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悄悄靠近說道,“你不看那氣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聽完自己弟兄的話,那個兵士趕緊笑呵呵地說道,“陳老爺,小的們當差不容易,請見諒!請見諒!我們哥倆給您松垮垮捆上,您看?”
“快去把你們的主子操弋給本都督叫來,讓他親自來接本都督!”陳雷霆對兵士吼道。
“這……我說爺呀,您這也太讓小的們爲難了!好,我們兄弟趕緊給您禀報去,我們可做不了這主。”兵士趕緊讓自己的兄弟,進島禀告操弋,自己陪着陳雷霆等着。
老漁夫趕緊找了一塊樹蔭,請陳雷霆坐下,那兵士也跟着,守在附近。老漁夫拿出自己的水壺,遞給陳雷霆說道,“大人,您喝口水吧!都怪小人,沒有什麽本事,把您給連累了!害得您這樣的貴人落難,還要受這等兵痞子的侮辱!唉……老天爺,您怎麽就不開開眼,把天殺的壞人都帶走!”
當兵的聽見不高興了,罵罵咧咧對老漁夫呵斥道,“我說你這個老東西,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着,舉起槍托,就要向老漁民砸去,被陳雷霆一把緊緊抓住,阻攔了下來。
“給自己積點德吧!對老人家你也能下得了手?”陳雷霆呵道。
兵士沒有說話,狠狠地看了老漁夫一眼。
“老人家,你也喝點水!”陳雷霆接過老漁夫的水壺,喝了一口,還給老漁夫。
“謝大人!”老漁夫接過水壺,沒有喝水,把水壺收了起來。站在一旁的兵士,看着老漁夫的水壺,嘴裏不停地吧嗒,這一幕被陳雷霆看在眼裏。
“你是不是渴了?”陳雷霆問士兵。
“這島上太熱,确實有點!”士兵說道。
“你去向老人家道個歉,本官讓他給你點水喝!”陳雷霆說道。
那士兵很是難爲情,怎奈口幹舌燥,都快冒煙了,紅着臉對老漁夫說道,“老丈,剛才是我語氣粗魯了些,莫怪!”
老漁夫頭也沒有回,把水壺給了陳雷霆。
“喝吧!剛才你要是犯了混,可沒有這口水喝!切記勿做惡!”陳雷霆把水壺給了那位士兵。
士兵拿起水壺,猛得喝了幾口水,頓感渾身上下都輕松了許多,連連答道,“爺說得有理有理!”
此時,老漁民注意到一隊人走了過來,趕緊向陳雷霆禀報道,“大人,您看那邊過來一隊人,好像是操大人他們吧?”
陳雷霆微微一笑說道,“是的!是操弋,他就是化成灰,本都督也認得他!”
“大人,我兒子他們在操大人手下的後面跟着!”老漁夫指了指遠處的人影激動而又擔憂地說道。
“老人家,你莫着急,本官答應你,一定讓你的晚輩們沒事!”陳雷霆安慰老漁夫說道。
來的人正是操弋,帶領一隊士兵,身後還押着一群年輕小夥子,他們正是老漁夫的兒子和村裏的晚輩。
操弋來到陳雷霆的面前,一本正經,鞠躬行禮道,“統制大人别來無恙啊!剛才卑職那兩位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啊!”
“知道就好!”陳雷霆不屑一顧地說道。
“陳雷霆,好你個亂臣賊子,你還當你是武城八面威風的統制大人嗎?不!你給****某人記着,你就是一個朝廷輯拿的亂臣賊子,現在成了階下之囚,還在本官面前耍什麽威風?”操弋突然來了一個變臉,挖苦道。
“在你這等賣國求榮的卑鄙小人面前,本都督覺得從來沒有站得如此的揚眉吐氣,本官隻恨自己沒有早點鏟除你這個惡徒,替天行道!”陳雷霆義憤填膺地說道。
“好了,本官這段時間輯拿你們這夥逆黨,也真真是累了!懶得在這裏聽你這些陳詞濫調,在武城的時候,本官已經聽夠了!”操弋不耐煩地說道。
“既然,本都督已經落到你的手中,按照之前你的承諾,把漁民們都給放了!”陳雷霆說道。
“你不是罵****某人卑鄙小人嗎?剛才本官還想着履行自己的諾言來着,可被你這麽一罵,本官突然變了主意了,把這個老家夥,也給本官綁起來!”操弋狂笑着下令道。
老漁民被幾個士兵,三下五除二綁了個結結實實,推到了他的晚輩身邊。晚輩們看見踉踉跄跄的老漁民,快要倒了下來,連忙用身體擋扶住。老漁民嘴裏還不聽地央求道,“操大人,您可是說過的呀,隻要我們找到了陳大人,您就高擡貴手,放了我們這些小民!草民求您了,您把我留下,把我的孩子們都給放了也行!”
操弋冷冷地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可别!可别來求我,你得讓你口中的陳大人來求本官!再看看本官的心情如何!”
“操弋,你想讓本官怎麽求你,你才能答應放過他們?”陳雷霆對操弋說道。
“哈哈哈……既然陳都督都親自開口了,那好好容本官想一想,這樣吧,你先給本官磕三個響頭……”操弋得意忘形地狂笑着說道。
“好,你說話算話,老夫現在就給你磕三個響頭!”陳雷霆說完,跪下磕起頭來。老漁民看到了,大吼道,“大人,使不得呀!使不得!”
陳雷霆似乎沒有聽到老漁民的呼喊阻攔,在地上一個一個磕了三個響頭。操弋看到了,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陳大人,對不住了!本官剛才好像沒有聽見響聲啊?”操弋不以爲然地說道。陳雷霆沒有言語,重新又磕了三個響頭,嘭嘭的磕腦門聲,連對面的漁民們都能聽見。
“這還差不多,本官從來不撒謊,聽見就是聽見了,這次可真是貨真價實的響頭!地上這麽硬,您也真能狠的下心!陳雷霆果真是陳雷霆,就是與人不一樣!”操弋說笑道。
“老夫頭也給你磕了,你馬上放了他們!”陳雷霆說着便起身,額頭上此時已經洇出了血。
“陳大人,剛才本官好像沒有答應您,磕頭之後就一定放人吧?”操弋輕描淡寫地說道。
“操弋,你欺人太甚!”陳雷霆咬牙切齒地說道。
“大人,不要求他了!都怪老漢糊塗,輕信了這王八蛋的話!”老漁民說完,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小夥子們,突然掙斷了繩子,搶過身邊士兵的步槍,朝操弋開槍。
操弋大驚失色,一把抓起陳雷霆,躲在身後,下令開槍。老漁民一衆人顧忌陳雷霆,一陣槍響之後,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紅色的血順着島邊流下,被清澈的吳江水緩緩帶走。
陳雷霆沖過去,抱起老漁民哭訴道,“老哥,你怎麽那麽傻?”
“大人,我真糊塗呀,怎麽就相信了操弋的話,連累你了……”老漁民話沒有說完,睜着眼,斷氣了。
陳雷霆撿起地上,沾滿鮮血的步槍,開槍射擊。不知怎麽,自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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