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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職記住侯爺的教誨了。
卑職一定戴罪立功,用鞑子的鮮血,來洗刷這次恥辱。”
面對李子霄的呵斥,周大柱嚴肅的保證道。
同時,此時周大柱也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周大柱是最早跟随李子霄的白龍軍将領,對于李子霄的脾氣也是最了解的。
從剛剛李子霄的這番話中,周大柱知道,這次李子霄沒有打算嚴懲他,而是給了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或許,這也是李子霄對于周大柱這位老将的優待。
要是換做是其他将領,這次怎麽也要受到不小的牽連。
“嗯,你有戴罪立功之心,這點很好。
不過,這次你犯下如此大的纰漏,造成極爲慘重的代價,本侯依然要罰你。
但念你事後反應及時,短時間内殲滅連城的一萬餘鞑子,也算是将功補過了一部分。
現在,本侯罰你三十軍棍,官降一級,并罰俸一年,你可有怨言?”
“多謝侯爺開恩,卑職認罰。”
這樣的處罰,對于周大柱來說,李子霄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周大柱當然很識趣的認罰了。
“來人,帶他下去,執行軍法。”
李子霄冷聲說道。
随即,便有兩名白龍軍将士,将周大柱帶到院外。
很快,院外就傳來一陣‘噗噗’的悶響聲,那是軍棍抽在周大柱後背上的聲音。
沒過多久,外面的行刑就結束了。
強壯的周大柱挨了三十軍棍後,也是有些撐不住,被兩個白龍軍将士攙扶着走到李子霄跟前。
“大柱,你要是撐不住,就先回府休息吧。”
這一刻,李子霄語氣也緩和的許多,看着臉色蒼白的周大柱,說道。
“侯爺,不用,卑職沒事。”
周大柱強撐着說道,臉上甚至露出笑容。
因爲自己失算,讓鞑子繞到後方,屠了南關和連城兩城的二十多萬百姓。
這一直讓周大柱極爲自責,現在李子霄罰他三十軍棍,挨了軍棍之後,他心裏總算是好受了些。
“好吧,那現在你帶我們去看看那些鞑子俘虜去。”
看到周大柱堅持,李子霄也沒強求,随即開口說道。
随即,周大柱便帶着李子霄,洪生,李勝等人,去了連城的大牢。
此時,在連城的大牢裏,整整關押着三千多鞑子,整個大牢都人滿爲患。
“這是什麽味?”
等到李子霄等一衆白龍軍将領們,走入關押那些鞑子的大牢,頓時便紛紛捏住鼻子,洪生皺着眉頭說道。
大牢裏面不僅臭氣熏天,還有鮮血和腐爛的味道。
周大柱不由得瞪向一旁,負責爲他們開門,并且是負責看守這些鞑子的一名白龍軍旗将。
那名白龍軍旗将,感受到周大柱的眼神,感覺說道:“侯爺,諸位大人,城内處理百姓屍體什麽的,到處需要人手。
我們看守大牢的人手有限,除了每天讓大牢裏扔一批饅頭之外,我們都沒怎麽進去大牢。”
說着,這名白龍軍将領卻絲毫沒有害怕李子霄或是周大柱斥責,一副就該這麽對待這些鞑子的模樣。
“就這些鞑子畜生,給他們每天投進去饅頭,就算是優待他們了。”
同時,那個白龍軍旗将還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并且,這個白龍軍将領還有一句話沒說。
那就是,他們每天投入大牢的饅頭,都是被他們撒上了尿的,連每天倒入大牢内的水,都是摻了馬尿的。
