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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子霄帶着一衆人馬返回營地時,果然發現他們營地正遭受一群流寇的攻擊。
可惜,這些流寇戰鬥力實在不怎樣,營寨内的白龍軍士卒,依靠營寨拒守,将四五百人的流寇擋在外面。
“殺!”
李子霄怒吼一聲,率領着數百士卒殺了過去。
他此時心裏憋着一股火氣,今天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的預料,擺明被人算計了。
此時,李子霄将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洩到眼前這些流寇們的身上。
随着李子霄的帶人回援,接下來的戰鬥進行的非常順利,幾乎還沒等李子霄帶人殺到,那些流寇就已經潰逃了。
盡管如此,李子霄依舊沒放過他們,帶着手下追殺出好幾裏,殺死幾十個倒黴的流寇,發洩了心中怒火。
直到天黑下來之後,李子霄回到營寨,李天霸也押解着一批匪賊的俘虜趕回來了。
“石英,派人立刻聯系上二狗子,我要知道今天白天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他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這個情報司的司長就不用當了,老子上個月剛剛撥給他的十萬兩銀子,他都給老子花到哪裏去了。
今天老子被人陰了,他竟然提前沒有傳回來一點消息,讓他立刻趕來見我。”
回到營寨之後,李子霄大發雷霆,一衆手下都靜默不語。
“天霸,從那些匪賊俘虜的嘴裏榨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沒有?”
“将軍,這些匪賊全都一問三不知,他們原本是流竄在北面高,郵一帶水匪,但三天前,他們的頭領突然帶着他們南下揚州。
其餘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了,抓住的這些都是這群水匪的小喽啰,他們大首領被咱們打死了。
其他幾個首領都騎馬逃掉了。”李天霸無奈的對李子霄彙報道。
“曹,等讓老子知道是誰在陰老子,老子和他沒完。”李子霄寒聲說道。
“天霸,将你們營的哨探,全部派出去,探查清楚咱們營寨周圍的情況,我總感覺這件事還沒完。”
“是,将軍。”
“石英,派和尚帶着我的親筆書信,讓他帶幾名精銳親兵,連夜秘密北上,返回咱們的地盤,将我的書信交給衛宏。
讓衛宏派人來接應咱們,從今天白天的架勢看,這次陰咱們的這股敵人勢力不小。
不僅勾結這些水匪,甚至還能調動其他官兵,咱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看來這次金陵我是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子龍他們在金陵怎麽樣了?我最擔心的是我母親的安危啊!”
李子霄也想白天的事情,他就越覺得不對勁,那些在揚州城内攻擊他們的官兵,明顯不屬于揚州本地官兵。
這讓李子霄感覺到,這次估計有大人物瞄上他了。
很快,和尚就帶着十名親衛,離開營寨,脫去白龍軍的服裝,連夜北上,回去請救兵。
沒過多久,李天霸派出去的哨探,也回來了,帶回來不好的消息。
李子霄的預感還真應驗了,他們在周圍好幾個方向,都發現了好幾股來曆不明的武裝。
“這幾路人馬,全都官軍打扮,應該是從周圍衛所趕來的官兵。”
李子霄聽完哨探回報的這個消息後,也是大大吃了一驚,竟然是朝廷的人馬對他下手。
如此說來,這次要對付他的人,絕對大有來頭,可是他怎麽也想不起來,什麽時候得罪過這樣的朝廷大員。
畢竟,他一直在永城那一帶造反,現在還歸順了朝廷,按說朝廷不應該再對付他才對。
到了後半夜,李子霄站在營寨的寨牆上,已經隐隐綽綽看到,遠處的夜色中有人影晃動。
這個時候,張富貴也匆匆趕來了。
彭!
看到張富貴趕回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李子霄上去就是一腳,直接将張富貴踢了個仰八叉。
張富貴一聲沒敢坑,連忙爬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在李子霄跟前。
“二狗子,這次你要是不給老子一個滿意的說法,你就給我滾到後勤處喂馬去吧。”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在背後算計老子呢!”
