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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來了,來了!”一名爬上樹梢望風的潑皮,突然在樹上高聲喊了起來
“什麽,還真來了,幸虧沒人老子白等,小的們開工了,抄家夥。”
狗剩兒對着周圍一群瘦不拉幾混混們,大喊一聲。
原本東倒西歪的潑皮們一個個站了起來,這件家夥手裏竟然還都那隻刀槍,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這些武器的。
更危險的是,這些潑皮混混們數量太多了,足足有上百人。
後面不少人沒有刀槍可拿,每個人都拎着一根木棒,争先恐後的伸長了脖子,向前方望去
“你們急個屁,點子還遠着呢,至少在半裏地開外!”
狗剩兒不耐煩的,罵道:“現在都給老子到官道上去,待會咱們一口氣沖過去,不要管對方是什麽人。
沖過去吓唬吓唬他們,順手敲詐些财物就更好了,如果對方不識相的話,咱們不介意替他們放放血。”
“大哥,你就瞧好吧,兄弟們幹這個可是最拿手的。”
潑皮們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般沖向了官道兩旁,對着狗剩兒保證道,欺軟怕硬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狗剩兒也是一臉期待的等着,這次可是他接的一單大買賣。
揚州城内有位‘黑八爺’出高價,讓他們在這裏等着這批‘客人’,打算在他們進入揚州城之前,好好‘招待’他們一番。
不過,揚州城内的這位‘黑八爺’,就是揚州這一帶地面上的黑?幫頭子,而且能耐極大,手眼通天。
據傳黑八爺背後站着的是揚州的巨無霸——萬家。
這次黑八爺也僅僅是讓他們惡心一下對方而已,沒讓他們弄出人命,甚至不許他們動車隊的主人和女眷。
而且事後,黑八爺還許諾給狗剩兒一大筆銀子,足夠他們逍遙很久了。
此時,狗剩心裏想着事後能拿到三千多兩白花花的銀子,心裏就激動不已,發誓這一單生意一定要做好。
“喂喂喂,他們到了。”
“走,上。”狗剩一揮手,就帶着一幫潑皮沖上了官道。
在樹上放風的潑皮,在樹上還在繼續喊:“等等,先别走啊,我怎麽發現這支車隊好像有很多人啊,不像是之前說好的二十來個人啊!”
可惜這名放風的潑皮後面的喊話,已經沒人聽了。
此時,李子霄正騎着馬,跟着林永年的馬車旁邊,口吐白沫,餓,不對,應該是口綻蓮花,正在講着什麽。
而在林家馬車的窗口,一顆小腦袋正趴在車窗邊上,林婉兒一雙美目正盯着李子霄,井井有味的聽着李子霄講故事。
“話說,那孫猴子在大鬧天宮之後,滿天庭的神仙都拿他沒辦法,最後玉帝隻能去請西天的如來佛祖,收了這個猴子……”
沒錯,這就是此時李子霄正在滔滔不絕講着的故事,是二十一世紀任何一個人都聽過,誰都能講的孫猴子大鬧天宮的故事。
“嘻嘻嘻,那後來呢?”
林婉兒聽入迷了,發出玉珠落玉盤般清脆的笑聲,露出小腦袋,對着李子霄詢問道。
“後來啊,後來西天如來佛祖真的被玉帝請來了,佛祖伸出一隻手掌……”
李子霄此時嘴巴都快講幹了,但看到林婉兒那一臉感興趣的模樣,忍不住灌了口水,繼續講着。
原來,這一路上,李子霄一直都想找機會,接近林婉兒,和林婉兒說上話,可是一直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後來,他靈機一動,就跟石英講起了孫猴子的故事,其實他是講給馬車内林婉兒聽得。
果然,小姑娘林婉兒很快就被李子霄講得孫猴子這麽有趣的故事吸引住了,一直在馬車内偷聽着。
後來李子霄故意停下來不講了,林婉兒便忍不住掀開車窗,趴在車窗上,對着李子霄說話了。
可憐的李子霄沒談過戀愛,連把妹的方式真心沒幾招,也幸虧這個時代的少女還比較好騙,否則李子霄還真沒戲。
此時《西遊記》應該已經被吳承恩寫出來了,可惜還未能傳播開來,至少林婉兒沒聽過。
不隻是林婉兒,就連林婉兒的母親林秦氏也在馬車内聽得津津有味,一旁的林永年這次倒也沒阻止李子霄和林婉兒的談話。
于是乎,李子霄終于如願以償,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近距離接觸了,這是他抱得美人歸的第一步,不容易。
這時,突然從前方傳來了一陣厮喊聲,以及陣陣急促的跑步聲。
石英出于條件反射般的警覺,對着李子霄說道:“将軍,有情況。”
李子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停下來講話,對着手下人,大聲喊道:“發現敵情,全體備戰!”
