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救人呀!……”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從河口放燈處,傳了過來。清風心裏一驚,糟糕,有人落水了!擠過人群,清風看見一個母親站在河口,哭喊着,遠處河中一個小男孩,在水裏掙紮。看燈的男人們,好多都跳進了水中,去拉落水的孩子,眼看孩子的手,就要被一個大漢拉住,奇怪的是,孩子腳下突然轉起了漩渦。大漢們被突來的漩渦,轉懵了,孩子在漩渦裏來回翻滾!清風立即掏出無患八卦劍,将劍抛向漩渦的中心,頓時漩渦消失了,水面上飄起一層綠色的汁液。小男孩出人意料地自己浮了上了,幾個大漢見狀,拼命遊過去,把小男孩托舉了起來,慢慢送到河邊,小男孩隻是驚慌嗆水,并無大礙!站在河口的母親破涕爲笑,不停地向救人的大漢們磕頭!感謝大漢們的救子之恩!大漢們個個都脫下身上的濕衣服,在河邊擰起水來。其中一個大汗說道,“今天有點邪性!這護城河水深不足十五尺,怎麽還能有漩渦!真是邪性的很!多虧那把劍!”另一個大汗對那位母親說道,“大嫂,你不要隻謝我們!我們哥幾個,也隻不是出了點傻力氣罷了!你最該謝謝那位抛劍的人!”
清風右手一指,無患八卦劍自己從河中遊了過來!快到岸邊,飛了起來,直接插進清風的劍鞘之中。收好劍,清風沒有作聲,轉身離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位母親随着大夥手指的方向,朝清風的背影叩拜感謝!
“清風天師!您救了人,不吭不響地走了!”清風扭頭一看,竟然是久違謀面的丫鬟小紅。清風還在納悶,怎麽沒有看見陳瑾小姐。
一個銀鈴般的聲音說道,“真是好久不見!”原來陳瑾故意躲在遠處,支開了操弋安排的侍衛之後,才回來和清風見面。
“好久不見!”清風不知該說什麽好!
“真是巧!你還在武城,怎麽不來找我!”陳瑾心懷些許埋怨地對清風說道。
“沒有什麽大事,就不必勞煩你!辦完事,我就會離開武城南下!”清風平靜地說道。
“你呀!真沒有良心!虧我們小姐,天天擔心你的安危,是不是你們這些學道修行的人,都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間之情!真是薄情寡義……”丫鬟小紅的嘴,像連珠炮一般,發洩自己的怨氣。看見小姐每日心裏惦記的人,見了面卻是冷冷的幾句話,心裏不是個滋味。
“小紅,不得對天師無禮!”陳瑾對小紅說道。
“其實我……”清風沒有說完,話就被陳瑾打斷了。
“你不必解釋,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情!我希望你離開武城的時候,告訴我,我親自出城送你!”陳瑾對清風說道。
“好吧!我答應你!”
“那一言爲定,我們就約定在城外的五裏亭,到時不見不散!”陳瑾說完,掏出一塊絲巾,上面精緻地繡着一對鴛鴦,栩栩如生!
清風接過絲巾說道,“眼看天色不早,你們主仆也該早早回府!免得家裏人擔心!”
丫鬟小紅心裏暗暗笑道,實在沒有想到,這樣不懂風情的呆子,此時也學會關心人了,真不知道我們家小姐喜歡他什麽!
“小紅,你陪我放完河燈,我們就早些回府!”陳瑾接過小紅手中的蓮花燈,點燃蠟燭,将河燈放入河中,河燈順流而去!陳瑾眼中噙滿熱淚,望着遠去的蓮花燈,願上天保佑自己,如願以償!身後的小紅,深知小姐的心意,恨不得去踹那個有點傻愣傻愣的清風。
看着河燈,清風感歎,人世間的****,誰都可以有,唯獨自己不能有,當年自己曾經在師父面前發誓,終身不會還俗!陳瑾的河燈,把自己的心也帶走了,世間之事,上天自有安排!
陳瑾放完河燈,依依不舍告别清風,想到辛雲必定問到了王查理的近況,早早在約定的地方等候,免得辛雲擔心,火速趕往約定地點。
辛雲見到師父,擔心地問道,“師父,您去哪裏了,可把我擔心壞了!”
“不用擔心,師父就是來回走走,沒有想到,這幾日恰好是武城的河燈節!一個小男孩放河燈時不慎失足掉進了河裏。一群人去救,卻泛起了漩渦!這武城護城河,水并不深,又無水族神明,那隻有一種情況!”
“什麽情況?不是鬧鬼了吧?”辛雲猜不出的時候,總愛胡亂說上一通。
“是河中的水鬼作祟!爲師當機立斷,抛出無患八卦劍,這才打傷了水鬼!救起了小孩童!清風說道。
“師父,您怎麽知道那水鬼受傷了?”辛雲問道。
“爲師抛出無患八卦劍刺向漩渦中心之後,水面上飄起了一片綠色的汁液。那就是水鬼的鬼血!”
“師父,那這水鬼到底什麽來曆?”辛雲第一次聽說,還有水鬼,忍不住刨根問底。
“一般來說,水鬼的前世,都是遇險沉溺河底生恨的冤鬼,久而久之,守在河道險要之處,專門興風作浪,害人性命!”
清風說完,接着問道,“爲師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如何了?”
辛雲說道,“師父,王查理自從進了陳府,每天除了在府中的‘知行堂’授課之後,深居簡出,因他是個虔誠的天主信徒,每個禮拜雷打不動地去武城的天主堂做禮拜,那可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其餘府中的人也是一無所知!”
清風沉思了片刻說道,“王查理行蹤詭異,定有蹊跷!今晚我們師徒就先去探探王查理的底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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