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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我們錢莊……哎!”
“滾!”
李天霸帶着一衆白龍軍士卒沖進‘萬德錢莊’時,錢莊掌櫃的是萬家的一個外府管事,看到闖進人想要制止。
剛說出兩句話,就直接被沖在最前面一個白龍軍士卒推倒。
“所有人都抱頭蹲下,快。”
李天霸以蠻橫的态度,瞬間控制了錢莊的局面,然後帶着一幫子士卒,直奔錢莊後院而去。
在錢莊後院,那裏就是錢莊儲藏銀子的地方,那裏現在也有着一隻萬家私養的家丁,而去一個個武藝不凡。
“沖進去,如果遇到反抗,格殺勿論。”
李天霸對着手下人寒聲說道。
白龍軍士卒聽到‘格殺勿論’四個字時,一個個目光嗜血,殺氣騰騰,然後随着李天霸大手一揮,就沖入了錢莊後院。
後院那幾十個萬家家丁,本來見有人闖進來,還想履行他們的職責,保護錢莊财産。
但是,随着後面越來越多白龍軍士卒湧進來,足有上百人,一個個身穿甲胄,手持盾牌,刀光閃閃,還有一隻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
那架勢頓時就把這些民間武裝,給吓唬住了。
随着李天霸一瞪眼一吆喝,震得房子都莎莎往下掉土,那些萬家護衛紛紛乖乖放下武器,抱頭投降了。
怕死,是人性,面對這樣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他們反抗,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白白送死。
他們隻是拿着萬家的錢,可沒打算爲萬家送命。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李天霸就帶人将萬家兩座錢莊‘萬德錢莊’和‘豐泰錢莊’的掌櫃,夥計還有護衛,全都抓了起來。
一開始,還有幾個萬家的夥計不長眼,誤以爲白龍軍還是以前那些衛軍,還頤指氣使的出來呵斥。
結果,白龍軍幾個士卒手起刀落之下,人頭滾地,鮮血飙、射,兩具無頭屍體倒地,至此再也沒敢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将軍,在兩家錢莊後院發現大批的現銀,足有近四萬兩,怎麽處理?”虎贲營的後勤書記官趙騰,小跑到李子霄跟前彙報道。
隻有李天霸,他隻對領兵打仗,喝酒打架感興趣,對于那些銀子什麽的,他向來連看都不看的。
“全部帶走,我這次要讓萬家吐血,敢坑老子,還真以爲老子好說話。
我那莊票他不是不給我兌現嗎?既然好好和他講規矩他不聽,那就别怪我打破規矩了。這事老子占着理,老子就不怕将事情鬧大。”
“石英,去,将于家的‘裕隆錢莊’也給我抄了,讓那些掌櫃和夥計拒絕兌現咱們莊票的事,全都寫下了,然後簽字畫押。
到時候,那就是老子堵住一些人那些臭嘴的武器。”
“是,和尚,帶人給我走。”
石英對着自己一個徒弟招呼一聲,便帶着一隊白龍軍士卒,直奔幾十米之外,于家的‘裕隆錢莊’奔去。
“竟然有人敢抄萬家的錢莊,那人是誰啊?”
“你真是讀書讀傻了,那人你都不認識,那就是之前将倭寇殺得屁滾尿流的李将軍呢。
除了這位主,在揚州誰有膽量敢動萬家的産業啊!
不過,這個李将軍還真是無法無天的主,抄了萬家手下最大的兩座錢莊,估計萬家要瘋了。”
“也不知道萬家做了什麽,竟然讓這位将軍如此動怒,不惜帶兵入城,擅自帶兵入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之前聽人說,好像是這位将軍向萬家的錢莊兌現莊票,人家不給兌現,說莊票是假的。
于是,這位李将軍一怒之下,直接帶兵把萬家的錢莊給抄了,對這個李将軍,我服。”
看熱鬧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對話着。
這些流言當然是李子霄讓潛伏在揚州的情報司,暗中宣傳開來的。
畢竟,這次他擅自帶兵入城,确實是大罪,估計事後少不了風波,李子霄雖說不怕,但他依舊要占據道理。
“不好,出大事了。”
看熱鬧的路人中,一個身穿華麗錦袍的中年男子,在看到白龍軍沖進萬家錢莊後,也是臉色大變,然後轉身就走了。
“将軍,‘裕隆錢莊’被抄了,抄出一萬三千兩銀子。”很快,石英就帶着人回來了。
“才一萬三千兩,這于家還真是窮啊!比不上萬家的錢莊。”
李子霄這句話,要是讓其他人聽見,估計得氣死。
“将所有銀子帶走,石頭,天霸,咱們去于府走一圈。”李子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說道。
“好來,早就等着将軍這句話呢!”石英興奮飛說道。
很快,一支全副武裝的士卒,邁着整齊的步伐,在一名騎着高頭大馬的英俊将軍的率領下,一路小跑着。
來到了位于揚州城東南區域的一所住宅前,這所住宅光看外表就非常華麗,青磚綠瓦砌成的高大圍牆。
朱紅色的大門,曾亮的銅環,以及擺放在府前的兩隻大石獅子,無一不彰顯着,這座府役主人的權勢和财富。
在這座大門上的牌匾上,用金漆寫着“于府”,兩個鬥大的金字。
李子霄帶着虎贲營近七百将士,來到于府,然後白龍軍士卒紛紛散開,将于府包圍起來。
李子霄緩步走到這座大宅的大門前,冷眼看了看懸挂在大門上方的‘于府’牌匾,轉頭問身後的人道:“天霸,士卒們都準備好了嗎?”
