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你再堅持片刻!等到爲師用‘火符’造好一條火龍,你就可以收回火華劍了!”
辛雲恍然大悟,笑着對師父清風說道。
“師父,您這招太厲害了!汪真剛才被我們的火華劍吓着了!等您這條火龍一出,我們的漁船駛出小島,汪真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此刻情勢危急,爲師也隻能如此了!”清風說完,迅速掏出一道“火符”,默念心訣,那道“火符”瞬間化作一條火龍,繼續盤旋在清風師徒二人的頭頂,師徒二人同時收了各自的火華劍,終于得到了片刻喘息。
“師父,韓大人和田廣估計已經登上了漁船!那汪真好像也沒有跟上來!”辛雲笑着對清風說道。
“看來爲師的這點障眼法,還起了效用!不過,假的終歸還是假的,一定會露餡的!我們趕緊返回漁船,趁亂離開鬼島,再做營救邵兄的打算!”清風冷靜地說道。
辛雲點點頭,和師父清風一起不敢頭頂着火龍,朝島岸漁船上撤退……
且說山寨門被清風師徒火華劍焚毀的那一刻起,汪真帶着手下衆鬼海盜,對清風等人的确也緊追不舍。但對于火華劍的威力,汪真和每一個鬼海盜,都早就心生忌憚。雖然嘴裏喊着鬧着,卻沒有一個鬼海盜,再敢不顧死活地沖到清風師徒二人的跟前。而且這種機會随時都有。
“大王,他們師徒頭頂的火龍還在!馬上就要離島上船了!”汪真身旁的一名鬼海盜,焦急地說道。
“本王知道,我們手中還有一張王牌,這次算他們走運!下次他們可就沒有這般幸運了!”汪真其實說不出的不甘和憤怒,但此刻也隻能望着清風師徒的背影興歎了。
清風師徒頭頂火龍登上了漁船,迅速駛離了鬼島。平安歸來的衆人,個個歡欣鼓舞。尤其是李老漢,臉上的熱淚,早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天師,你們總算平平安安地回來了!要是你們不回來,老漢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麽才好!”
“李老爹,大夥這不是好好的嘛!你應該高興才對!”韓勇忠笑着說道。
李老漢随即擦擦臉上的淚,轉悲爲喜。
“是啊!回來就好!是大喜事!”
“爹,這下您可好好歇一歇,不用再提心吊膽了!”李老漢的兒子李海子勸慰父親說道。
“唉!這人老了,就有操不完的心。自己兒子躲在船艙裏我擔心。大夥的安危,我也擔心!”李老漢不禁苦笑地感慨道。
“李老爹,這次我們能夠平安歸來,本官得給你記一個頭功!”韓勇忠笑了笑說道。
“頭功?韓大人,這萬萬使不得!我就是一個通風報信的!什麽都沒幹!您給我記頭功,我受之有愧!”李老漢平靜地回道。
“李老爹,你怎麽會料到我們衆人中了汪真的圈套?”清風好奇地問道。
“唉!天師,老漢我哪裏有這本事,一切全是焦公爺爺顯靈!”李老漢提到焦公,語氣中都帶着十分恭敬。
“李老爹,您沒事吧?這天漸漸開始亮了,你可要收着點,不敢胡言亂語。動不動就拿焦公來吓唬我們!”田廣聽後,嬉皮笑臉地調侃着說道。
“老小子!老漢我可沒有功夫和力氣和你胡說!信不信由你!”李老漢忿忿地回道。
“這倔老頭……”田廣仍舊不相信李老漢的話。
“田廣大哥,我爹說得是真的,真的是焦公爺爺顯靈了!”李海子心平氣和地說道。
“看你這樣子,倒不象是在撒謊!”田廣冷冷地說道。
“田廣,你讓海子把話說完!”韓勇忠接着囑咐道。
田廣點頭應了一聲,一五一十地說道。
“你們走後,我爹又擔心我,又嫌我礙事,就讓我躲在了船艙裏。可是沒過多久,我就聽見甲闆上有人和我爹說話。我爹眼神不太好,剛開始還沒有認出焦公爺爺,後來才知道是焦公爺爺顯靈了!”
“原來如此!”清風接着感慨道,因爲他始終懷疑有高人指點,海子的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李老爹,那焦公爲何不自己去找我們?爲何還要讓你通知我們!”辛雲一臉不解地問道。
“唉呀!小師傅,你一下把我問住了!我當時隻顧想着通知你們撤離,哪裏還會想那麽多?不會你說的也是,焦公爺爺那是何等人物,按說可以自己去通知你們呐?怎麽非得讓我請小鬼去告知你們!這實在有些奇怪!反正你們都平平安安撤離回來了,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回頭我們多拜拜焦公爺爺,謝謝他老人家!”李老漢語氣輕松地回道。
“依貧道來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焦公一定還知道什麽隐情,而且焦公不自己過去告知我們,一定還有他的苦衷。如今看來,貧道也隻能再次驚擾他老人家了!”清風冷靜地說道。
“莫非天師要施法,将焦公請出來?”韓勇忠問道。
“不錯,貧道這亦是無奈之舉,隻有向焦公當面請教,才可能搞一個水落石出。”清風繼續回道。
“我們安置焦公遺骸之時,他都沒有現身。如此冒昧相請,焦公定會一請自來嗎?”韓勇忠一臉擔憂地反問道。
“是啊天師,焦公那是神一般的人物,能夠顯靈幫助我們,已經是給了我們天大的恩賜了,要請他老人家,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吧?”田廣跟着說道。
“那也不一定,焦公爺爺和藹可親得很!說不定,天師一請就來呐!”李老漢卻提出了相反的看法,平靜地說道。
“焦公在天之靈,會體諒我們難處的!”清風說完,吩咐辛雲去船艙裏恭請焦公的骨灰。
很快,辛雲小心翼翼地抱着盛有焦公骨灰的罐子,來到了甲闆之上。
清風雙手慢慢接過骨灰罐,恭恭敬敬地置于甲闆上,正欲施法。突然,一股金光從罐中飛出,開始在罐子四周環繞。衆人頓時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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