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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月秋末開始,徐州就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土改’行動。
邱廣明全力主持,好在徐州一整套官員班子,還保留的比較完整,才得以讓徐州的‘土改’順利進行。
除了少數罪大惡極,貪污太過嚴重的官員,被當做典型抄家入獄,其他官員并沒有收到牽連。
這也正是李子霄所希望看到的,大明留下的官僚系統,此時正好被李子霄暫時利用。
否則要是讓李子霄此時重新組建官府,先不說人才從哪裏找,就算等組建完成,估計也得半年過去了。
但這個時候,對于李子霄來說,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他一心将精力,全都放到了白龍軍的壯大上,對于地方政務全部交給錢廣元和邱廣明去主持。
随着時間的推移,徐州周邊的土改最先完成,接着便是朝徐州之外的縣城推行。
但即便是如此,‘土改’的進程,依舊收到了不少的阻礙,不少地方地主老财依舊不肯放棄他們手裏的土地。
對于這種頑固不化的,白龍軍的兵法半日之内便可抵達。
在連續剿滅了四五家,各縣頑固不化的老古董後,徐州境内再也沒人敢抗拒‘土改’了。
時間到了十二月末,經過兩個多月的忙碌,徐州大部分地區的土改,基本上已經完成,每家每戶百姓都分到了一定數量的土地。
而剩餘的田地,徐州府衙便以‘出租’的形式,交由那些大戶管理,每五年續一次合同。
同時,李子霄讓邱廣明下令,鼓勵徐州各縣百姓開荒,但凡百姓自己開出的荒地,全部歸屬百姓自家所有。
要知道,此時徐州境内不過幾十萬人,田地也不過一萬兩千畝,要知道後世徐州,可是足有四萬多畝可用耕地的。
而這個時代的徐州地區,黃河還未改道,經此而過,灌溉了大片土地,按說肥沃的土地應該更多才對。
也就說,徐州的土地完全沒有到飽和的程度,大片荒地還沒被開發出來,李子霄就是要刺激百姓的積極性。
原本李子霄的母親與林家商議好,希望将李子霄和林婉兒的婚事,在過年前辦了。
不過,李子霄在徐州大力推行‘土改’,可是殺了不少人,被李母視爲大大的不吉利,隻得将婚期往後拖延。
對此,李子霄也很無奈。
倒是這次,林永年在揚州得知,李子霄在徐州推行的‘土改’政策後,極爲贊賞,認爲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但他對于李子霄如此淩厲霸道的手段,卻不太認同,認爲李子霄太過殘暴,這是儒生的一貫尿性。
滿嘴的仁義道德,卻忘記了他們敵人是一群唯利是圖,不肯随便放棄一絲一毫利益的吝啬鬼。
對于這樣的人,談判隻是浪費功夫而已,再說李子霄可真沒時間和他們打太極。
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内,将徐州徹底掌控在手,否則年後一旦他對外用兵,根本就沒機會再進行土改了。
如果他領兵在外作戰,徐州還在進行土改,那他的後院随時都可能起火。
土改的順利完成,不僅讓徐州百姓過了一個好年,就連李子霄也過了一個好年。
時間跨過崇祯十二年(1639),來到了崇祯十三年(1640)。
新年之後,李子霄再次下達命令,在徐州各村鎮組建民兵隊,負責維持村鎮的日常秩序,并且要時常進行操練。
民兵制度,李子霄一早在永城縣時,就已經實行了。
這些民兵其實就是李子霄爲白龍軍招募兵員,而準備的預備役。
這些民兵農忙時務農,農閑時操練,平日裏還能維持村鎮秩序,輔助官府緝拿盜賊等。
而李子霄付出的隻是極其少的錢糧而已,一旦等到白龍軍要擴編了,這些身家清白的民兵,就是最好的兵源。
