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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大約六點時分,這個天色已經亮了。
在揚州城一處官驿中,就響起了一陣陣洪亮的口号聲,這是李子霄正帶着士卒們在外院的一塊空地上操練。
李子霄全身披挂手持長槍,正和士卒們一起訓練槍法。
在他的後面各站着三十名長槍兵和刀盾兵,另有六十名鳥铳手,在另一邊進行火器發射訓練。
這個時間百姓大多還都剛剛起床,街道上人也不多,本來這處官驿就不大,沒有能容納李子霄這一百多号人操練的地方。
不過在官驿前面一條寬闊的街道,此時也沒多少行人,兩旁倒是有些買早點的小商販,現在被李子霄臨時要來做了練兵之所。
官兵進行演練,對于人們來說可是個新鮮事。
因此不少早起出來賣東西,或是出來買早點的許多下人,紛紛駐足觀看,李子霄也無所謂,該怎麽訓練的還怎麽訓練。
響亮的口号聲,激昂的喊殺聲,驚動了周圍不少百姓,很多早起爲出來的各府丫鬟,或是打雜的仆役,都看得津津有味。
李子霄全身披着嶄新的鐵甲,頭戴八辯鐵盔,手持長矛在一旁,大聲喊着口令:“擡槍!”
“殺!”
數十名軍士手中的長槍齊齊向前刺去,動作整齊劃一,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躍然而出。
而後面的刀盾兵手中的鋼刀,也閃閃發光,随着一名隊将的口令,往虛空砍去,刀光閃閃令人膽寒。
這些百姓何時看過這種訓練,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得目瞪口呆,有的在一旁竊竊私語。
“三娃,你看看,那些個丘八還真有兩下子,喊得那麽大聲,動作也很整齊劃一,看來練了不少時日了吧。”
“是啊,看着他們訓練的樣子,我都想當兵了。”旁邊一個小青年一臉興奮的摸樣,說道。
啪!
青年剛剛說完,後腦勺就挨了一下,後面走過來一個駝背的中年男人,訓斥說道:“臭小子,你敢去當兵,老子打斷你的腿。
過來,給我幫忙,多買兩份豆漿和油餅,攢錢給你娶媳婦,老實待在家裏,還想當兵。”
小青年一臉不樂意的跟着自己老子走了,時不時還回頭望兩眼,最後歎息一聲。
“咱們揚州城好久沒看過這麽雄壯的兵了,如果咱們揚州有這樣的兵馬駐紮,何愁一直遭受倭寇的襲擾啊!”
旁邊一個書生摸樣的男子,穿着一身洗的發白,打滿布丁的長衫,感慨的說道。
“也不知道這支官兵是從哪裏來的,和咱們揚州城裏那些隻知道逛窯子,欺負百姓的慫包官兵,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噓,兄弟慎言呢。”
“怕什麽,我說的不對麽,上個月三百來倭寇都出現在咱們揚州城下了,當面截殺咱們大明商隊。
可是咱們揚州城内駐紮的那八百官兵在幹嘛,八百多人愣是不敢出城,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倭寇殺我大明百姓,劫走大批商貨。
說起來真是窩囊,現在沿江一帶的倭寇是越來越嚣張了,要是當年的戚家軍戚大帥還在,這些倭寇還敢如此放肆嘛!”
一名書生是越說越激動,随着這些年來,戚家軍已成了過往,大明東南沿海一帶的富庶,再度引起了島國小矮子們的窺視。
很快,這些窮得隻剩下賤命的東洋倭寇,幾年裏漸漸有重新開始了對大明沿海城市的襲擾。
不少大明百姓都再次慘遭毒手,對此官府卻無能爲力。
這些東洋倭寇,别看他們裝備簡陋,但一個個還當真訓練有素,悍不畏死。
加上這些人都是長期在刀尖上添血的狠人,承平已久的沿海大明官兵,根本就不是對手,數次交手都全以慘敗告終。
這些貪婪的小矮子們,每一次襲擾都會收獲不少财物,每一次成功後,都會滋長他們的野心。
漸漸地,他們已經不滿足在沿海小打小鬧了,開始沿着長江,淮河向大明沿海大城市滲透。
像揚州這樣的富裕的大城,正是他們下一步的目标。
也難怪這位貧寒書生會如此氣憤,畢竟任誰被人堵在家門口。
看着本國的子民,被蠻夷擊殺,搶走财物,而本國官兵卻躲在城内,不敢出城,誰都會氣憤。
“是啊,當真懷念戚大帥,這些倭寇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咱們大明人才濟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出個張大帥,李大帥的,再次像戚大帥那樣,将這些倭寇殺得屁滾尿流,滾回他們的老家去。”
就在這些圍觀百姓彼此互相觀看着李子霄他們的操練,後面突然一陣騷動,原來是關盛傑帶人過來了。
“好,将軍手下将士果然個個是精銳,看你們操練,也讓我熱血沸騰啊!”
