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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從開戰開始,白龍軍炮營對田見秀大軍的轟擊,就不曾停止,一枚枚砸落下來的鐵質彈丸,完全擾亂了亂軍的陣型。
讓田見秀始終無法整頓好手下人馬,甚至有數次田見秀都差點被跳彈砸中,要不是他幾個護衛用命護住他,他早死了。
這個時候,田見秀就意識到,自己這次遇到的官軍,估計不是一般的官軍。
他從沒見過有那一支官軍,裝備了如此多火炮的。
而接下來,他更是看到了讓他震撼的一幕,他派出的兩千多精銳,竟然在沖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對方的鳥铳活生生打下來。
“李?難道是哪一位?”
田見秀看着狼狽逃下來的金老六,再看看柏溪坡頂上,飄揚着的那一面‘李’字大旗,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麽。
“如果真是那個李子霄的徐州軍,這次我們麻煩大了,下令撤軍。”
田見秀當然聽說過李子霄的名頭了,實在是去年崇祯爲了拿李子霄立個表率,親自下旨,将李子霄殲滅數千鞑子的戰績,通報各地州府。
李自成雖然一直藏在商洛山中,但是卻也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否則他怎麽可能第一時間知道張獻忠再次造反,順勢呼應呢。
而半年時間裏,李子霄的名頭也被很多人知曉,而李子霄因爲調任徐州,所以他手下人馬被稱爲‘徐州軍’。
山坡上的李子霄,看着遠處亂軍有撤退的迹象,立即對石英說道:“石頭,擂鼓,全面出擊。
給戚威和羅超發信号彈,該收網了,田見秀準備開溜了。”
李子霄說完之後,石英立即讓手下一個親衛擂鼓,同時自己取出信号槍,發出一顆紅色信号彈。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響起,李子霄背後的這一面大鼓,可不會随便響起,但一旦響起,就意味着要全線出擊了。
“徐老将軍,是大将軍的命令,讓我們全面出擊了。”
一個隊将站在徐魏身邊,說道。
“恩,老夫聽到了,看樣子将軍也看出田賊要逃了,傳令全軍出擊,‘鐵血營’兩隊,分左右迂回,火槍營正面追擊。”
“反擊了,殺啊!”
很快,山坡上的所有白龍軍士卒,全部在他們各自長官的率領下,沖出了戰壕,尾随着剛剛逃下去的亂軍追擊下去。
“撤,趕緊撤。”
此時的田見秀正對着一群精銳手下,大聲喊道,至于其他新兵,他都懶得去管。
田見秀不愧是追随李自成的亂軍,此時他們流寇作戰的法則,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撤,找地方東山再起。
而且在兵敗撤退的時候,士卒們完全亂成一鍋粥,他們隻會招呼最精銳的一批老匪兵,護着他們逃出去。
沖出去的火槍營,以每旗百餘名火槍手爲一組,他們往往排列成了三列,踏着整齊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敵人。
“第一排都有,槍放平!瞄準,放!”每列的列首,都會有一名什長,負責喊口令。
聽到命令之後,這一列的火槍手們‘呼啦’一下,便将火槍一起放平下來,将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指向了前面的亂軍人群。
每個人都将火槍上的梯形槍托,緊緊的頂在了肩膀上,腮部貼在了槍托上面,将照門和準星瞄向了前方。
槍托的設計,使得火槍手瞄準,變得更加精确、穩定了許多,每個火槍手都可以很穩定的瞄準一個目标。
随着每一列列首的什長一聲令下,他們便一起開火射擊。
隻聽一陣‘砰砰砰’的槍聲,幾乎瞬間一起響起,給人一個錯覺仿佛隻響了一聲一般,但是陣前卻噴出了一排硝煙。
頓時,前面幾十步之外,十幾個将後背留給他們,正奔逃着的亂軍,便慘叫一聲,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後背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
有的倒黴蛋背後,幾乎同時中了兩三顆彈丸,圓形的鉛彈根本無法,徹底穿透他們的身體。
但是,這種鉛彈打入人體,攜帶的所有能量,都傳遞到了他們身上,即便是他們身上穿的有甲胄,也無法阻止彈丸的侵徹。
“第二排都有,槍放平!瞄準,放!”
