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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身邊的一些鞑子将領,不甘心就這樣讓安達裏撤下來,更重要的是如此撤退的話,安達裏将背後露給白龍軍。
以剛剛白龍軍展現出來的火力,足有再次對鞑子騎兵造出不小的傷亡,現在鞑子頗有些進退兩難。
“哼,還沒等到你們帶人沖上去呢,估計安達裏他們早就全軍覆沒了!”
阿巴泰瞪着眼喝問,看到衆将皆不吭聲,長歎了口氣,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這次是咱們大意了,沒想到還真有這麽一支明軍存在,吹号撤軍吧!”
“嗚嗚嗚……”
凄涼的号角聲,在鞑子軍大營中回蕩,正帶着數十名鞑子白甲兵,猛攻明軍車陣的安達裏。
此時他在聽到退兵的号角,如聽到大赦般,連忙率着殘部退了回來。
當安達裏領着,最後退下了兩百餘名鞑子殘兵,搖搖晃晃的來到阿巴泰眼前時,剛才還在阿巴泰的跟前信心滿滿的他,重重的跪在了阿巴泰面前請罪。
“貝勒爺,奴才……奴才辜負了您的期望,奴才給您丢臉了,請您責罰奴才吧!”
看着眼前這位損兵折将的手下,阿巴泰罕見的沒有呵斥他,而是伸出了雙手,把他攙扶了起來。
“此次進攻失利不怪你,是我低估了這支明軍,以至于會有此失敗。”
攙扶起安達裏後,阿巴泰陰沉着臉,繼續說道:“剛才這股明軍的戰力,大夥都瞧見了,這支明軍的戰力在明國足以和關甯鐵騎,以及盧象升的天雄軍相其并論。”
他日我大清若要入主中原,便要摧毀所有敢與我大清作戰的明軍,讓明狗們畏懼我大清,再不敢興反抗之心。
所以這支明軍隊伍,也将列入咱們大清必須除掉的明軍之一。
可恨的是,到現在我們竟然還對這支明軍隊伍的詳細情況,不是很了解,甚至連領兵的是誰都不知道。
此戰結束後,我會向聖上禀告此事的,不管怎樣,這支明軍的将領,未來恐怕會是咱們大清入主中原的心腹大患。”
聽了阿巴泰的話後,鞑子兵衆将領不禁面面相視起來。
剛才這隊明軍的戰力,他們已經看到了,火器犀利,陣法娴熟,配合默契,完全就是一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阿巴泰的眼睛沒有瞎,他當然看清楚了一切,這個時候白龍軍能引起阿巴泰如此的重視,也就不奇怪了。
況且剛才白龍軍隻是結陣而戰,就這麽厲害了,要是讓白龍軍依城拒守,恐怕就更難對付了。
有這麽一隻精銳明軍趕到,阿巴泰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煩了。
鞑子兵雖然兇狠異常,但遇到自己難攻的堅城時,他們一般都會繞過去,不與對手纏鬥。
說到底,鞑子還是擅長野戰,對于攻城戰,他們都會撿軟柿子捏。
對于鞑子來說,他們也極少會讓真正的八旗鞑子參與攻城戰,一般都是用蒙古人和漢人當炮灰。
不過在遇到有威脅,強悍敢戰的明軍時,他們卻會不惜代價,一直将對方摧毀或是完全打垮爲止。
現在阿巴泰既然這麽說,顯然是把眼前這支明軍隊伍,當成一個真正的生死大敵來看待了。
這個時候的明人,常說鞑子都是些頭腦簡單的家夥,連兵書都不會讀。
其實不然,鞑子高層中,有不少人還是極富謀略的,尤其是阿巴泰此人,在曆史上就頗有眼光與謀略。
阿巴泰雖然是努爾哈赤的第七子,但由于和皇太極、多爾衮等人,不是一個媽生的,是偏房所生的庶子。
阿巴泰從小就不被自己的,幾位哥哥弟弟所待見,這和他的出身有着極大關系。
努爾哈赤死後,皇太極坐上了老子留下來的汗位,最後甚至稱帝,建立大清,把多爾衮、多擇、豪格、嶽托等兄弟重臣,都晉封了親王。
就連阿濟格也封了個郡王,隻有阿巴泰依然是原地踏步,還是做他的貝勒,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
世人皆有八卦之心,皇太極作爲鞑子的皇帝,一舉一動都會受到旁人的關注,更何況是封爵這種事呢。
你皇太極把自己所有的親兄弟,都封了親王,就算再差的也混了個郡王。
這個阿巴泰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啊,卻怎麽就原地踏步了呢?
