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外海這麽久,終于碰見有船了!”李老漢剛剛歇下,便看到遠處有一條漁船,正朝自己這邊而來。
“李老爹,不會是汪真派來的鬼船吧?”田廣笑着走過來,故意和李老漢調侃說道。
“淨胡咧咧!縱使汪真老賊有那道行,他的手下也做不到啊!”李老漢不以爲然地回道。
“田廣,你不要胡鬧了!李老爹說的沒錯,或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漁船!”韓勇忠接過李老漢的話茬,心平氣和地說道。
“但願不是那個瘟神來了!”辛雲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李老漢覺得巧遇隻會發生在戲裏。
“大夥不要再議論了!之所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昨晚大夥一宿沒有合眼,都已經很疲累了,都去歇息去吧!”清風囑咐衆人說道。
于是,大夥都各自找了角落,躺在甲闆上呼呼大睡起來。唯獨清風一人閉目打坐……
不一會,遠處的那條漁船,已經靠近了清風衆人。那船上的人,一見到甲闆上打坐的清風,便幹脆也并排停在了清風等人漁船的旁邊。
一個熟悉的聲音,向甲闆上打坐的清風,施禮說道。
“之所謂,無緣無處不相逢,天師近來可好,别來無恙啊!”
清風慢慢睜開眼睛,那說話的人,正是焦明倫巧遇的陸道弘。
“陸俠士,貧道在真武廟前,已經和你說明了!從今往後,我們各行其道,互不驚擾!”
“哈哈哈哈……”陸道弘冷笑了幾聲。
躲在角落裏歇息的衆人,聽到這般詭異的笑聲,都猛地突然起身。
“果然又是你,這裏又不是海田縣?你來幹什麽?”辛雲冷冷地說道。
“對呀!這裏不歡迎你,趁我們現在心情不錯,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田廣接着惡狠狠地呵道。
“你們這些自高自大的家夥!在下要是和你們動起手來,恐怕你們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在下可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陸道弘一臉不屑地笑着回道。
“陸俠士,大夥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何要對我們苦苦相逼呢?”韓勇忠擔心衆人會激怒陸道弘,便客客氣氣地懇求。
“在下從來不喜歡恃強淩弱,隻是天師太不給在下面子,上次在真武廟前,不但不答應和在下比試,竟然還用假死來敷衍在下!幸虧在下識破了他的雕蟲小技,今日才找來了這裏!”陸道弘忿忿地說道。
衆人見陸道弘仍是緊追不舍,都一起嚷嚷起來。
“師父,您還真如他願呐!我們就是不和他比,氣死他!”辛雲憤憤地說道。
“是啊天師,小師傅說的對!我們就是不和他比,看他能怎麽樣?過幾天,天下人都會知道,他有多麽死皮賴臉!”田廣立即在一旁幫腔道。
陸道弘頓時被氣得鬓角青筋爆出,咬着牙,顫抖地對衆人說道。
“既然在下已經被你們說成了死皮賴臉,那在下的漁船就擋在這裏,等到天師親口答應爲止!”
“看看,想玩鷹的,卻還被鷹啄了眼!”李老漢看着田廣,冷冷地說道。
“誰能想到他來這一手!”田廣有些無奈地回道。
“陸俠士,鄙人還是那句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韓勇忠繼續勸說陸道弘。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陸道弘根本聽不進去。
“在下平生醉心道法,多年來隻求一敗!隻想和天師狹路相逢!”
韓勇忠見陸道弘鐵了心,便不再勸說。一旁的清風見狀,實在無奈,準備馬上答應。
就在此時,船艙裏飛出一塊黑色的蒙布,頓時懸停在甲闆半空中。清風心裏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焦公,此時日頭正盛,您怎麽出來了?”原來,焦明倫躲在蒙布之下。他心平氣和地對清風和陸道弘說道。
“剛才在船艙裏,本官聽見了你們的全部談話!爲了和氣,本官倒想做一回你們二人的中間人!”
“聽這位先生的聲音,倒象在下的一位新朋友!”聽到焦明倫的聲音,陸道弘卻沒有一絲的驚訝。
“不錯,正是在下!本官是天師的舊友,又機緣巧合有幸結識了陸俠士,看來這個中間人,非我莫屬!”焦明倫心平氣和地說道。
“不知先生有何高見?如何做這個中間人?”陸道弘一臉疑惑地問道。
“哈哈哈哈……,陸俠士果然是心急之人!不用擔心,本官會讓你滿意的!”焦明倫笑着回道。
“在下隻想和天師比試,莫非你能做了天師的主?”陸道弘反問道。
“這個不用你擔心,隻要你肯答應本官一個條件!本官就讓天師答應和你比試!”焦明倫一本正經地說道。
“什麽條件?”陸道弘沒有想到焦明倫還有說服清風的自信,心想幹脆試他一試。
“陸俠士,有所不知!這幾日天師衆人,以及本官,正欲與一群厲鬼決戰!大戰在即,天師必須保存實力。待大戰結束,本官請天師和你再和你一比高下如何?”焦明倫冷靜地說道。
陸道弘自己速速在心裏盤算了一番。
“以清風的脾氣,恐怕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好,在下答應你!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陸道弘大聲說道。
“放心!本官辦事向來言而有信!”
焦明倫說完,清風接過話茬,不緊不慢地對陸道弘說道。
“焦公說的在理,既然陸俠士痛快,那貧道也不會拖泥帶水。大戰之後,便是我們二人一比高下之時!”
“與厲鬼大戰,勢必會耗費天師不少真氣。如果大戰之後,在下赢了,那就會給世人落下趁人之危的話柄!不如你們和厲鬼交戰之時,也算我一個,這樣就堵上了那些人的嘴!”陸道弘平靜地說道。
誰知這一句話,立即在辛雲和田廣等衆人之中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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