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加更,七千多字了,累死了,睡覺去。如果那天訂閱破千,或是有多打賞,俺就繼續加更!求訂閱。)
“我我……”
韓陸山最後還是對李子霄提醒道:“李将軍,你别忘了朱大虧可是正六品的朝廷命官,你想要殺他,需得報備兵部下文才行。”
李子霄冷哼道:“兵部那邊,我最會彙報,相比現任兵部尚書盧象升大人,會同意本官的決定的。
而且本官身爲平遠将軍,江北三府參将,要殺一個叛變的區區六品副千戶,還需要這麽麻煩嗎?
這些亂兵,今天本官殺定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說完,李子霄對身邊的羅超厲聲喝道:“羅超聽令,立刻行刑!”說着,李子霄還給羅超使了個眼色。
“是,将軍!”
等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煩的羅超一揮手,立刻就有兩百名手持長刀的白龍軍士卒,站了出來。
他們每倆人合力拖起一名亂兵,來到一堆亂石前,喝令他們立刻跪下。
若有不從者,他們手中的長刀,立刻就是會用刀背,狠狠敲了下去,巨大的疼痛和恐慌,讓這些亂兵都大聲嚎叫起來。
隻是這些亂兵士卒的慘叫求饒聲,卻引不起這些白龍軍士卒絲毫的同情,反而從他們眼中看到了譏諷和鄙視。
白龍軍士卒們讓這些亂兵,站好後立刻就退到了一邊。
此時,早就有一百名手持鳥铳的‘飛羽營’将士,在這些亂兵前方五步左右站定。
随着羅超的命令下達,這些手持鳥铳的士卒,齊刷刷的舉起了手中,早已彈藥上膛的鳥铳,開始瞄準。
沒錯,李子霄這次要殺這些亂兵,沒打算用以往砍頭的處決方式,而是采用白龍軍新執行的處決方式,槍斃!
“放!”
“砰砰砰……”
随着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這一百名亂兵一個個齊刷刷的倒下,全都倒在了血泊中,鮮血染紅了大地。
這麽近的距離上,那些‘飛羽營’将士,就算不是專業的鳥铳手,也絕不會打偏的。
随着這一百名亂兵的喪命,那兩百‘飛羽營’士兵們,又過去提了一百名亂兵過來。
這些亂兵看到,先前槍斃自己同伴的情景,有的早就被吓癱在地上,被白龍軍士卒們硬拖到了亂石堆前。
有的兇悍的亂軍,明知道自己這次,是難逃一死了,大聲嚷嚷着‘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話語,爲自己壯膽。
不過怎麽樣,這都絲毫不能改變這邊亂兵的命運。
“瞄準,放!”
“砰砰砰”又是一批亂兵被槍決了
這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槍聲,伴随着血腥的場面,深深的印在了淮安城百姓的心裏。
直到多年以後,這片亂石灘的土地依然存留着淡淡的紅色,這裏也成了日後淮安城,處決死囚的的地方,以後出了名的亂葬崗。
到了最後,當輪到朱大貴時,這名幾天前還滿懷着升官發财夢想的副千戶,竟然被吓尿了。
整個人癱倒在地,拼命掙紮,拼死掙紮着,讓後面兩名白龍軍士卒,都差點都按不住他。
朱大貴雙目噴火似的盯着李子霄,想要吐出塞進嘴裏的爛布條,卻怎麽也做不到。
朱大貴心裏有不少想法,想質問李子霄,可李子霄卻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最後李子霄惱了,走到了他身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就是這麽一揮,一顆碩大的頭顱,帶着如泉水般噴湧的鮮血。
碩大的腦袋,在半空中灑出了一道弧線,飛落在了不遠處。
掉落在地上的腦袋,咕噜咕噜滾開好遠,那時候朱大貴的眼睛還沒閉上,死不瞑目啊,竟然嘴巴也在大張着。
李子霄收回了佩劍,對身邊早已呆若木雞的姚新羽,輕聲淩厲的說道:“韓估知府,你要切記,下次你可再也不能拖欠軍士們的饷銀了。
否則這樣的事情,還會再一次發生的,到那時候本官可不一定會來的如此支持的。”
“是,是,卑職謹記。”
姚新羽聽到李子霄的警告,小心髒都跳得葡撻葡撻,生怕李子霄也怪責與他。
當天夜裏,淮安知府衙門裏燈火通明,知府姚新羽正在設宴款待李子霄,以及一衆來自徐州的白龍軍士卒和軍官。
可以說,此時白龍軍入駐淮安城,已經是闆上定釘的事情,韓陸山和姚新羽誰都阻止不了。
………………………………………………
夜晚妖新羽的淮安知府衙門,寬敞的大廳上,燈火通明,數十名笑靥如花的侍女,猶如蝴蝶般,穿梭在各個席位間。
豐盛的酒席美麗的侍女,還有不斷的勸酒聲響徹着大廳。
加上主人姚新羽十分的活躍,使得整個場面看,上去十分的熱鬧。