“嘩啦啦……”
随着李子霄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士卒們立刻湧了上來,三十名刀盾手排在前面,後面的鳥铳手,開始取下脖子上的火繩開始點燃。
狗剩兒帶着手下一百多名潑皮,氣喘籲籲的向前沖着。
他對于自己這次要對付的對象是誰,并不在乎,因爲指使他的人,是揚州城内的黑八爺,有這樣的靠山在後面撐着,他還怕啥。
而且他這次得到的命令,也隻不過是找這群新來揚州人的麻煩,惡心惡心對方。
讓對方知道,這次是揚州地界,什麽人才是真正說了算的,沒打算對對方怎麽樣。
狗剩甚至不知道他要動的人,會是來揚州上任的知府老爺,當然就算他知道了,這單買賣他也會接。
他不傻,雖說不知道自己這次要對付的是什麽人,但能讓萬家都不敢殺死的人,絕對也是很恐怖的。
但奈何三千兩銀子對他誘惑太大了,富貴險中求,大不了事後拿着銀子跑路就是了,離開揚州,誰還能找到他。
狗剩兒作爲這群潑皮無賴的首領,自然是要帶頭跑在了最前面。
此時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完成這次接的活。
等事後回到城内,從那位黑八爺手裏拿到三千裏銀子,就立馬離開揚州,到其他地方逍遙快活去。
狗剩兒一邊跑,一邊還大聲喊着:“前面的人都給老子聽着,留下所有财物,馬車裏的人立刻滾下來,否則别怪老子不客氣了。”
此時的狗剩兒已經進入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亢奮狀态裏,臉色已經興奮得漲紅。
右手緊緊的握着着短刃,不斷在半空中揮舞,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也因爲興奮的緣故而青筋暴漲。
他身後的上百名潑皮們,也都各自抽出了兵刃,嗷嗷怪叫着,跟在狗剩兒的後面。
狗剩甚至已經想象到對方驚慌的表情,可是冰冷的現實,無情的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等待他們的不是七八手足無措的林家家丁,而是一排如林的長槍,以及一雙雙冰冷嗜殺的眼神。
一名穿着盔甲的軍官,手舉着一把雪亮彎刀,隻見他沉着臉大聲喝道:“敵人來襲,鳥铳手準備!”
“嘩啦啦……”
刀盾手将手裏的盾牌舉着,微微蹲下,立刻露出了後面兩排已經舉起了鳥統的士卒。
他們手中的火繩還在嘶嘶作響,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沖來的狗剩等潑皮們。
每一個人這輩子都做過讓自己後悔的事,對于出身于揚州的潑皮狗剩兒來說,這輩子就後悔的事情,應該莫過于今天。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
當狗剩兒看到數十隻黑壓壓的槍口,上百名兵甲鮮明,殺氣騰騰,整裝備戰的白龍軍士卒,盯着他的時候。
他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上百隻兇狼盯上了一般,原本被銀子刺激得,幾乎要爆血管的的熱情,突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狗剩緊握着短刃的右手,也不知什麽時候定格在半空。
兩隻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打起了擺子,嘴角不斷蠕動,顫顫巍巍的站立在原地,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跟在狗剩兒身後的上百潑皮們,跟他們的老大沒什麽差别。
一群人就這樣傻傻的愣在官道上,距離原本這群原本他們認爲的“肥羊”,還有不到五十步的距離。
“完了,老子被人坑了!”這是狗剩兒回神後的第一個念頭。
“他娘的那裏是一群肥羊啊,這分明就是一群可怕兇殘的惡狼嘛!”