等到李子霄帶着手下人出完早操,早已等候多時的關盛傑,立刻走過來笑着說道。
李子霄微微颔首,不管這位這位關家大少爺是懷着什麽目的結交自己,但自己在揚州确實有不少事情需要關家幫忙,也算是承了他一家的情了。
想到這裏李子霄和藹的說道:“關少爺,怎麽大清早的就過來了,你也别一口一個将軍的叫着了,我聽着别扭。
我倆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咱們以兄弟相稱吧,你我今後就以兄弟相稱吧。”
“不可不可,草民怎敢如此放肆。”關盛傑連連擺手。
李子霄佯作生氣道:“有什麽不可的,取名字就是讓人喊的,否則你取名來幹什麽。”
“這……,那草民就放肆了,隻是還未請教将軍表字呢!”
略微猶豫了一下,關盛傑也就不再推辭了。
李子霄知道古代人都有表字,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記起了以前的表字。
“我的表字叫子乾。”
關盛傑拱手道:“原來是子乾兄,小弟表字承安,今後還望望多多關照哦!”
交換了表字後,兩人不由得感到親切了好多。
關盛傑親切的說道:“子乾兄,你交代的事情小弟已經吩咐下人去辦了,不過估計要招募到合格的工匠,要花費一些時間。
今日我看子乾兄,你和手下軍士如此居住在官驿中也不方便,不讓暫時住到我們關府吧,我們府上還有不少空閑的院子。”
“這樣不好吧。”
李子霄有些猶豫道,他确實還打算繼續在揚州待上幾天,一方面是他還打算相助一下自己未來的老丈人。
通過昨天一天,李子霄對于揚州局勢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還多虧了,張富貴的情報司,知道李子霄要前往金陵,提前向揚州,金陵布置了情報系統。
了解了揚州的局勢後,李子霄對于自己這位空降到揚州的‘老丈人’很擔心,揚州的局勢林永年還真不容易搞定。
所以,李子霄決心暫時留在揚州一段時日,幫助自己未來老丈人度過這一難關,博取林永年和林婉兒的好感。
這可關系到自己未來能不能抱得女神歸了。
“聽說,這次李将軍是回金陵老家省親的,不知李老爺可否爲李将軍定下親事?”
關盛傑試探的問道,關盛傑明顯對李子霄的過往還不太了解。
“當然沒有,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李子霄沉聲說道。
李子霄的這番回答,讓關盛傑微微一皺眉,這個時代更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麽時候有人能對自己的婚事自己說了算的。
不過關盛傑也沒去深究,同時他心裏一喜,李子霄果然沒有定下親事,如此一來,或許自己妹妹嫁給李子霄,說不定還有做正妻的機會。
畢竟,如果能做正妻,關盛傑當然不希望自己妹妹去給别人做妾了。
可惜,随後李子霄自顧自說的話,讓關盛傑的願望破滅了。
“李某雖然沒有定下婚事,不過李某心中早已有了心上人,此生非她不娶。”
李子霄此時回想起林婉兒的摸樣,她的一颦一笑,都讓李子霄記憶深刻,這才一天沒見,李子霄就覺得想得慌了。
“這樣啊!”關盛傑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情。
“不過,依小弟隻見,将軍此時身邊也該有個人照顧了。”關盛傑突然又冒出這麽一句。
“恩。”
李子霄點點頭,他總覺得今早關盛傑來找到,話裏有話一般。
“待會子乾兄,就帶人入駐我們關府吧,我回去讓下人收拾幾處院子,而且今晚家父還在内宅略備薄酒,請子乾兄務必要賞光。”
“還請客?昨晚不是剛請過嗎?不過,好吧,今晚我會去赴宴的。”
李子霄微微有些驚愕,但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李子霄在關盛傑的陪伴下,來到了關府内宅。
要知道,一般古代人請客,是不會請人到内宅的,就像昨晚李子霄也隻不過被關家在外宅寬待,甚至一衆關家女眷都不會出現。
在一間廳堂内擺了一桌酒席,不過這一桌酒席并沒有昨晚那麽豐盛,隻有七八道菜,陪的人也少了許多。
包括關盛傑在内隻有四個人,除了關道文父子外,還有一名男孩,兩名女子,兩女分别一名是*****另一名是一位年方二八,嬌豔無比的妙齡女子。
等關道文爲李子霄一一介紹後,李子霄不禁有些發愣起來。
那名男孩是關道文的小兒子,另外兩名女子,一名是他正室夫人,另一名是他女兒。
除了他之前嫁出去的兩個女兒,此時這裏加上他們兩父子,關道文這一家子就全到齊了。
這分明就是一個關家的家宴嘛!