随着第一排火槍手開完槍之後,他們會立即退後,換上第二排的火槍手上前,第二排的什長立即便大吼着,下令道。
而每一排放過槍的火槍手們,根本沒人去查看自己的射擊效果,必須立馬開始換隊。
因爲白龍軍制定有嚴格的規矩,火槍手在開槍之後,不得檢查射擊效果,必須要立即開始後撤換隊,重新裝彈。
原因很簡單,黑火藥燃燒之後,會有大量硝煙噴出,火槍手開火之後,面前便會硝煙彌漫,根本也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與其浪費時間,等着硝煙散去,到還不如利用這點時間,加緊重新裝填,所以火槍手們全都嚴格執行了這項軍規。
槍聲一落,便立即後撤,和後面的隊友完成位置轉換,開始填裝彈藥,清理槍膛。
第二排火槍手也放下了肩膀上扛着的燧發槍,又是一片硝煙騰起,數十顆彈丸再一次疾飛出了槍口。
如此三排火槍手,輪流更換位置射擊,并且還踏着整齊的步伐前進,這就是白龍軍火槍手追擊敵人時,最喜歡的戰法——排槍槍斃,三段擊。
白龍軍火槍手追擊的一路上,沿途在經受了火槍手的洗禮之後,早已經變得如同地獄一般,屍體遍地。
逃下去的上千亂軍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成功逃走,幸免于難的,在如此密集的彈雨的洗禮下,跑的慢的幾百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被燧發槍的彈丸擊中,造成的傷害,遠比一般的箭傷,甚至刀傷,還要難以救治。
亂兵如果被彈丸打中肉體之後,會有一些衣服上異物,帶入到傷口之中,就會将細菌帶入傷口,造成感染。
加上,這種傷口是開放性的撕裂傷,甚至會造成骨頭的碎裂,明末落後的醫療方式,根本難以醫治的了這種槍傷。
所以,一般中槍的人,都很難存活下去,哪怕隻是打中胳膊腿,結局往往也都一樣。
更不要說,這些亂兵一旦受傷,根本就沒人去管,田見秀可不會給他們請大夫。
所以,這些亂軍一旦中槍,不管是四肢還是軀幹,最終基本上都是死亡的命運,隻是快死和慢死的區别而已。
大量的亂軍此時都有些吓傻了,他們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這裏,更加加劇了這裏的混亂,到處都能見到抱頭鼠竄的亂兵。
至于回頭反擊,這個時候沒人能夠做到。
不得不說,這些亂軍此時亂哄哄一片,到處都是,都在逃跑,讓李子霄很難發現田見秀的具體位置。
無奈,田見秀也不是傻瓜,這個時候也不敢騎在馬上,果斷的下馬,混在亂軍當中,被護送着逃離。
最後白龍軍就開啓了,漫山遍野抓俘虜的運動。
“放下武器,降着不殺!”
白龍軍士卒高聲呼喊着,如果乖乖抱頭投降還好,如果有膽敢反抗的,直接一槍撂倒,這個時候戰場上不需要憐憫。
柏溪坡下,兩條靜靜流淌而過的河流,此時早已被鮮血染紅。
“将軍,田賊剛剛帶着兩千餘悍匪,從西南方向逃走了,‘鐵血營’的一隊人馬沒能攔住他們。
不過,李天霸将軍還在帶着他的‘虎贲營’追殺,而戚威和羅超将軍正率領他們的騎兵,活動在外圍,或許能夠攔住田賊。”
很快,一個斥候就跑到李子霄跟前,彙報前線的戰況。
“恩,傳令給李天霸、戚威和羅超,盡可能活捉田賊,就算最後抓不到他,也要好好吓唬吓唬他,下次要讓他聽到我們,就心寒膽戰。”
斥候離去,傳達命令去了。
“戰鬥就這樣結束,真是沒有挑戰性啊!”
李子霄站在山坡上,望着坡下一片混亂的情景,搖搖頭苦笑着說道。
“快逃,快!”