“什麽鬼東西?”李子霄此時看着前面沖來的這一群潑皮,也是一陣皺眉。
他還以爲有遭遇什麽土匪劫道了呢,可是等他看清之後,發現對面竟然沖來一群乞丐似得的家夥們。
這時,前面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前面的人聽着,立刻棄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棄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白龍軍的士卒又集體,發出了一道雷鳴般的怒吼,如雷般的怒吼,把十幾名潑皮吓得,手中的短刃都掉在了地上。
李子霄這次帶的護衛并不多,隻有百餘人,但他們嚴整的隊形,無聲的殺氣,讓他們發出了恍若千軍萬馬才有的氣勢。
雖然狗剩兒他們往日,都混迹在揚州的大街小巷。
平日裏與人打架鬥狠,那是家常便飯,他們手裏不少人,也是殺過人,放過火,見過血的狠人。
甚至,這些家夥在揚州這一帶,都沒少和官兵較量,他們從沒怕過官兵。
不單單是因爲他們大有來頭,更重要的是官兵太慫,久而久之他們已經對官兵有恃無恐了。
但此時,他們面對這支專門爲了殺戮而存在的白龍軍時,被對方的氣勢威懾住了,他們害怕了,驚恐了。
尤其是白龍軍兵甲鮮明,不管是軍官還是普通士卒,竟然全部都是披甲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官兵。
這一次不用狗剩兒說話,他手下的數十名潑皮,很有默契的扔掉了手中的各種兵器,兵器落地的清脆聲音不斷響起
也有一部分潑皮,被白龍軍的氣勢吓壞了,轉頭就跑。
可是,他們跑得了嗎?
“騎兵出擊,将這些家夥全部趕回來,一個不許漏掉。”李子霄騎在馬上,語氣冰冷的說道。
“将軍等着,石頭去去就回,加!”
石英親自率領十幾名騎兵,去将那些後面企圖逃跑的潑皮全部趕了回來。
“來人,把這些歹人都綁起來,略施懲戒,若有反抗者,殺!”
“是!”
李子霄親自下令,護衛中一名隊将領命,帶着三十名刀盾手來到了這些潑皮跟前。
這些刀盾兵舉起手上的腰刀,轉過刀背對着前面的潑皮,狠狠的敲了下去。
頓時傳出一陣陣鈍器擊中身體的悶響聲,随之而來的,則是一聲聲慘叫聲。
這名白龍軍隊将,明白李子霄的意思,沒有讓他們下殺手,但一陣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等到軍士們遵照李子霄的意思,給這些潑皮長完記性後,地上已經躺滿了一地的潑皮。
白龍軍的這些軍士手上的力道,可是大的很,這一頓揍下令,這些潑皮是死不了,但也夠他們脫層皮的了。
一頓教訓完後,軍士們把這些潑皮的腰帶都解了下來,把這些潑皮用腰帶綁了起來,并連成了一片。
當手下做好這一切後,李子霄才慢慢的來到他們跟前,用手中的彎刀,挑起一名潑皮的下巴,冷聲問道:“說,你們的頭兒是誰?”
這名潑皮被堅硬而鋒利的刀劍,挑起了下巴後,吓得差點癱掉,然後他顫顫巍巍的,用目光望向了身邊的狗剩兒。
“不錯,你很識相。”
李子霄來到狗剩兒的身前,盯着他看着,然後厲聲喝道:“你竟然帶人襲擊上任的揚州知府,簡直膽大包天。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襲擊我們的,不要告訴老子是你們自己的主意,憑你們還沒有這個狗膽。”
狗剩兒聽了李子霄的話後,心裏也是一陣哆嗦。
他早就想到,能讓這次那位老爺對付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但沒想到竟然會是新任的揚州知府啊!
狗剩可不是什麽英雄好漢,他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一條欺軟怕硬的可憐蟲而已。
面對眼前這名軍爺冰冷的目光,看着抵在他喉嚨處冰冷的長刀,他竟然失禁了。
一股濕漉漉的液體,從他的下身流了出來,打濕了他的褲子。
“媽的,竟然吓尿了,慫包。”
李子霄聞到一股尿騷味,朝下面看了看,不屑的說道。
“大人饒命啊,小人狗眼不識泰山,小人事前并不知道有軍爺要來啊!
要是知道是您這些軍爺過來,就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對大人們出手啊!”
面對着李子霄冰冷的目光,狗剩兒知道自己隻要敢蹦出半句,讓這位軍爺不滿意的話。
估計這位軍爺随便一句話,旁邊那些兇狠的軍士們,就會輕松宰了他,跟宰隻小雞小鴨沒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