流言四起,被人議論多了,這些話也慢慢的傳到了皇太極的耳朵裏。
皇太極最後在阿巴泰這個貝勒的前面,加了一個‘饒餘’的美号,以示差異。
雖然如此,但與親王相比,爵位依然整整低了兩級,依舊比不上郡王。
在皇太極當政期間,阿巴泰多次受到皇太極的羞辱與處罰,但是耐人尋味的是,阿巴泰雖屢屢被罰,卻隻是罰銀罰物,從來沒有受過降爵,或削爵的重懲。
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爲皇太極心胸寬廣,而是處于他對阿巴泰的輕視。
皇太極認爲阿巴泰出身偏房,又有勇無謀,對他的位子從來都構不成威脅。
因此皇太極此人雖然心狠手辣、寡恩薄情,對桀骜不馴的大貝勒阿敏,莽古爾泰從來不講寬容,可以毫不留情地,将他們置于死地。
但是對于阿巴泰這個非嫡出的弟弟,卻從沒下過死手,而阿巴泰此人也很有自知之明,從未露出過挑戰皇太極位子的迹象。
阿巴泰此人在外界的盛傳中,素來是有勇無謀,蠻橫粗鄙,隻會使用武力,但實際上此人卻是頗有謀略的。
他對明朝的态度,向來就很明确,他們一直認爲此時的明朝,已經是外強中幹,大清國完全有機會,也有能力入住中原。
尤其是在鞑子征服了整個漠南蒙古,得到那塊傳國玉奎,将版圖從遼東擴展到整個蒙古高原後。
整個清國從上至下都認爲,這是上天給予他們的一個機會,他們入住中原的時機到了。
從這以後,清國上下對于明朝的态度和政策,也全都發生了轉變。
現在鞑子對明朝的政策,已經有所改變,許多鞑子高層已經認識到,他們也可以有機會入主中原。
最不濟也可以防效南宋的金兵,占有華夏的半壁江山,而在這些鞑子将領中,阿巴泰就是最支持這種政策的将領之一。
随着阿巴泰将進攻的安達裏撤回來,李子霄也達到了他的目的,入城前給了這支鞑子一個下馬威,随即便指揮隊伍進入順德城。
看到白龍軍已經開進順德城内,有鞑子将領就出來說道:“饒餘貝勒,依奴才所見,這支明軍分明就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況且現在他們已經開始進入順德城了,若要是繼續硬攻,奴才怕咱們要損失不小啊!”
“是啊,我們大清丁口較少,和這些明狗以命換命,劃不來。”還有鞑子将領在旁邊附和道。
阿巴泰神情凝重,随即搖頭道:“現在好不容易發現這支明軍,要是不趁機将其消滅掉,等他成長起來,我們就更難對付了。
我可不想讓明國再多出一支像關甯鐵騎這樣的隊伍,否則咱們大清何時才能入主中原啊!”
鞑子衆将看到阿巴泰已經下了決心,也就不再勸阻,紛紛回營,準備明日的作戰了。
随着順德府城的西城門緩緩打開,順德知府賈溫如和兵馬守備陳洛,也親自出來迎接李子霄。
李子霄帶兵進城後,首先看到的是一位身穿四品雲雁服,面容清瘦,留着一律長須的中年文官站在城門口,笑容滿面的看着他。
在這個文官身邊還有一位穿着五品飛熊服,臉色黝黑面,無表情的武官,通過之前李子霄搜集到的情報,他立馬就知道這兩人是誰了。
李子霄向着前面那位文官,雙手作揖,笑着說道:“永城屯軍遊擊李子霄見過賈知府。”
李子霄此時的官職,真心有點尴尬,當初李子霄歸順朝廷後,朝廷爲了安撫他,随便給他了一個遊擊的官職。
以及将永城一縣之地抵給他,當做軍饷,如此一來,李子霄後來才發覺,他這個遊擊将軍,竟然沒有封号。
人家做到遊擊,參将的,一般都會封個‘忠勇将軍’,‘昭勇将軍’了,等雜号将軍,當然遠遠比不上‘振威’‘車騎’,‘建威’,這些一品,二品的将軍封号了。
但就算是個雜号将軍,有封号也比他這個沒封号的強,讓他現在報官職的時候,都有點尴尬。
好在這個時候,賈溫如見到有一支援軍趕來,而且看樣子還是一支強軍,已經高興壞了,沒去計較這些,也讓李子霄松了一口氣。
賈溫如立即上前,握住了李子霄的手,滿面笑容的說道:“李将軍不必多禮,本官乃順德知府賈溫如。
适才本官在城頭,看李将軍與鞑子交戰時,殺鞑子如同切瓜砍菜,真是大漲我順德軍民的士氣啊!”