由于周大柱沒有下令殺死這些鞑子,而是等待李子霄的處置命令。
但這并不妨礙,這些白龍軍将士用自己的方式,懲處這些狗鞑子們。
“走吧,進去。”
李子霄并沒有責怪那個白龍軍旗将,随口說道,掩着鼻子往大牢内走進去。
周大柱,洪生等白龍軍将領,見到李子霄沒有追究,也不再去提這件事,因爲他們也沒覺得那個白龍軍旗将做錯。
當李子霄他們完全走進大牢,那味道簡直太銷魂了,差點将李子霄他們之間熏暈了。
由于這三千多鞑子,被關在大牢内,就像牲畜一樣,将他們圈養在一個個牢房内。
這些鞑子的吃喝拉撒,全都都要在牢房内解決。
一個牢房足足住着二三十個人,牢房狹窄的地方,這幾日要容納這麽多鞑子排洩,簡直都快變成豬圈了。
白龍軍将士們,更不可能進來爲他們打掃,就造成此時各個牢房内,屎尿的臭騷味,熏死人。
而且,因爲這些被白龍軍俘虜的鞑子,多是因爲受了傷,才被俘虜的。
這些被俘虜的傷兵鞑子,白龍軍絲毫沒有給他們醫治的打算,直接就将他們扔到牢房内,自生自滅去了。
那些受了輕傷,被子彈或是彈片擊傷手臂、大腿,這種部位的鞑子,更容易活下來。
可是,那些被子彈或是彈片擊中人體軀幹的鞑子,大多數都難以熬過一天,就全都死掉了。
而一些傷兵即便是硬撐了下來,可是他們的傷口也因爲感染而化膿,甚至是腐爛,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幾天裏,被關在大牢内的三千餘鞑子,已經死了數百人,其餘大多數也是傷口化膿腐爛,留下最後一口氣還在強撐。
到這個時候,真正還健康活着的鞑子,真的是寥寥無幾。
這些鞑子傷兵一個個眼神呆滞,等待着死亡的降臨,一個個如同一具具行屍走肉。
白龍軍可不會浪費藥物,用在這些鞑子傷兵的身上,那簡直就是糟蹋藥品。
不少鞑子将士都沒有挨過受傷這一關,在得不到藥物治療的情況下,被關押在大牢内的鞑子,成片成片的死去。
剩下活着的鞑子,就要終日和自己同伴的屍體,在一起。
而其中,多铎算是比較幸運的一個,他雖然手臂中了一彈,但傷口去沒有嚴重化膿,也沒有腐爛,此時還活的好好的。
但每日,他和周圍帶着士卒,被關在狹窄的牢房内,聞着屎尿的臭騷味,血肉腐爛的腥臭味,簡直度日如年。
更讓他感到憤怒的是,白龍軍每天給他們擡來的水桶和食物中,水桶裏的水,和他們的食物饅頭,全都是騷味十足。
普通鞑子士卒都難以下咽,就更别說像多铎這樣一位,以前一直養尊處優的鞑子親王了。
望着奇騷無比,泛着淡淡黃色的水桶裏的水,還有自己手裏拿着的帶着騷味的饅頭,多铎被氣的直哆嗦。
最終,爲了能夠活下來,多铎隻能妥協,喝了那摻了馬尿的水,以及被白龍軍将士撒上尿的饅頭。
雖然味道難吃,可好歹能保住多铎自己的小命,他還吃了不少的。
爲了活下去,多铎也是拼了。
這個時候,依舊心存僥幸的多铎,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不會放棄活下去的希望的。
他還想着,多爾衮和豪格在北面能夠突破大小黑山防線,殺過金州,救他出來了。
“本王發誓,這次要是能讓本王逃出去,本王要用整個金州所有刁民的血,才洗刷本王的恥辱。
李子霄,總有一天,本王會将你千刀萬剮。”
多铎待在一處牢房内,咬牙切齒的嘀咕着。
咯吱!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聲響,李子霄和一衆白龍軍将領,忍受着難聞的氣味,走了進來。
“你們這完全是由他們自生自滅啊!”
