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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亂軍強攻了伊陽一天,但徐老将軍守住了,天黑之後,李自成下令退兵了,估計明天他們會發動更猛烈的進攻。”
天黑之後,羅超也返回山林中,向李子霄彙報。
“恩,我已經将伊陽交給徐老将軍了,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伊陽的事情先别管了,李自成想要從徐老将軍手裏,打下伊陽不會那麽容易的。
我現在擔心的,李自成手下消失的那兩萬大軍,到底去了哪裏?韓銅還沒傳回消息嗎?”
李子霄這一天一直帶兵,隐藏在伊陽北面的山林中,越想越是不安,此時焦慮的說道。
“韓銅還沒有消息傳來。”羅超搖搖頭說道。
李子霄這個時候在焦急也沒用,在沒有找到那支消失的亂軍之前,他也沒辦法。
到了第二天,李自成繼續下令,強攻伊陽,雙方在伊陽城下血戰一日。
這一天内,亂軍總算是得以靠近伊陽城牆,身上借助雲梯,數次險些登上伊陽城頭,但最後都又被打下去了。
但這一幕,放在李自成的眼中,反而讓他很滿意,他相信再給他兩天時間,定能攻克伊陽。
第三日,亂軍的攻勢更猛了,李自成毫不在意手下的傷亡,在他看來隻要能攻克伊陽,這些損失都是能夠接受的。
伊陽城下的土地,早已經被鮮血染紅,屍體堆積的最有一人多高。
徐魏不敢放李自成的人,到城下收取屍體,而李自成這邊絲毫也沒這個打算。
無奈徐魏隻得讓人,從城上倒下一桶桶火油,将那些屍體燒掉,如此一來,倒是也能阻擋亂軍半日的攻城。
可以說,從第三日起,亂軍就已經兩次登上的伊陽的城頭,雖然被徐魏帶人打下去了,但這無疑是對亂軍士氣的激勵。
三天的時間,李子霄這邊總算是有了那支失蹤亂軍的消息了。
“他們果然去了北面?”
李子霄此時手裏拿着,張富貴剛剛從宜陽傳回的情報,臉色陰沉的說道。
就在昨日,宜陽突然遭到不明武裝的偷襲,差點就被攻陷,幸虧關鍵時刻,劉澤清及時發現,沒有讓亂兵得逞。
那股不明武裝偷襲失利之後,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張富貴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那隻襲擊宜陽的不明武裝,但是他通過收買劉澤清手下軍官,得到比較确切的消息。
偷襲宜陽的,多半就是李自成的亂軍。
可是,比較奇怪的是,這支亂軍偷襲就算失敗,可爲何立即就退走呢,是不是太輕率了些。
這讓李子霄十分不解。
“羅超,你帶人親自到北面跑一趟,讓韓銅也過去,盡可能找出那支亂軍的蹤迹。
總是讓這樣一條毒蛇,隐藏在暗處,我不太放心,誰知道他什麽時候跳出來,對咱們咬上一口啊!”
李子霄對羅超說道。
“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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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城,自從李子霄派人告誡戚威,讓其多加警惕,小心亂軍偷襲汝州城後,戚威就暗中布下數道手段。
伊陽攻防戰進行到第三天的時候,汝州城還真的出事了。
趙騰走在大街上,看到前方聚集着幾名白龍軍士卒,連忙問,“出什麽事了嗎?”
“趙副隊。”
幾名白龍軍士卒認出趙騰,向他行了一禮,此時趙騰身兼數職,他不僅是後勤處的書記官,也是白龍軍後勤一隊的副隊将。
但這些白龍軍士卒,一般都是以職位相稱。
這個時候,一個白龍軍士卒小聲對趙騰,說道,“确實出事了,有亂軍奸細潛進城中了。”
“亂軍奸細?”
趙騰驚訝道:“抓到了嗎?”