張富貴聽到李子霄的咆哮,額頭上直冒汗,他看得出李子霄這次是真動怒了。
“将軍,這次真的不怪我啊,我也沒想到會突然冒出這麽一股勢力,對咱們下手。
您也知道,咱們在江南這一帶的情報系統剛剛建立……”張富貴苦澀着臉,說道。
“好了,我不要聽你跟我訴苦,你幹不好這個事情,就趁早給我滾蛋,騰出位子,我讓其他人幹。
這次我不聽你的解釋,我要答案,到底白天是誰在陰老子,你别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李子霄直接打斷了張富貴的解釋,走到他跟前,冷眼瞪着他吼道。
“是,是,今天白天進入揚州城的那支官兵,我現在隻知道他們是來自鎮江衛所的衛軍。
不僅如此,我來之前得到消息,不僅是鎮江衛所的官兵出現在揚州地界,就連周圍高郵,泰州,儀真各地的衛軍,也紛紛在朝揚州集結。
他們都是奉了直隸巡撫魯大安的命令,說将軍私自帶兵禍亂揚州,意圖謀反,讓他們前路平亂誅賊。”
張富貴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也是目前他能得到的最多信息了。
張富貴說完之後,小心的擡頭瞄了一眼李子霄,看到李子霄陰晴不定的臉色,沒有再呵斥他,頓時也松了一口氣。
“魯大安?直隸巡撫?我記得沒得罪過這個人啊?他爲什麽如此大動幹戈對付我呢?”
李子霄陷入沉思。
突然,李子霄想到什麽,對着身前的張富貴問道:“這個直隸巡撫魯大安,和金陵城的鎮守使魯元慶是什麽關系?”
“啓禀将軍,他們兩人可是叔侄關系。”
李子霄聽到張富貴的話後,瞬間就明白這次這個直隸巡撫魯大安爲什麽如此大動幹戈的對付他了。
李子霄穿越後,繼承了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知道真正的李子霄是因爲在金陵被誣陷殺了一位将軍的兒子,才不得不逃出來避難的。
而根據李子霄繼承的記憶,那位将軍就是金陵鎮守使魯元慶,現在一切都清楚了。
想必,定然是此時魯家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這是要報複他啊!
“曹,我就知道這次陰老子的人,來頭肯定不小,一個直隸巡撫,一個金陵鎮守,好大的來頭啊!”
李子霄臉色陰沉如水,寒聲說道。
“二狗子,子龍在金陵怎麽樣了?我母親呢?”李子霄想到這裏,問道。
張富貴一聽李子霄的問話,臉色一哭,哭喪着臉說道:“将軍,時間太緊迫了,我還沒收到金陵的消息呢。
不過,兩天之前,我最後一次收到金陵發來的消息,那時候老夫人和子龍一切安好,子龍也已經找到老夫人,并已經随身保護了。”
“不行,二狗子,你立刻啓程,連夜親自帶人前往金陵,不惜一切代價和子龍聯系上,确認他們是否平安。
如果他們還平安,就立即想辦法将子龍和我母親帶離金陵,然後找一條安全道路,直接返回芒砀山。
李勝,你點齊三十精銳士卒,護着二狗子前往金陵。”
李子霄對張富貴說完之後,立即點了一名虎贲營隊将的名字,命令道。
“是。”李勝高聲應道。
“是,将軍,二狗子一定将老夫人平安帶回來。”
張富貴現在還是喜歡李子霄稱呼他爲二狗子,這要是别人現在這麽叫他,他給和那人拼命不可。
“姓魯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不能真的滅了老子。”
随着李子霄安排妥當,回去請救兵的請救兵,派去饑接自己母親的也走了,現在最重要的,就剩下他們這邊先度過這一波危機了。
随着,和尚和張富貴帶走的士卒,再加上白天在揚州内損失的兵馬,此時李子霄手上勉強還有七百人。
虎贲營的建制還算完整,精銳不失,主力健在,這也讓李子霄有着足夠信心解決今晚來犯的幾路衛軍。
“天霸,石頭,召集人馬,準備迎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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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彌漫,半輪明月高挂夜空,今晚的月色還算明亮。
此時,這處這座在野外搭建的虎贲營木寨内,一片靜谧,似乎早陷入沉睡之中。
隻是在漆黑的夜色掩飾下,李子霄全副武裝的,率領着七百虎贲營士卒,靜靜的等待着,準備着。
“将軍,敵人出現了。”
矯健的鐵蛋輕輕走到李子霄身邊,禀報道。
李子霄點了點頭,闆着臉色,說道:“先按兵不動,等他們先動手。”
夜風習習,露水濕重,卻澆不滅李子霄心頭的那股怒火。
此時已經進入十月份,天氣很涼了。
在虎贲營營寨,不遠處夜色下,一個獅盔獸帶,白袍銀甲的中年官軍将領跨坐馬上,身後站着六百多精銳官兵。
其中在這些官兵最前方,有大約兩百官兵,他們甲胄鮮明,站立如松,眼神散着殺意,和後面那些官兵很不同。
這兩百人一看就是見過血的精銳之士,絕不是那些烏合之衆能比的。
這個中年将領此時看着前面的營寨,嘴角露出獰笑。
“各路人馬到齊了沒有?”