李子霄雖然不太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但是沒辦法,對于姚新羽刻意的讨好,他必須有所表示。
畢竟短時間内,他不會去對淮安的官場進行大動。
在李子霄沒有招攬到,足夠多人才的情況,他還需要這些大明舊官員繼續治理地方。
哪怕那些大明官員一個個全身都是缺點,但他們多少還是有些能力的,對此時的李子霄來說,他最缺的就是時間,最需要的就是保持穩定。
宴會進行到了中間,更是進來了十數位衣着暴露的舞姬和樂師,在大廳裏跳起了歌舞,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所有人都放開了胸懷暢飲起來。
這次宴會包括淮安城内,絕大部分官員,全都到了,因爲他們全都是來巴結李子霄的。
那些以韓陸山爲首,在指揮使衙門當值官員,不用說,未來李子霄可謂是能夠直接命令他們。
即便是李子霄沒有裁撤他們的權力,但是如果得罪了李子霄,随便給他們找點苦差事幹,就足夠折騰死他們。
所以,這些官員紛紛來拜見李子霄,希望獲得李子霄的好感。
而以淮安知府姚新羽爲首的文官們,也紛紛對李子霄表示了善意,誰讓他們的頂頭上司姚新羽都對李子霄畢恭畢敬,下面的人當然效仿了。
姚新羽也是無奈,淮安出了這麽大亂子,勢必驚動朝廷,真要追責起來,少不了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姚新羽還指望李子霄,能夠上書朝廷,替他多美言幾句,所以才對李子霄如此客氣。
此時的姚新羽絲毫沒有了,昨日那狼狽驚恐的樣子。
一身嶄新的便服,穿在他身上,渾身也洗漱得幹幹淨淨,雖然依然是渾身肥肉,可比起今日白天的慘狀,卻是強了不知多少。
“李将軍,您辛辛苦苦苦來到淮安城,解救數萬百姓與倒懸之中,真是勞苦功高,想必皇上知道了,必然會大力褒獎您吧!
來,下官敬你一杯!”姚新羽走到李子霄跟前,客氣的說道。
看到此時恢複潇灑自如,滿面紅光的姚新羽,李子霄也不禁有些暗暗稱奇。
看起來這位淮安知府,也不全是一草包,至少在溜須拍馬,逢迎上官這方面交際上,他就做得非常好。
整個大廳的氣氛,在他的調控下,也非常的和諧。
面對姚新羽的熱情,李子霄舉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算是接受了姚新羽的善意,讓其臉色一喜。
“可惜,淮安不是徐州,我暫時隻能奪取起防務,卻不能插手其民事權,需要一個合适的時機。
不過,隻要淮安的防務,掌控在我手裏,收回淮安的民事權,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要不是老子現在手裏人才緊缺,早就将這些蛀蟲一腳踢開了,暫且就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再多享幾天的福吧。”
李子霄在心裏無奈的想着,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該加快招攬人才的步伐了。
接着,李子霄放下了酒杯,對坐在自己右下手的韓陸山,問道:“韓同知!”
“卑職在!”韓陸山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恭敬的看着李子霄,應道。
李子霄緩緩問道:“韓同知,本官問你,淮安的軍隊怎會如此糜爛,上頭三個月不發饷,那些士卒爲此起來鬧饷。
這個本官可以理解,但是那些衛所官兵的軍紀,實在是也太差了吧,卻怎麽會發展到公然在城中暴亂的地步。”
聽了李子霄的話後,韓陸山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李子霄的話裏,雖然沒有指責他半句,但韓陸山聽了,卻是句句都在指責他。
淮安衛所官兵,如此糜爛,當然和他這個之前淮安的最高軍事長官,絕對是分不開的。
若是換了一個脾氣暴躁點的,此時恐怕早就拍着桌子,指着他開罵了。
韓陸山低聲苦笑道:“卑職無能,來淮安上任也有半年多了,卻連一幫丘八也不能降服。
以至于讓那些亂兵,鬧出這麽大的亂子,卑職愧對淮安的百姓,您放心,過幾日卑職自會向兵部,遞交辭呈,不會讓大人爲難。”
李子霄一聽,原來韓陸山也不過才來淮安上任半年而已,難怪他對那些亂兵的掌控力道,幾乎爲零。
在朱大貴帶人幹掉了他的頂頭上司,一個淮安衛的衛指揮使,還有一個千戶,韓陸山根本就無法節制朱大貴。
而朱大貴所在的千戶,恰恰就是距離淮安城,最近的一個千戶所,要是其他幾個千戶所也在,估計事情鬧得還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