所以,在徐州各村鎮組建起民兵隊,也是成了李子霄新年之後,第一項命令。
在李子霄的計劃中,未來他手下的隊伍,主要分爲三線。
第一線當然就是,以白龍軍爲首的野戰軍,他們主要是對外戰争的。
第二線,就是當初将大明衛所官兵整頓後,加上重新招募的新兵,而組成的隊伍,李子霄叫他們爲‘城防軍’。
城防軍,主要的職責就是守城,維持城市秩序,剿滅境内匪寇,擔任白龍軍的後勤保障等任務。
至于第三線,就是各村鎮的民兵了。
現在徐州百姓在經過土改之後,對于徐州府衙那是絕對的支持。
這項民兵組建的命令下達之後,李岩隻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在徐州各縣上百個村鎮,組建了各自的民兵隊。
李子霄規定,民兵隊可以裝備簡易的刀槍盾箭,暫時不會讓他們裝備火器。
或許等李子霄将燧發槍大規模裝備白龍軍後,他會考慮讓民兵隊也裝備少量的鳥铳,當然肯定是火繩槍了。
而過年之後,李子霄也将鐵平良在白虎寨的兵工作坊,全部搬遷到了徐州城西的新兵工廠中。
這處兵工廠修建的規模更大,人員也更多了,李子霄這段時間可沒少在徐州,淮安和揚州等地招募鐵匠等人才。
而經過近半年的加班生産,兵工作坊産出的燧發槍,已經全部裝備白龍軍的鳥铳手,使得白龍軍基本完成了換裝。
而白龍軍淘汰下來的那些火繩槍,一方面交給城防軍使用,還有一部分出售給其他地區的明軍。
可以說,經過這一個冬天後,随着土改的完成,民兵制度的推行,此時的徐州完全被李子霄所掌控。
此時,就算有人想對付李子霄,徐州的百姓都不會答應,因爲一旦李子霄倒了,他們手裏的田地可就保不住了。
李子霄已經完成,将徐州打造出自己堅固大本營的第一步。
至于淮安和揚州,李子霄暫時還沒顧上。
不過,徐州土改的消息,傳到兩州府之後,無數百姓翹首以待,希望李子霄可以将‘土改’帶到他們那裏去。
反倒是兩州府的那些地主大戶們,一個個焦慮不安,發動各種關系,阻止李子霄在他們那裏進行‘土改’。
李子霄不急,他在等時機,等到過個半年一年的,等到徐州百姓将他們土改之後,過上的好日子傳到淮安和揚州。
到那時候,才是李子霄真正入主兩府的機會,他需要一個發酵的時間。
新年之後,李子霄對于西面張獻忠和李自成兩股亂軍的消息,更加關注了,因爲他有預感,他出兵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果不其然,李子霄是二月末,等到了一個人的到來,正是此時剛剛被崇祯任命爲六省總理的盧象升。
曆史在這裏拐了一個大彎,原本在去年就應該戰死的盧象升,此時偏偏活的好好的,而且更加得到崇祯的器重。
去年張獻忠再度造反,李自成也從商洛山中殺出,剛剛平靜的中原大地,再起烽火。
結果,張獻忠剛剛再度造反,朝廷派兵平叛,結果在房縣被張獻忠伏擊,大敗,影響極其惡劣。
崇祯下旨,革除六省剿匪總理熊文燦官職,差錦衣衛押解進京。
湖廣巡撫方孔炤革職,由湖北參議、分守下江防道袁繼鹹接任。
鄖員巡撫戴東旻革職,由原吏部尚書李長庚接任,河南巡撫李仙風革職,由原山西按察副使李樹初接任。
河南總兵張學任革職,陳洪範調任河南總兵官。而熊文燦被革職逮捕後,由盧象升接任六省剿匪總理。
左良玉則被以輕進貶三秩,但仍允戴罪視事,并授湖廣總兵官。
受這次房縣之敗影響,大批官員和将領被貶官免職,同時也有大批的官員,得到升任甚至重啓。
而且,崇祯甚至命令楊嗣昌南下坐鎮襄陽,負責指揮官兵,對張獻忠的圍剿。
此時,在崇祯眼中,張獻忠這股亂軍的威脅,遠遠大過李自成,此時的李自成剛剛從商洛山中殺出來,名頭不顯。
鬧騰的也遠沒有張獻忠動靜大,所以朝廷将圍剿的重點,放在了張獻忠身上。
但是,盧象升卻早就看出來,河南西部巨大的危機。
河南身處中原腹地,人口衆多,前年河南西部就遭遇過亂軍‘光顧’,讓那裏變得一團糟。
