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好好照顧您的馬,大人。”士兵保證道。
奧伯瞪大了眼睛,然後松開了握緊缰繩的手。“聽着,我要你一個小時内做完一切然後把馬交到我手上。”他朝着馬廄小厮命令道。
“不止是他,所有人的馬匹都得這樣。”鄭大山用命令的口吻厲聲呵斥。
“這是爲什麽?”跟着鄭大山一起前來的混沌軍團士兵感覺有些難以理解。
“該死的,是要我重複多少遍?我要把陛下的密信交給克羅姆大人,稍作停留我馬上就要出發,你們是聽不懂人話?
還是腦子不好用,怪不得三十萬大軍追擊幾萬人到現在都沒消滅,真是一群飯桶。”
鄭大山這一番訓斥直接把混沌軍團騎士罵傻了眼。
“聽好,我的人需要吃好喝。”鄭大山告訴他“交給你打點。”
随後鄭大山跟奧伯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進了營地。
“我們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視察營地?”鄭大山都開始有些手心發汗。
“不然呢?叫那個佛列蒙·德拉克斯的家夥把所有糧草的位置給你拿張地圖标記起來?”
奧伯的話讓鄭大山忍不住想笑。
“這個可以去試試。”鄭大山聳聳肩。
營地的範圍很大,因此,奧伯讓鄭大山跟自己分爲兩隊,偵查完畢後再到現在的位置集合。
夜晚變得寒意逼人,混沌軍團的絕大多數士兵都已經進入夢鄉。這樣漆黑的夜,把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黑色。
混沌軍團的營地又太過于分散,奧伯一度認爲營地的範圍至少數裏,在這麽多的人馬跟樹林之中要找出糧草補給的存放地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茫茫的大霧給他們帶來了好處,但也帶來了危險。不到片刻,奧伯茫然地走過幾個大帳篷之後,便忽然迷失了方向。
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鄭大山,也沒有人會上來跟他交談,更沒有人注意到他。在他周圍都是效忠混沌軍團的人類叛徒。
鄭大山稍稍調整了有些恐懼的心态,恐懼會是一把利刃,現在出現的任何不自然都有可能引起敵人的警覺。
後來,他總算聽到一聲聲布谷鳥的聲音透過月色傳來,那是他們制定好的暗号,于是他便尋着聲音,找到了奧伯所在的角落。
“奧伯先生,你那邊怎麽樣?”
“營地太大了。”奧伯回答,“我找到了幾個地方,像是存放食物的營帳。不過...”
“地方分散得很遠。”鄭大山明白,他也看到過這樣的幾個營帳。
“奧伯先生,我倒有個主意。”鄭大山摸了摸下巴。“讓他們自己把存食物的地方指出來。”
“放上幾把火。然後高聲大喊,存放食物的營地起火了?”奧伯宣布到自己的計劃。
“不愧是大人。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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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震耳欲聾的喇叭聲響徹夜空,佛列蒙·德拉克斯被這樣急促的的号角聲驚醒,他還有些疲憊的掀開毯子,那狂野又急促的喇叭然他心神不甯。
他聽見人們的叫喊,武器的撞擊,馬兒的嘶鳴,顯然營帳裏在戰鬥。
“怎麽回事?敵人是從哪裏來的?”走出營帳德拉克斯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侍從,蒼白的迷霧在營地裏肆虐。他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個盲人一般。
突然一個穿着混沌軍團铠甲的士兵飛快的從他身邊跑過。那人手中的火把精準的丢到了佛列蒙·德拉克斯身後的帳篷。
“什麽?自己人?”還沒等德拉克斯反應過來。身後的帳篷便被點繞,火勢開始蔓延。
而這時,那縱火的戰士調轉馬頭,從馬背上摸出一把巨劍。
看到這樣的情景,佛列蒙·德拉克斯立馬抽出了手中的長劍。他朝着疾馳而來的騎士,奮力的砍去,卻被這騎士揮刀隔開。
“去死,該死的混沌軍團,該死的人類叛徒去死。”那戰士尖叫道。
佛列蒙·德拉克斯立刻明白,這戰士的力量比他強,動作也比他快。“侍從,侍從。該死的,這些蠢貨都跑到哪裏去了?”