“大人,高郵,儀真和泰州三處衛所的人馬已經到了,共計兩千三百餘人,另外咱們還臨時征召了揚州城的守備兵馬,以及萬家湊出的三百家丁。
此時,咱們手裏總計有三千五百多人,對付這群叛逆,綽綽有餘了。”一個親信在旁邊恭敬的說道。
“不要大意,俗話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我可不想出什麽意外,這次老頭子将這件事交給我辦,我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的。
通知那三個衛所的千戶,如果這次能夠誅滅這群叛逆,我會讓我父親爲他們請功的。
而且,聽說這個姓李的狗賊,很會斂财,在揚州沒少撈銀子,告訴他們,這次滅了這群逆賊,所繳獲的銀兩全部給他們,我一分不要。
這姓李的狗賊,兩年前殺了我的侄子,讓他逃了,沒想到兩年不見,竟然讓他混到遊擊,比老子官職都高。
不過,這次他作死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回家省親,我們魯家要是不滅了他,日後怎在金陵立足。
可惜,不能讓他到金陵,否則在金陵地界上掣肘太多,沒想到這家夥不知死,在揚州停留了這麽久。
正好給我們留出了調配人手的時間,這次就讓他來得走不得。”
這位中年男子是直隸巡撫魯大安的四子,名叫魯元同,和那位金陵鎮守魯元慶算是堂兄弟,現任鎮江守備。
魯元同年紀剛過三十,而且勇猛兇悍,沒有考科舉,反而當了武官。
這次針對李子霄的報複行動,幕後是有魯大安,魯元慶主導,反而是有魯元同負責具體實施。
另外一邊,此時包圍着虎贲營營寨的足有五路人馬,除了魯元同這一路外。
其他四個方向,還有來自泰州,高郵和儀真三處衛所的衛軍,以及來自揚州的守備兵力聯合萬家家丁組成的一路兵馬。
魯大安身爲直隸巡撫,幾乎總攬着整個直隸的軍政大權,位高權重,他的命令誰敢不服從。
這三處衛所的千戶,也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一次攀上魯家高枝的機會,一旦成了魯家的走狗,日後飛黃騰達就有希望了。
三處衛所的千戶,才不管李子霄是不是真的謀反,魯大安說他們是逆賊,他們就是逆賊。
再說,李子霄之前本就是叛匪,這就更讓他們相信了。
東面一名身材矮小,面色黝黑的中年漢子,此時身上穿着破舊的甲胄,手裏抽出一柄長刀,在月光的照應下,閃爍着寒光。
“兄弟們,今晚殺進這處營寨,殺光裏面的逆賊,戰後每人發三兩銀子。”
“嗷嗷嗷!”
這個中年漢子身前,那些原本站的歪三扭八的衛所官兵,此時一聽到有銀子拿,一個個全都高呼起來。
“殺殺殺!”
看着手下人的士氣被激發出來,這個矮小黝黑的千戶臉上露出笑容,這家夥是高郵衛所的千戶。
他可是知道,這處營寨内的叛逆手裏,隻是有着好幾萬兩銀子,等打完這一仗,他至少也能分到萬餘兩銀子。
到時候,哪怕發給手下每人三兩銀子,他依舊能剩下八九千兩。
那可是一筆好大的财富啊,都趕上他克扣手下官兵好幾個人的軍饷了,單單就是爲了這筆銀子,他都不會拒絕上級的命令。
這些人的情報明顯有問題,他們以爲李子霄此時手裏隻有幾萬兩銀子,。
如果讓他們知道,此時李子霄前前後後,打擊私鹽販子,搶了三座錢莊和查抄了于府。
這一系列行動,讓他此時堆積在營寨内的金銀等财物,加起來已經接近四十萬兩了。
除了這一路外,距離他們不遠的其他三個方向,還有三股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