身後同樣穿着一副鐵甲,手持一對大銅錘的天霸,悶聲道:“将軍,兄弟們把這座宅子給圍住了,俺保證他們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李子霄低聲喝道:“那還愣着幹什麽,趕緊給老子把門給砸開!”
“是。”
李天霸應了一聲,把手一揮,立即就有十六名膀大腰圓的士卒,扛着一根很粗的圓木,走到了大門前。
随着站在旁邊的一名伍長,一聲令下,士卒們喊起了号子,開始了撞起了門。
“一二三,嗨!一二三,使勁,嗨!”
“轟……轟……轟……”
巨大的聲響,猶如一聲聲怪獸的巨吼,傳遍了整條街道。
老張頭已經今年五十多歲了,原本在鄉下給人當佃戶的他,借了在于府中當管事的遠房侄子的光,得以在于府裏頭當了一個門房。
說實話,自打當上于家的門房後,他的日子可比以前給人當佃戶,強多了。
于家可是揚州府幾家大富商之一,府裏自然不缺糧食。
老張頭在這裏,不但吃得飽穿得暖,而且還不時有那些要求老爺辦事的小商戶的孝敬。
光是這些孝敬,他每個月就有不下三兩銀子的外快收入,這日子别提有多滋潤了。
這個時候,大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撞擊聲,老張頭氣得胡亂批了件衣服,就從門房裏沖了出來。
他走到大門口,剛要破口大罵,還沒等他罵出口呢,那扇用堅硬的鐵木制成的大門,就轟然倒塌。
在一陣塵煙彌漫當中,一隊人影就沖了進來。
看到這樣的情形,老張頭立馬就被氣得破口大罵:“那裏來得混蛋,知道這是誰家的府邸嘛!
這是于老爺的家,你們竟敢弄壞我們于府的大門,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犯了多大的罪過。
我告訴你們,隻要我們老爺……”
突然,老張頭原本嘹亮的叫嚣聲一下子小了起來,原來是一把冰冷的刀尖,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
刀尖上傳來的冷意,仿佛傳到了他的心裏,基裏啰嗦一大堆話,全都憋會肚子裏去了。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前傳了過來:“識相點,你給老子閉嘴,現在老子且問你,你們于府的老爺住在什麽地方?”
随着聲音的傳來,老張頭原本略帶老花的眼睛,接着也看清了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此時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全身披甲的武将,此刻他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而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的刀柄,正掌握在那人的手裏。
從他那冰冷的眼神裏,老張頭毫不懷疑,隻要從自己的嘴裏說出半個不字,這把刀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的,像殺小雞一樣,把自己的脖子給割斷。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我們家老爺正在後院歇息呢!”