随着這兩年災荒的持續從,從陝西湧入河南的流民,是越來越多,那裏的氣氛太适合亂軍的生長了。
一旦讓李自成竄入河南,後果不可設想。
盧象升名爲六省剿匪總督,但南面對張獻忠的圍剿,此時是楊嗣昌在負責,盧象升知道自己現在過去,反而會引起楊嗣昌的不滿。
所以,盧象升索性就将張獻忠的圍剿,完全交給楊嗣昌,而他将目光盯着了李自成這支亂軍的身上。
可惜,盧象升的天雄軍經過去年那一戰,到現在還沒恢複,而且天雄軍需要放在北面,警惕鞑子的動靜。
而中原地區,大部分可用之兵,此時都被楊嗣昌調走了,盧象升唯一想起的,一支可用兵馬,就是徐州李子霄手上的人馬了。
“盧大人,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了。”李子霄看着一路風塵仆仆趕來的盧象,客氣的問道。
“我本來就是要去開封的,索性先來你這裏看一看,你這半年在徐州鬧騰的夠厲害的,你可不知道朝堂上,以爲你的事已經鬧了好幾個月了。”
盧象升笑着對李子霄說道。
李子霄當然知道盧象升指的是什麽事了,還不是他在徐州弄土改的事情,在朝堂上已經不知被人彈劾多少次了。
“呵呵,是動了一些人的利益,讓他們坐不住了吧。”李子霄冷笑道。
“哈哈,放心,聖上已經把這件事壓下去了,或許聖上對你的做法是支持的,可惜聖上現在太不容易了,哎!”
說着,盧象升歎息一聲。
李子霄心道:崇祯當然不易了,被一群隻顧自家利益,絲毫不管國家存亡的‘忠良之臣’包圍在皇宮裏,他想做什麽,估計都做不了。
李子霄将盧象升迎進,自己的都指揮使衙門,說道:“還得恭喜大人就任六省剿匪總督。”
這個時候的盧象升,可是加太子太保、兵部尚書銜,總督南畿、河南、山西、陝西、湖廣、四川六省軍務的剿匪統帥,足以用位高權重形容。
盧象升臉色很平靜,“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有何好恭喜的。
看看朝廷這幾年的剿匪總督總理們,不論是五省總督陳奇瑜、洪承疇,還是六省總理熊文燦,基本上都沒什麽好下場。”
李子霄心道:你丫的知足吧,本來你說的這些名字裏面,就有你的一份,要不是老子,你下場也好不了的。
“子乾,關于剿匪,你有何建議?”盧象升開門見山的問道。
面對盧象升的詢問,李子霄心中早有答案。
“回禀大人,下官以爲,朝廷剿匪剿了這麽多年,卻始終不能完全平定匪患。
并非因爲賊匪有多強悍,實因賊匪就如星星之火,根本撲來不及,随時都能死灰複燃,再成燎原之勢。
因此,關鍵還是得剿撫并用。”
“剿撫并用。”
聽到李子霄的回答,盧象升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失望。
實在是‘剿撫并用’這四個字,說的太籠統了,朝堂中不知道多少大臣們都這樣提過。
這些年來,朝廷中負責剿匪的重臣,從楊鶴到熊文燦,提出剿撫的人太多了,甚至其中力主撫的楊鶴和熊文燦,都沒好下場。
“當然,剿匪并用,首先得剿,然後再撫,恩威并濟。并且,撫也得要有手段。
比如,每剿滅一賊,得将亂賊區分開來,那些爲禍多年的賊首,自然不能輕饒。
就算是要撫,也必須把他們的兵馬給拆分,兵将分離,否則等他們休養生息,兵強馬壯之後,他們便會随便造反。
此時的張賊,就是這種情況,當初熊總督一開始就錯了。
而且必須得是先打服了再撫,尤其是不能讓亂賊一失勢,立馬就投降,朝廷還真答應,得徹底掌握了主動權後,才能撫。”
事實上,這些年朝廷打服的賊匪并不少,不少被打服後投降的賊将,也有好多從此死心爲朝廷賣命的。
其中,不乏許多都曾是賊匪中,有名的首腦頭目。
這些人後來哪怕清軍入關後,表現的都比那些大明官兵強得多,一直在與清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