“敵襲,敵襲,敵襲”尖叫聲不斷傳來“他們燒了糧倉。快去救火。”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佛列蒙·德拉克斯此時更是心急如焚。
糧倉真被燒了?如果是那樣,他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但眼前的戰士成爲了佛列蒙·德拉克斯最大的威脅,他必須要全力以赴對抗這戰士。
那戰士再次發動猛烈的攻勢,德拉克斯勉強舉起長劍,挨下了這猛烈的一擊。
“去死,”那戰士的巨劍再度逼近,一劍劈過,正好劈在佛列蒙·德拉克斯的頭盔上,他瞬間被打得頭昏眼花,下一刻便無力的倒在雪地裏。
整個營地内,濃霧混雜着煙塵,到處都模糊不清,透過這白茫茫的一片,隻能看到無數的火焰在濃霧中燃燒。
佛列蒙·德拉克斯側着身子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額頭流下,他擦去臉上的鮮血,這時他看到營地裏已經燃起了幾十處大火。
熱風開始出現在這寒冷的夜空,抽打到騎士的臉上,但佛列蒙·德拉克斯已經無法避開,他隐約的意識到這是那群自稱皇帝親衛隊的人所帶來的。
這群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人,可他已經沒有力量再站起來。
“伊凡,你負責往西,小心些,别太戀戰。”德拉克斯閉上眼睛之前聽到自稱鄭大山的聲音,他内心無比痛苦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又一座帳篷被饑渴的火焰吞沒,一股鮮紅的烈焰徒然升起,爆炸般的亮光使得所有人不得不遮住了眼睛。火焰在舞動,噼裏啪啦,蓋過了太多慘叫聲。
營地裏成千上萬的人亂做一團,有的讓正在滅火,有的被點着在地上翻滾,有的呆立在原地。
“糧倉被燒啦。該死的,快去救火,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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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處在尖叫着這樣的聲音,混沌軍團的士兵們一下子也被這樣的聲音所震懾,他們開始相信這謠傳。
于是他們下意識的奔向每處對方糧草跟補給的營帳。
奧伯先生您看到了嗎?聽見他們的慘叫了嗎?我們的計謀已經成功了。
這混亂的營地中,奧伯正在觀望,他可能沒有齊舒跟馳那樣絕對的力量,卻讓混沌軍團一次次的品嘗失敗的痛苦。
當提着水桶心急如焚的混沌軍團士兵走到了每個糧食營帳時卻發現許多營帳被沒有受到攻擊,某幾個軍官發現上了當,他們站在原地嘶啞的叫喊。
而這時數千手持馬刀的黑甲騎兵沖殺進來,他們的木栅欄大門已經從内部被人打開。
混沌軍團軍官知道,他們注定難逃一劫,四周隻能看見濃煙烈火跟一片混亂,無法分辨确實的狀況,但平日裏的訓練,腦海裏閃過那千百遍的應對策略。
這些混沌軍團的戰士們“咣”的一聲拉下面甲。“迎敵,所有人迎敵,聽到任何蠱惑人心言論的士兵,就地斬殺,全體整隊。”
一堆堆幹燥的柴草放放在周圍,随後人類玩家們猛得朝那特殊的帳篷丢去手中的火把。頓時間,火焰燃起。
“該死的,我們的食物,我們的補給。”混沌軍團守軍戰士憤怒的嘶吼着。他們眼中目露兇光,每個人都恨不得把鄭大山等人切成碎塊。
敵人已經從混亂中恢複了過來,他們的人數比自己多太多。
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包圍,鄭大山清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于是他一馬當先,身後的鐵騎士跟随着他,形成了沖刺之陣。
面對大排長槍,半數的馬在最後一刻停止了沖刺,避開那緻命的長矛,有的則是橫沖直撞,長矛貫穿身體,當場死亡。
鄭大山的坐騎被一根帶刺槍尖刮過脖頸,它人立起來,伸出鑲蹄鐵的雙腳便往外踢。發狂的戰馬躍入敵陣,長槍自四面八方向它捅來。
戰馬轟然倒下,已經死在了亂槍之下。鄭大山立馬站起身,揮舞着長劍,展開瘋狂的攻擊。
但混沌軍團的陣型也已經被沖散,鐵騎士重新聚攏起來。混沌軍團開始後退,一名暗黑騎士抓住鄭大山的身體,幫助他騎上自己的戰馬。
“不要戀戰!”
鄭大山忍不住扭頭往後看去,火焰已經蔓延了整個帳篷,再也沒有撲滅的可能。
“撤,所有人撤退!”于是鄭大山大聲喊道。
等到鄭大山的部隊跟奧伯彙合後,整個混沌軍團營地處于一片火海之中。
“事情并不順利。”奧伯說道“這樣的襲擊并不能完全擊潰他們”
“我們已經燒掉了他們的糧食補給。”鄭大山從馬背上下來,一位侍從給他遷來另外一匹黑色的戰馬。
“隻是一部分,”奧伯回答,“而且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去撲滅。”
“那再回去,燒光它們。”鄭大山的回答很簡單粗暴。
“不用,”奧伯宣布,“他們自己會攻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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