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張頭,對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領悟非常深刻。
立即就做出了回答,并且還用手指明了方向
把刀架在老張頭脖子上的人,正是李子霄。
聽了老張頭的話,他把手指向了東南方向,對手下士卒們命令道:“所有人都給本官聽好了。
你們現在把這座府邸,給我統統包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許逃脫,如若遇到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
聚在李子霄身後的數百名士卒,齊齊應了一聲,立刻持着刀槍、火器,沖進了于府的内院。
很快,這座原本甯靜肅穆的府邸裏,立刻就響起了一陣陣尖銳的驚叫聲。
石英率領着一衆親兵,擁着李子霄走向了内院。
一路上,他們看見于府一群群的奴仆下人,被白龍軍士卒押解着往前院而來。
當然其中,還包括許多雖然衣衫不整,但看起來無一不是绫羅綢緞的,于府的少爺小姐們。
這時,天霸押解着一名年約六旬,衣着淩亂,但精神卻異常健碩的老頭走了過來。
一看到李子霄後,天霸就興奮的叫道:“将軍,屬下将這姓于的老頭,抓來了。”
此時于世明已經看到了李子霄,還沒等李子霄過去呢,他就已經在那邊大喊起來:“果然是你,姓李的。
老夫可以明着告訴你,你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是死定了。
私自帶重兵入城,擅闖緻仕朝廷命官的府邸,你這簡直就是要謀反呢,這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等待你的,就是撤職查辦,甚至滿門抄斬的下場,你現在立刻離開我的府上,再向我磕頭道歉,說不定我還能饒恕你。”
看着于世明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在這裏對着李子霄大呼小叫,李子霄也不說話,先讓這老頭使勁裝會比。
周圍一片寂靜,良久才突然爆出了一陣大笑,旁邊的白龍軍士卒們,一個個都笑得前仰後合。
這個老頭現在自身都難顧,竟然還敢威脅他們,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嗎?
衆人裏頭,尤其以李天霸的笑聲最爲響亮,這個性情憨厚的漢子,捂着肚子笑的不行了。
李天霸一邊笑,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個老頭笑死我了,還該拿造反威脅咱們,也不打聽打聽,咱們之前是幹啥的。
逼急了老子們,大不了再反了他娘的就是了。”
“天霸,少胡說,咱們這次隻是來讨回公道的,什麽造反不造反,老子就是大明的将軍,這是鐵的事實。
豈是一個小小的緻仕官員随便污蔑的,裝比裝完了嗎,天霸,把他們帶下去,派人将于府給我抄了。”
李子霄呵斥一聲李天霸,讓他不要在胡說,他這次隻是針對于家而來,可真沒打算造反。
然後,他冷眼看着于世明,眼神鄙夷的說道。
李子霄看着被手下士卒,從于府内帶出的一個個于家老爺,夫人,小妾,少爺,小姐們,一個個穿的绫羅綢緞,穿金戴銀,當真奢靡的很。
而且,李子霄随便在于府裏逛了兩圈,于府之大和氣派,當真讓李子霄大開眼界。
這個于府簡直比關府還有氣派很多倍,典型的蘇州園林類型的風格,古典,優雅。
這個時候,李子霄再一次感受到,這個時代商賈是多麽的富裕。
他們自诩爲國家的精英,拼命的依附在大明的身上,吸允着大明朝廷和百姓的血肉,來壯大自己。
但他們卻隻會索取,而不會付出,他們把持着文官集團,拼命的向皇帝奪權。
在他們的内心裏,其實是把皇帝當成傀儡,自己卻在暗地裏,拼命的搜刮着财富。
他們打着“不與民争利,藏富于民”的旗号,背地裏卻行着喔龊的勾當,而這個旗号也幾乎成了,他們無往而不勝的理論法寶。
“農本商末”按照他們的意思,就是你國家要加稅,就隻能打農業的主意。
朝廷要增加農業賦稅,可以商量,但如果想要增加工商業稅收,那就休想,他們會想方設法的阻止。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說的就是這些富戶士紳。
他們過着花天酒地的糜爛生活,他們隻有不到百分之二的人口,卻占據了整個大明朝王朝百分之八十的财富。
明朝的工商業,其實是華夏曆史上是最發達的。
但是明朝也是華夏曆史上,最窮的一個朝代之一。
因爲這些把持着占據了社會百分之八十以上财富的富商,他們死死攥着這些财富。
卻不舍得拿出來,哪怕一絲一毫,來回饋這個社會和百姓,這才是造成明朝滅亡的最主要的因素。
這些表面上地位卑微的商賈們,實際上卻擁有着巨額的财富和權勢。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從古至今都是有用的。
他們通過手裏的财富,賄賂,勾結那些朝廷官員,然後獲取權勢,繼續撈更多的銀子。
至于朝廷會不會更替,誰來做皇帝,關外鞑子會不會入關,他們一點都不關心,他們關心的隻是如何撈錢,如何享受。
本來這個時代,國家、民族的概念都還不是很強,這些商人就更不在乎了。
要不然,明朝明令禁止和關外鞑子通商,阻止關外鞑子獲取他們缺少的鐵器,食鹽,糧食等等物資。
但卻根本阻止不了,這些商人根本無視朝廷的這種禁令,隻要能賺錢,什麽國家不國家,管他的。
要不然,李子霄也不會對這些地主,無良商人的态度,如此之差,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