李子霄看了看着,這位激動過度的順德知府,微笑道:“賈大人客氣了。
本将身爲大明官兵,既然來到此處,看到鞑子正圍攻我大明府城,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好,李将軍立此大功,還能居功不自傲,不愧爲我大明将軍。”
賈溫如一見面,就給李子霄戴高帽,讓他在心裏冷笑。
“咳咳……”
此時,從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咳,李子霄回身一看,原來是那位黑瘦的武将。
賈溫如這時才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看,本官險些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本府的兵馬守備陳洛陳大人。”
李子霄聞罷笑着拱手道:“原來是陳大人,幸會幸會!”
看到李子霄向自己拱手,陳洛黑黝黝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說道:“幸會,李将軍不虧領軍有方,手下盡是精銳悍卒。”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
“李将軍一路風塵,手下将領士卒們估計也累了,讓他們先安頓下來休息,另外今晚本官在府衙做東,爲李将軍接風洗塵,望李将軍賞臉!”
李子霄笑道:“那今晚本官可要多敬賈大人幾杯喲!”
李子霄雖然是以援軍的身份,來到順德,但順德知府這麽熱情的迎接自己,已經把臉面都給足了,自己不能不兜着。
因此他也沒有端什麽架子,擺出了一副熟絡的情形,和他們這兩位順德府的軍政長官搞好關系。
“不好意思,本官今晚還要視察城防,恐怕不能赴宴。”陳洛聽到這裏,臉色重新闆起來,說道。
“嗯?”
李子霄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立馬便看出這位陳守備,屬于那種不善交際的武将。
“李将軍千萬别誤會,非是陳守備不通人情。
而是爲了防備鞑子晚上偷襲,陳守備爲了城防的安危,每晚都會親自巡視四面城牆,已經兩天沒有睡好覺了。”
“原來如此!”
李子霄這才恍然大悟,對陳洛說道:“陳大人辛苦了。”
“這是本官分内職責,談不上辛苦。”
陳洛依然黑着一副包公臉,生硬的回答,但卻是把目光不時移向,一直肅立在路旁的數千名,殺氣騰騰的白龍軍士卒身上。
而當陳洛的目光,看到白龍軍中一位黑壯的将領身上時,目光微微一凝,眼神中甚至露出喜色,想要沖過去打招呼,卻又忍住了。
而白龍軍中的劉重當然也看到了陳洛,對其微微一點頭,眼神中同樣有着喜色,兩人明顯就是認識的。
但這種場合,兩人都知道不是相認的時候,便沒有說話。
李子霄看得出來,這位陳洛倒算是一位盡忠職守的好官。
當天晚上,在順德的知府的府衙裏,一片燈火通明。
賈溫如在知府大堂上,大擺酒席宴,請李子霄等一衆白龍軍軍官。
除了陳洛之外,順德一衆文武官員,幾乎都到齊了,衆人都對李子霄等人送上贊美之詞。
也讓李子霄見識到了,古代官場上官員們拍馬屁的水平。
你明知道這些官員,送上來的贊美褒揚之詞,說得讓你如沐春風。
這種拍馬屁的水平,也是讓李子霄大開了眼界,同時在心裏感慨道,原來拍馬屁也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啊!
在大明官場上,你可以沒有能力,也可以沒有背景,但一定不能不會拍馬屁,否則你将難以混下去。
酒宴開始後,賈溫如又喚來了歌舞官妓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