很快,李子霄就看到牢房内,有的已經死去的鞑子兵屍體,有的因爲傷口感染,也已經奄奄一息的鞑子。
“這些畜生,咱們的将士恨不得将他們千刀萬剮,怎麽可能願意在他們身上浪費藥物呢。”
周大柱在旁邊補充道。
“嗯。”
李子霄聽後,點點頭,知道周大柱說的沒錯。
要不是白龍軍軍規嚴明,周大柱三令五申這些鞑子要留着,估計這些鞑子早就被白龍軍将士們活活虐死了。
“既然本侯現在已經來了,這些鞑子也該處理一下了。
周大柱,你讓将士們進去,将這些鞑子清理出來,弄到外面操場上集合。
武北望也從旅順那邊,帶來兩千餘鞑子俘虜,還有一個鞑子主将,叫什麽烏拉那拉·阿古羊的。
本侯這次特意将他們到來連城,就是要在連城這座城市處置他們。
本侯要讓此城被鞑子屠殺的十幾萬百姓的亡魂看看,本侯沒有放過這群畜生,咱們爲他們報仇了。”
這個時候,李子霄望着牢房内的鞑子們,眼神冷漠,聲音冰冷的說道。
聽到李子霄終于要處置這些鞑子了,周大柱也非常興奮,立即應道:“是,屬下這就安排将士,将他們弄出來。”
随即,周大柱便對身後那個白龍軍旗将說道:“你們還等什麽,沒聽到侯爺的話嘛,将他們全都弄到外面去。”
“是,屬下遵命。”
那個白龍軍旗艦也是興奮的喊道。
然後,他便集合手下士卒,直接沖入大牢内的各個牢房裏,将裏面的鞑子一個個趕出來。
那個鞑子敢出聲,稍微慢一些,這些白龍軍将士便會上去,直接拳打腳踢,發洩恨意。
當然,他們下手也很有分寸,不會将其打死。
畢竟,這些鞑子現在可是李子霄點名,要親自處置的,他們要是出手太重,給打死了,那就不好了。
“侯爺,咱們出去吧,這裏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
這個時候的李勝,站在李子霄身後,小聲說道。
這裏的氣味讓他作嘔,差點将中午吃的飯給吐出來。
“嗯。咱們出去等着吧。”
李子霄也同意了李勝的提議,帶着一衆手下離開大牢。
他們到外面,已經被燒毀的連城府衙前的一大片空地上,等着白龍軍将士們,将鞑子俘虜全部帶到。
而就在李子霄離開大牢的時候,卻不知道此時躲在大牢角落裏的一個牢房中,多铎正偷偷的望着李子霄,眼神像要吃人的模樣。
“李子霄!”
多铎低聲吼道,恨不得沖上去咬死李子霄。
多铎對于李子霄的恨意,在所有鞑子王公貝勒中,可以說是最深的。
也可以說,在所有鞑子王公貝勒中,多铎和李子霄的淵源,也是最深的。
多铎多次敗給李子霄,甚至還做過李子霄的俘虜,這種經曆,可不是其他鞑子王公貝勒享受過的。
當然,對于多铎來說,他和李子霄的這種淵源,是他絕不想要的。
因爲,對于他來說,那就是恥辱,是笑柄。
多铎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眼睛盯着遠處的李子霄。
“嗯?”
突然,剛要走的李子霄,猛地停下腳步,猛地轉過頭來,朝着後面望了望。
李子霄的突然回頭,吓得多铎感覺轉回頭,躲進衆多鞑子俘虜人群中,沒再敢繼續盯着李子霄看。
這個時候,多铎心中的恨意,更多的是被恐懼所替代。
他擔心自己被李子霄發現,到時候他的下場,他自己都不敢去想。
躲進人群中的多铎,隻敢用眼角,偷偷的去瞄李子霄那邊,看看他們是否走了。
“侯爺,怎麽了?”
見到李子霄突然停下腳步,朝後面牢房望去,衆白龍軍将領也紛紛停下來,周大柱疑惑地對李子霄,問道。
“奧,沒事。走吧。”
李子霄應了聲,最後朝後面牢房望了眼,便轉身離開大牢。
李子霄之所以,在剛才猛地轉過身子。
就是因爲,在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背後似乎有人在盯着他,感受到了一個強烈的恨意和怨念,讓他脊背發涼。
所以,他這才本能的回頭望過去。
隻可惜,多铎躲在衆多人群中,還用泥灰将自己弄得烏漆麻黑的,哪有了之前做鞑子王爺時的半分模樣。
李子霄還是站在那麽遠的地方,想要在衆多鞑子人群中,一眼将多铎找出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此時,就算是讓李子霄站在多铎跟前,估計李子霄也不可能認出他來。
其實,李子霄和多铎從沒正面近距離見過面,他們都是很多次,都是在戰場上,隔着很遠望見對方。
那麽遠的距離,他們雙方是不可能看清對方的臉的。
那種時候,他們彼此更多的是通過他們身後的帥旗,或是身上所穿的甲胄,來判斷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