在如今的年月裏,攜妻女登堂,乃是示通家之誼,自己跟關家的交情,好像還沒好到這份上吧?
這個時候,李子霄在聯想到,白天關盛傑跟他的對話,突然李子霄想到了些什麽。
“爹,我把子乾兄請來了!”
倆人進了廳堂後,關盛傑興沖沖的喊了一聲。
“混賬,你怎麽能如此沒大沒小,敢這麽稱呼李将軍。”關道文立刻對關盛傑訓斥道。
“無妨,無妨。”
李子霄搖手笑道:“我與承安一見如故,而且我們年級也相仿,自然是要以表字相稱了,關家主不用這麽客氣,否則我可就要走了。”
“如此,犬子就高攀了,那老夫就冒昧的稱你一聲,賢侄了!”
關道文看起來無奈的答應下來,隻是眼裏卻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接着關道文又爲李子霄介紹起,身邊的兩位女子。
“呵呵,來來來,老夫爲賢侄介紹一下,這位是賤内,這位是小女明夕,夫人,明夕,你們都來見過李将軍。”
李子霄分别和關道文的正室關劉氏見了禮,稱呼其爲關夫人。
又和旁邊那位嬌嫩的小臉上,還帶着一絲羞澀的關小姐,拱手見禮。
由于雙方的距離靠得很近,從這位關小姐身上,隐隐傳出了一縷淡淡的脂粉氣,不時飄到了李子霄的鼻中。
乍一看到這般妖娆的佳人,不禁讓李子霄眼睛一亮,原來自己跟前站的是個美人胚子。
難怪白天李子霄就在外面,聽過關家四小姐的名頭,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雙方見了禮後一一落座,關道文和關盛傑就開始勸起了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關道文仿佛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聽傑兒說,賢侄還未成家,但卻有心上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如此幸運。”
“哦,是這樣的,李某确實有了心上人,可惜現在我還沒資格娶到她。”
關家父子一聽,更加确信李子霄看上的不少一般人家的女子,如此就更熄了他們讓關明夕給李子霄做正妻的念頭。
早已得到父親授意的關盛傑,此時也面露關心之色,說道:“子乾兄還是盡快成家才好,畢竟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照顧,可不行。”
“是啊,林兒說得對。”
一旁的關道文一捋胡須幫腔道:“這古話說得好,“成家立業”,男人嘛,就得先成家後立業,要不然家裏沒有一個女人操持,總是不行的。”
正當關道文父子在一旁一唱一和的時候,原本靜靜坐在一旁的關明夕的俏臉,卻越來越紅。
原本她的膚色就白,臉上的皮膚更是白如凝脂,此時臉紅之後,顯得異常的明顯。
其實,今早關道文就讓夫人跟關明夕說了此事,本來關明夕對于給人做妾,心裏是十分抵觸的。
但她也明白,身在關家這樣的商賈世家,她的婚事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不管是嫁給誰,給誰做妻子,或是做小妾,她都要照顧到關家的利益,關明夕很聰慧,爲此她隻能歎息一聲,卻毫無辦法。
況且,她可是知道之前于家來她家提親的事。
一想到萬一自己爹答應了于家,讓她給于家那個傻子做老婆,她甯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