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們果然有四個旗主帶領,可是他們都一起圍着我們,也沒有分成四陣呐?”辛雲指着隊形中四位手舉小令旗的白骨人,不解地對師父清風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凡人的陣法,都還講究千變萬化!這厲鬼擺的陣,就更不用說了,一切的變化還在後頭呢!”田廣不以爲然地說道。
“我才不信呐!”辛雲冷冷地回道。
“田廣說的沒錯!等到過會,就能看出這白骨陣的玄妙!”清風平靜地說道。
“天師,那我們就不能先行出擊嗎?”韓勇忠看着跟前已經圍滿的白骨人,焦急地問道。
此時,汪真卻開口發話了。
“本王看你們是怕了吧!那你們就等着送死吧!”
“汪老賊,你真是不害臊,那就先讓你嘗嘗爺的厲害!”田廣氣不過,舉着極邪武士刀,準備動手。
“田廣,此刻切不可輕舉妄動!我們不能中了汪真的奸計!”清風低聲提醒道。
“天師,本官明白了,這汪真是想用言語,将我們激怒,打亂我們破陣的安排!剛才本官想得确實有些簡單了,要想破了這白骨陣,還真是不能着急!”韓勇忠鎮定地說道。
清風點點頭,輕聲對衆人說道。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我們等到這白骨陣真正露出它的四陣之時,再開始破陣!”
汪真見清風等衆人沒有上鈎,起了疑心。
“莫非他們看出了白骨陣的端倪!不可能!就是看了出來,又能怎麽樣,還沒有等他們想明白,早就被本王抓住了!”
汪真想着美事,右手一揮,整個白骨陣開始旋轉。
“天師,這可怎麽辦?”田廣看着眼花缭亂的白骨人,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心裏沒了底。
“是啊師父!徒兒也眼花了!”辛雲跟着嘟囔道。
“天師,這如何下手啊?”韓勇忠也有些着急。
“你們看到了嗎?隻要盯緊那四個旗主的動向,隻要他們轉到你們每一個人的跟前,就按照貧道之前給你們的分工去做!”清風冷靜地囑咐衆人。
“可是天師,那汪真這個白骨陣的一首,怎麽辦?他看到我們破陣,是不會坐着等死的!”李老漢擔憂地問道。
“放心!你們盡管破陣,貧道現在就去拖住汪真,讓白骨陣失去主動進攻的能力!”清風說完,頓時消失。
汪真一下慌了神,心裏暗暗一驚。
“這小子果然了得,還想從本王的白骨陣中逃脫,豈有此理!”
想到此處,汪真輕輕彈了彈右手食指,一陣綠色的煙霧,頃刻間在他的四周圍繞。清風瞬間出現在汪真的身後。
“你以爲躲在本王的身後,本王就找不見你了嗎?”汪真一邊得意地念叨,竟然将自己的頭,徹底扭到了背後,朝着清風冷笑。
“貧道也是低估你了!沒有想到,你還能用鬼煙,将貧道逼出來!”清風平靜地說道。
“笑話!在本王看來,這些都是一些雕蟲小技,根本不值一提!現在輪到本王了,你就受死吧!”汪真說完,化作一股綠煙,頃刻間将清風包圍。
清風也不甘示弱,朝陣中的衆人大吼一聲。
“記得貧道的話!”
之後,便化作一道金光,和汪真化作的綠煙,糾纏在一起。
“小師傅,這鬼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清風剛才提到了鬼煙,卻把好奇的田廣,吊足了胃口。
“田廣,你煩不煩,回頭再說!我們得趕緊破陣!”辛雲提醒說道。
“對,我們趕緊破陣!”田廣點頭回道。
心無雜念的韓勇忠,聽到清風的囑咐之後,目不轉睛地盯着白骨陣中的變化。當手舉魑陣令旗的旗主,瞬間轉到韓勇忠面前。韓勇忠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奮不顧身地沖進了魑陣之中。
見韓勇忠沖進了魑陣,辛雲和田廣,以及李老漢都馬上打起精神,随時準備進陣。一切還算順利,畢竟白骨陣的一首汪真,被清風糾纏之後,讓白骨陣失去了主動進攻之力。辛雲如願進入了魅陣,田廣幾乎同時進入了魍陣,而李老漢則緊随其後,沖進了最後的魉陣。
且說韓勇忠進入魑陣之後,他的耳邊就從來沒有清靜過。不知從何方傳來一陣攝人心魄的聲響,這聲響十分詭異,時而讓人感到恐怖,時而又讓人感到心酸。韓勇忠的腦海裏一時浮現出之前的傷心事,整個心肝都感到了震顫。突然,清風之前的叮囑,又一次在韓勇忠的耳邊響起。
“不管耳邊聽到了什麽,你都不要去管!”
韓勇忠馬上回過了神,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可怕的是,那些白骨人,已經将自己緊緊地抱住,而且每一個白骨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心口。終于,一個白骨人伸出了他鋒利的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朝韓勇忠抓來。
桃木劍在最後關頭,被派上了用場。韓勇忠使出自己最爲拿手的腕上滑劍,手腕輕輕一轉,桃木劍頓時象開了刃,發出耀眼的亮光,瞬間将四周的白骨人削去了腦袋。一個一個的骷髅頭,象從藤上掉下來的南瓜,嘩啦啦地滾落了一地。
“真是差一點點,要不然本官的心肝,早就被這些白骨人剖了出來!抛屍此地了!”韓勇忠慶幸地自言自語道。
盡管暫時解除了白骨人對自己的威脅,但白骨人的進攻仍然沒有結束。他們不再發出攝人心魄的聲響,而是奮不顧身地沖過來,試圖用各自鋒利的爪手,徹底将韓勇忠撕成碎片。
“看來本官隻有堅持下去!把你們全部除掉,才能安然脫身!”韓勇忠咬咬牙,使出了渾身力氣,用手中的桃木劍,爲自己掃出了一片空地。但那些白骨人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繼續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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