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開始占了上風,他快速移動到盾陣之後,鄭大山手持長劍屹立在前,頭盔遮住了他大半視線,隻留下眼縫一條細長的空間可以讓他看到前方。
他跟十字軍士兵們靠得很近,很顯然,這位高大的漢子想拼盡全力的保護着士兵們,他一扭頭,隻見數十個薩拉丁士兵已經離他們不超過二十步。
而他就站在最前方抵擋最早的一波攻勢,孫俊在他右手邊,一身漆黑色铠甲,眼神犀利而又充滿殺氣,他那純黑色盾牌綁在手臂上。
齊舒來到了他的右邊,而這位置原本應該是一位高大的十字軍騎士。
“齊舒。你站到後面去。”鄭大山他命令到這個士兵。同時一刀劈在沖在最前面的薩拉丁士兵上半身。這個薩拉丁士兵應聲倒地。“回去!”
“不,我可是天界戰士!”齊舒堅定的眼神回答道。“我不是慫包!”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先生穿上铠甲,活像一名身強體壯的巨漢。
它那肥大的頭上待帶着一個特制的鋼鐵頭盔,全身包括着華麗的十字軍铠甲。講道理,這遠古豬人的戰鬥力遠在齊舒之上。
鄭大山現在沒時間跟他争論,“那就小心啦。他們來了。”鄭大山的身後,士兵們高舉鮮血一般的紅色十字軍旗幟。白底紅十字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刹那間,薩拉丁的士兵已經悉數靠近。
“長槍準備”鄭大山命令道。下一秒他們跟薩拉丁的士兵激烈的碰撞在一起。
一時間刀槍對砍的聲音,利劍刺入喉嚨,死者發出最後的咕噜聲,長矛刺穿身體,伴随着一陣又一陣的因疼痛而大叫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因爲一連幾天雨水的關系,城牆上有些濕滑,現在的地上一半是泥沙,一半是血。
鄭大山面前已經堆滿了屍體,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砍翻了6個還是7個,他沒精力去管。
“耶路撒冷!”鄭大山高聲大喊。衆人随即也高聲附和。
“耶路撒冷!”齊舒在砍倒一個NPC士兵後,也随即加入呐喊。
孫俊長槍刺穿了他面前的一個薩拉丁士兵,但這個士兵用最後的力氣緊緊的握住了他的長槍,孫俊憤怒的把十字軍士兵提離地面。
但長槍也差點因此折斷,而另一個薩拉丁士兵立馬一刺來,孫俊慌忙的拿起盾牌格擋。鄭大山看到這危機的情況反手一刀把這個薩拉丁士兵的腦袋一分爲二。
鄭大山因爲這個動作心裏感覺一陣恐慌,他把背露給了敵人。而慶幸的是,齊舒已經及時趕到。
離他不到5步遠的薩拉丁士兵被一劍刺穿在了脖子,長劍沖喉嚨處穿出。
這就是戰争的狂熱嗎?齊舒聽過太多關于攻城戰的描述,但他從未切身體會,時間變得模糊,變得緩慢,慢的像是停頓下來一般。
過去,現在,将來,全部被擠在一起。眼下隻有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而恐懼,思想,汗水,甚至身體都不複存在。
而這時,數個火球直接快速飛向戰場。火球無比準确的擊中十字軍士兵,直接把他們轟成一個個火人。
敵方玩家裏有火法師,齊舒意識到。天空中再次出現了雨點般大小的火雨,片刻之後火雨密集的落在城牆之上。
一瞬間,所有NPC士兵們,無論十字軍還是薩拉丁的部隊都這火焰被點着,火苗迅速流竄,火勢迅速蔓延。
對方玩家出手,打破了原本堅硬的防禦盾陣。薩拉丁的士兵見狀立馬圍了上來,意圖将齊舒等人一網打盡。
“敵方玩家!”鄭大山氣得大罵起來。“自己人也不放過嗎?”
“這些賤骨頭,還真是不要臉!”孫俊也忍不住大罵道。
“也許擊殺友方也有積分!”齊舒分析道。“利益面前,這些玩家毫無人性。簡直就是雜碎,惡魔,臭不要臉的婊砸!”
火焰沒有存在太久,守城方也有魔法師,安以晨的冰霜魔法完全可以撲滅這熾熱的火焰。此刻的戰鬥已經陷入膠着狀态。
一個身影飛快的奔向鄭大山,手中長刀随影而行,速度如此之快,另鄭大山也暗自稱贊,隻見鄭大山慌忙之中拿起長劍格擋。
這力量,怎麽那麽像李定(前面夜襲不成被勒索的那位),鄭大山格擋後反手一劍橫劈過去,那身影迅速後跳。
而此時,另外三個穿着猩紅色铠甲的戰士出現在那人身邊,隻見那人緩緩的說了一句
“這一刻等待了很久了!”
齊舒三人彼此看了下對方,表現出一絲驚訝,剛才人必定是個玩家,而且實力完全不在鄭大山之下。
四個人裏,一個帶着全遮掩的頭盔看不見相貌,他的身材矮小且瘦弱,手持一把短劍,透過頭盔上的縫隙可以看到那雙眼睛陰毒無比。
一個比齊舒高一些,三十多歲接近四十的男子,身材魁梧。渾身肌肉緊繃,右半邊臉形容憔悴,有着銳利顴骨和濃眉灰眼,左邊臉已經潰爛一般。
上面似乎像是有薄薄的鱗片一樣的東西,左邊耳朵更是缺了一大塊,很是恐怖。
一個身材中等,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雙眼微微發紅,皮膚蒼白,頭發灰白的男人。看起來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樣子。
另外一個齊舒見過,鼻子和額頭都很尖,頭發有幾絲白色。沒錯他就是上次在城外安排伏擊并救走章雯欣那人。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阻止了準備攻上前去的薩拉丁士兵,一直死死的盯住齊舒三人。攻擊鄭大山的那個人用标準普通話說道。
“玩家對玩家!”說話的是齊舒見過的那個嚣張男人。“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張永建。”
“這位是吳應傑。”張永建指了指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說道。“這位是常立程。”常立程便是那個皮膚蒼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