“之前巡邏隊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一個家夥行迹可疑,上前問話時,那人言辭閃爍,巡邏隊要帶他回去盤查。
然後那人就開始逃跑,不過沒跑多遠,就抓回來了,據初步審問,那人是個亂匪,這次來就是要偷偷混入咱們汝州城的。
而且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有十幾個同黨一起混進來了,現在戚将軍正派人追查呢,城門都已經關閉了。
剛才我們也發現一個,準備抓捕的時候,讓那家夥提前發現,混入人群中跑掉了。”
趙騰調頭轉身往城内,白龍軍的營地而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知道很快戚威就會,召集所有白龍軍将士集合的。
城中軍營,全副武裝的白龍軍戰兵們,端着火铳,神色警惕的打量着前方。
趙騰走到門前,擡起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前白龍軍獨有的徽章,又從腰間摘下了自己的隊牌亮起。
負責今日防衛工作的一個什長,用審視的眼光打量他,确認他身份無誤後,然後向他行注目禮,并讓士卒開門放他進入。
進入軍營裏後,趙騰發現果然軍營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白龍軍士卒。
趙騰往自己隊的營房走去,不出意外,戚威的命令很快就下來,所有白龍軍士卒立即全副武裝,都站在小校場邊上,等待命令。
在汝州城幽暗的大牢裏,戚威此時在數名白龍軍軍官的陪同下,走入一處地牢,地牢十分的陰冷幽暗。
空氣裏飄蕩着一股黴騷味,戚威站在那裏一會,直到眼睛适應了地牢的黑暗,才繼續前行。
這處地牢不大,也不算小,是原來汝州城巡檢司時,早就設置的,用以關押逮捕的盜匪和走私販等。
深處地底深處,唯有一條出口,牢房又有鐵栅欄封閉,想從這裏逃出去,無異于癡人說夢。
兩排牢房,沿着地牢兩邊的石牆設置,中間一條兩丈多的通道。
走到盡頭的牆下,則是一塊空地,算是臨時的審訊室,或者說是刑訊處。
那面牆上,挂着烙鐵、皮鞭、鐵簽、尖刀等各式刑具,甚至昏暗的燈光下,牆上還有一行用白灰刷寫的大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八個大字下,幾名獄卒看到戚威過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站到兩邊。
在他們後面,一根木杆上,吊着一個全身全。裸的青年,此時身上已經有許多鞭印,遍體鱗傷。
“怎麽樣,問出什麽來了沒有?”戚威對旁邊一個獄卒頭目,問道。
“回禀将軍,他已經全招了,就是再嘴硬的人,到了小的手裏,也能讓他開口。”
獄卒頭目谄媚的笑着,把自己的審計記錄,遞給戚威。
戚威拿起還沾着血迹的記錄本,看了幾眼,開口問道:“确定他們就是李子成的部下嗎?”
“都是闖賊手下的細作,一共十五個人混進了城,都已經被我們拿下。”
亂兵雖狡詐,可依然沒有逃過白龍軍巡邏隊的眼睛。
這些人剛潛入汝州城,甚至都還沒有來的及有半分動作,就一個接一個的被抓了。
當然,這也和戚威的部署安排,密不可分。
此時,汝州城執行全面戒嚴狀态,不許城内百姓大規模流動,方便白龍軍的掌控和管理。
但凡夜間還在外面遊蕩的,一旦被發現,立即就會被抓起來。
而且,一旦百姓發現有陌生人出沒,周圍鄰裏都不認識的那種人,就需要立即向他們保長彙報。
如果最後那人真是亂匪奸細,被抓到後,任何舉報者,都能得到五十兩銀子的獎勵。
如此一來,那些潛入汝州城的亂軍奸細,剛一進來,他們還想着混入百姓中隐藏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立即就被周圍的百姓發現,發現都是生面孔,很快白龍軍的士卒就到了。
“既然都審問出口供了,這些亂匪就都處理了吧。”
戚威掃了一眼,那個被吊起來,已經昏死過去的亂匪青年奸細,冷漠的說道。
對于這些人,戚威是沒什麽憐憫之心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李自成再打咱們汝州城的主意,那就讓他自己嘗嘗我們的厲害。
傳令各隊将領,到軍營開會,我要布置任務,從現在開始,全城高度戒嚴,不僅允許,百姓不許随便出門。”
戚威下令道。
四更天時分,黎明前的最後黑暗時刻,這時也是一天裏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汝州城的北面,李自成手下大将李過,帶着大隊亂匪,已經悄然而至。
李過是李自成的侄子,跟着李自成自崇祯初年,起事造反,到如今也已經反了十幾年。
這些年,他跟着李自成南征北戰,東劫西掠,也算是久經大風大浪。
而且李過此人,極負謀略,在曆史上也是鼎鼎有名,之前正是他帶着近兩萬亂兵,趁夜離開嵩縣,避過了韓銅的斥候。
李過帶兵離開嵩陽之後,一路北上,隐去蹤迹,等待機會,他的目标是宜陽。
可惜,兩天前,他偷襲宜陽未能得手,便果斷退走,直奔汝州城。
在李過的計劃中,宜陽不可得,他便取汝州城,他深知李子霄手裏兵力不多,此時汝州城當然空虛。
如果他帶兵出其不意,偷襲汝州城,或許可以輕松将其拿下。
如此一來,這次東進汝州的戰役,李自成就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