另一邊,田見秀在兩千餘名老匪兵的掩護下,逃了出來,卻被戚威帶隊盯上了。
一路尾随追殺,吓得田見秀披肩散發,狼狽不堪,拼命逃跑。
最後,這家夥帶着一群殘兵一頭紮進了南面的山林,讓戚威無法繼續追擊,算是逃過一命。
這一戰赢得太過輕松,看到戰後統計的戰報之後,李子霄更是笑了。
這一戰,他們打死打傷亂兵一千兩百餘人,其實死掉的七百餘人,俘虜了整整一萬三千多人,至于剩下的近兩萬人全都逃走了。
而白龍軍這邊,僅僅付出了七名士卒受傷,這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代價。
當然,他們還消耗了上千發彈丸,損失兩杆燧發槍,以及十幾副兵甲,傷了三匹戰馬,這樣代價,李子霄最後都懶得去看了。
當戰後,白龍軍将士押着漫山遍野的亂軍俘虜,将他們集中安置到一起,甚至于白龍軍還繳獲了田見秀帶來的近兩萬石糧食。
這家夥是伊陽搜刮了這麽長時間,最後全都白白便宜了李子霄。
當汝州知州帶人趕來,看着這一幕後,也是震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下官汝州知州徐太信,拜見李大人。”徐太信過來後,對李子霄行禮道。
“徐知州,你來了。不過你來晚了一步,亂軍剛剛被我們擊敗,你錯過了一場好戲。”李子霄轉臉看向徐太信,冷聲說道。
“那個,李大人果然是用兵如神,手下猛士如雲,一戰擊敗亂軍,可惜可惜,等本官回去之後,定要向朝廷彙報将軍的捷報。”
徐太信對李子霄表現的很恭敬,生怕李子霄因爲之前他拒絕讓白龍軍入城的事情,記恨于他。
“将軍接下來,準備如何行動?”徐太信繼續問道。
“既然田賊主力已經潰敗,此時我們當然是乘勝追擊,收服伊陽了。”李子霄随意的說道。
“傳令下去,‘鐵血營’留下看押俘虜,讓戚威和羅超立即率領騎兵,奔赴伊陽,收服這座落入亂軍的縣城。”
李子霄下達命令道。
在匆匆打算過戰場,焚燒了那些戰死的亂軍屍體後,李子霄便統帥白龍軍大軍,押着上萬俘虜趕赴伊陽。
而等到李子霄他們還未抵達伊陽時,羅超和戚威就派人來通知他。
伊陽已經拿下,城内亂軍伏誅的伏誅,逃走的逃走,伊陽被光複了。
“哈哈,好,這也算是咱們西征,從亂匪手裏奪回的第一座縣城了,走,咱們入城休整。”
李子霄哈哈一笑,心情不錯,說道。
“不過,将軍,此時伊陽城内秩序混亂,不僅到處都有亂軍殘兵,還有一些地痞混混生事,将軍還是晚些入城吧。”
李子霄一聽,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喊聲說道:“李天霸聽令,帶着你的部下,立即入城,協助戚威他們掃平亂患。
但凡抵抗不從的亂兵者,殺!擾民生亂者,殺!濫殺無辜者,殺!以最快的速度,穩定城内局勢。
切記,注意保護普通百姓的安危,嚴明軍紀。”
“是。”傳令兵收到命令,立即騎馬返回伊陽城。
“徐知州,本官有一事要和徐大人商量。”李子霄将目光望向徐太信,開口說道。
“大人有事盡快開口,下官盡力而爲。”徐太信應道。
“現在就麻煩徐大人,回汝州籌集一批糧食,運來伊陽,救濟城内的貧苦百姓。
伊陽剛剛被田賊刮地三尺,糧食眼中匮乏,想要盡快恢複伊陽秩序,穩定伊陽局勢,就必須需要一筆不小的糧食。”
李子霄沉聲說道,他可不是亂軍,可以打完就走,吃完就走,流寇作戰,這個時候他還需要出來亂軍留下的這一堆爛攤子。
不過,當徐太信聽完李子霄的話後,卻支支吾吾起來,說道:“可是大人,汝州城内此時也沒多上糧食了。”
“是沒有糧食?還是不想拿出糧食啊?”
李子霄面色不善,聲音冷冽的說道,眼睛盯着徐太信。
“下官怎敢呢,我手裏是真的沒糧食了,之前拒守汝州城,我還是硬生生從城内一批糧商手裏,高價收購了一批糧食。、
可惜府衙也沒銀子,我也隻得用城外南面幾處鐵礦開采權,與城内糧商做的交易,要不然我們也守不到大人趕來支援啊!”
徐太信苦着一張臉,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