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待遜武送走操弋,在觀裏廂房和遜武談起應約之事。遜武納悶清風在此事上,似乎有意極力促成,因此問道,“我向來直率……”沒有等遜武說完話。清風說道,“遜武兄是不是想問我,對于應約此事,爲何不加阻攔,卻在推波助瀾?我知曉兄長的爲人,所以不問。兄長爲還搭救人情,此是重義,故我要極力幫着促成!”
遜武此刻沒有别的擔心了,隻是依照遜文師兄的脾氣,勸說也非易事。清風明白遜武的擔憂,說道,“此刻遜文師兄已經和辛雲做菊花餅去了!”遜武驚訝地看了看清風,“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和遜文師兄從小的師兄弟,他的脾氣可是倔的很!”清風慢慢說了告訴辛雲的八個字,“識人信心,縱有紛象!”遜武會意地笑了,敬了清風一杯茶。
第二日,遜文早早給遜武準備好了講道的典籍,主殿三清像前上了香。遜武特意穿上觀主的道袍,操弋派來的人,已經在觀裏候着。打點好一切,遜武翻身上馬,有來人帶領,朝武城城中操弋的府邸趕路。
操弋早早在府門口等候遜武。說起操弋的府邸,那是陳雷霆在武城最早的一處别院,自從大權獨攬,威震武城周遭,陳雷霆才又建造了現在的陳府,将自己原本的這座院子,賞給了操弋。武城裏的百姓都說,操弋得了一塊寶地,當年陳雷霆帶着幾個鄉勇起家,搬進這個院子之後,仕途日益順坦!陳雷霆把這塊自己最看中的府邸,送與了操弋,可見操弋在整個武城的特殊地位!
遜武看見操弋,和來接自己的人,一前一後下馬。操弋領遜武進府。話說操弋那日從德清觀回來,馬不停蹄,吩咐手下人,去武城最大的道觀,請了一批人。爲的就是第二天能在自己的府邸,辦一場體面的講道,體現自己對遜武的尊重。遜武一進門,府中好多人,都是武城裏有頭有臉,癡迷修道的人物。這幫人都喜歡名号大,尤其是号稱來自名山大川的修道之人,對于今日被邀來的沒有任何名氣的遜武,多半人隻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沖着操弋的面子,來捧捧場而已。遜武着古觀觀主道袍,僅這一項,就令這些平日裏,常常自诩見聞廣博的高人們,眼前一亮,個個看的是目瞪口呆,典籍裏存世的古道袍樣式,已經是孤品,實實在在穿在遜武身上,能活生生展現在衆人面前的古道袍,就更無從談起了!原本等着遜武出醜的人,收斂起這份不懷好意的心思,老老實實在府裏聽起遜文開壇講道。遜文剛開始就講到,歡迎各位道友,開誠布公地辯論,之所謂,道不辯不明。講道中不服氣,自認強人一等的,一個一個接連抛出諸多難題,遜武心平氣和地,一一解答應對,即使對方開始火氣沖天。一上午的講道,衆多道友,腦袋裏都镌刻了“德清觀”一個金字古觀的名号。好多人當場,向遜武遞交了帖子,請求馬上到觀裏拜訪清修。
操弋對上午講道的效果甚爲滿意,中午用餐時候,操弋對遜武說道,“上午都是我們武城的知名道友,其中不乏富貴之人,有些還和統制大人,私交甚笃!觀主今天上午,可謂是大放異彩!這些人肯定會向統制大人,連連推薦觀主!到時候,統制大人過問于我,****某人豈不是會有有賢不舉之嫌!今日統制大人正爲陳老太君如何超度發愁!小弟想借此機會,向統制大人舉薦你,也爲大人的孝心盡我一份綿薄之力,還望觀主成全小弟!”
話說到此,遜武想幹脆好人做到底,統制大人爲了母親身後事,都能如此盡心,孝心不分貴賤,貧道就答應他爲老人家做個超度道場!
“貧道就答應去陳府,爲陳老太君做個超度道場,不過,貧道有個條件!”操弋聽遜武肯答應,立刻說道,“觀主您盡管說,隻要操某人能做到!”遜武提出了他的條件,“貧道在統制大人府上開道場的事情,絕不能宣揚!”操弋笑着說道,“小弟還以爲什麽條件?原來隻是這麽簡單的條件!”遜武一臉嚴肅地說道,“操老弟不要高興的太早,自古君不密則亡國,臣不密則失身!要想做到保密,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貧道要你保證,道場的事情,不能洩露出陳府!”操弋保證道,“觀主,放心吧!操某人會安排好的,相信我!估計你還不知道操某人的綽号吧?”遜武不曾聽說,“操大人,你怎麽還有綽号?”操弋現在不惜自黑說道,“觀主有所不知,小弟在武城軍中有個别人恐懼的綽号,叫“操刀鬼”,小弟的按規矩辦事,那不是徒有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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