當的訓練有素,一系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甚至彼此配合默契,誰該幹什麽都是有數的。
此時,場上的炮手們聽到‘開炮’命令後,拿着推彈器和炮刷的各火炮炮手,立即走到炮口右邊站定,準備接納炮彈和藥包,裝入膛内。
第二名炮手走到後膛右邊,他們有一項重要的任務,就是在裝填彈藥的過程中,用炮刷對炮膛朝廷清理,護住火炮的火門。
第三名炮手站在後膛左邊,準備通過火門在藥包上打孔,然後插上火繩,在聽到命令後,點燃火繩。
第四名和第五名名炮手,則站在炮車的後面,他通常被稱爲‘彈藥搬運者’,他整個火炮的射擊中最忙的。
而炮長就是每門火炮中的指揮者,在接到開炮的總進攻命令後,他下達裝填彈藥的命令,并指定所需要的炮彈的種類。
選擇是實心彈,還是爆炸彈,或者是霰彈,他們還得根據目标的實際情況而定。
至于炮彈射擊目标的射程,而這需要炮長依靠自己的經驗來估算,因此各炮炮長都是各個白龍軍炮組裏,最有經驗的老炮兵。
“裝填爆炸彈,正前方五百步”一名炮長高聲喊道。
位于炮車後部的第四個和第五個炮手,立即查閱貼在前車蓋子上的表格。
這張表格上有詳細的列有,對應炮彈裝藥和射程,所需要的射擊角度,這樣才能保證這些炮手不會射偏的太遠。
反正這些都是非常簡單的數學公式,那名炮手在查到,這次射擊爆炸彈所需要的射角和時間後,立即高聲報告炮長。
“報告炮長……”
得到報告後,炮長立即開始用炮具确定射角,并用瞄具調整。
炮長一邊用大嗓門,向前面的炮手喊話,讓他們調整火炮,同時還要根據風向和風力,做最後适當的修正。
炮彈準備好後,負責搬運彈藥的炮手,将其裝入炮手背簍裏,這是一個專用用來搬運炮彈的背簍,用其把炮彈搬運至火炮的位置。
然後,填裝彈藥,在火門上插上火繩,再離開火炮,按操典,臉部背向敵方。
一切準備妥當,炮長下達發射命令。
“放!”
火繩被點燃,大炮發出轟響。
熱氣轟鳴,還有黑煙彌漫,頓時彌漫開來,炮手們紛紛低頭捂着耳朵。
第一枚炮彈發射之後,這次發射并沒有完事。
他們還要對發射的第一枚炮彈,進行觀察和評估。
炮長必須确定發射的炮彈,具體落在了什麽地方,這樣才能爲下一發炮彈的發射,進行火炮角度的修正。
在炮長觀察的同時,炮手們開始清潔炮膛,然後,炮長重新下達發射第二發的命令,重新調整火炮,修正射角,然後是第二次發射。
隻要炮營這邊不下達命令停止炮擊,那他們的射擊就會一直重複進行下去。
轟轟轟!
白龍軍的炮手動作非常熟練,加上這種西方炮的填裝也比較簡單,讓他們的發射速度非常的快。
短短幾分鍾内,白龍軍的炮手們就打出來了十枚炮彈,鄭芝龍一行人也從頭到尾的看着白龍軍的炮兵,完成這次十發射。
“大哥,這些炮兵的火炮打的好快,估計着也就不足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打了十炮,好快的速度。”
鄭芝豹在一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
通常稱一柱香時間,也就約等于西方的十五分鍾,相當于白龍軍的炮兵一分鍾差不多能發射兩發炮彈。
這個速度确實是讓鄭芝豹等人,感到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