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生前所愛物,陰界物尋人!”清風抛出那朵紙紮牡丹,牡丹竟飛起來,在前面帶路。穿過荒原,在一片黑冰之上,出現了一座城,城門上清楚地寫有兩個字“鬼城”。鬼城城門口有鬼兵把守,清風在身上貼上“鬼符”,輕松躲過鬼兵的盤查。紙牡丹飛躍城頭,繼續向前方飛去。清風趕緊進入城中,城中竟如陽間一般,樓堂林立,街上都是來來往往,面色蒼白,面無表情的鬼魂。紙菊花穿過群鬼,最後落在了地上。清風深感詫異,心想爲何紙菊花會落在此地,走上前撿起來。起身的時候,一個老婦人的鬼魂,呆呆看着清風手中的紙菊,目不轉睛地盯着紙菊上的“陳”字,卻始終不說話。清風此時才突然想起,凡收入鬼城的鬼魂,陰司受審之後,還陽之前,均不能開口說話。
“急急如律令!陰司忠奸善惡已辨,魂魄言語随我而開!”清風手寫神符,貼于老婦人鬼魂的額頭,如自己所料,老婦人的鬼魂開口說話了。
“你…是…什…麽…人?”老婦人的鬼魂說話聲音低沉。
“在下清風,想請老君幫忙!”清風行禮說道。
“可我不認識你?”老婦人說道。
“可我認識您,您是統制大人的母親陳老太君!”清風把紙菊花遞向了老婦人的鬼魂。
“你有這等眼力,肯定不是常人。你找我有何事?”
“我想請太君幫一個忙!”清風說道。
“什麽忙?”陳老太君問道。
“我有個朋友,前段時間遭人暗殺!現在我懷疑殺人兇手潛入隐藏在統制大人的府上!”清風說道。
“我兒身爲朝廷的官員,你這等冤屈的事情,你大可向他秉明事情來由,爲何千裏迢迢,費盡周折,冒着風險,來到這鬼城尋我?”陳老太君想不明白清風爲何要這麽做。
“主要貧道手頭沒有十足的證據,統制大人乃武城有頭有臉的官員,大張旗鼓地宣揚查辦此事,對陳府的聲譽,肯定會有不良的影響。”
“那我怎麽才能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呢?”陳老太君不能僅僅聽清風的一面之詞,就輕易相信于他。清風早就料到會這樣,身上取下一道“追魂符”,抛向陰暗的空中。一道藍光閃過之後,一個中年模樣的鬼魂,出現在清風和陳老太君的面前。清風立即在中年男子鬼魂的頭上貼了神符。
那中年鬼魂便開口說道,“天師,别來無恙!不知在我陰司受審之後,您找我有何事?辛雲可好?”
此鬼不是别人,正是隕命的張順天。
“放心吧!辛雲一切都好!我喚你來,是想讓你将你被害的事情,講給這位陳老太君聽,請她相助我,找出殺害你的真正兇手!”清風對張順天說道。
“陳老太君在上,請受張順天一拜!”張順天感激這位陳老太君的幫助。
“快快起來,老太婆什麽也沒有做,怎能受你如此大禮,你不必和我說了,我知道你是蒙冤被奸人所害!”原來是陳老太君,看着張順天的魂魄,發現有一部分殘缺。清風想起,凡是陽間蒙冤受害的人,魂魄會在受傷處殘缺。
陳老太君對清風說道,“天師,您需要我怎麽幫你這個忙?”
“陳老太君果然爽快,不需要您幹什麽,您隻要和統制大人寫封信,找個能讓我進府的理由就好!”清風說道。
“可是我們母子陰陽兩隔,這書信如何使得!”陳老太君來到地府之後,從未見過有鬼魂書寫信件。
“陳老太君,不用擔心,您可以寫在貧道的這塊記憶石上。”清風拿出一塊晶瑩透亮的石頭,陳老太君一指,記憶石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天師放心吧!老身在信中,告訴我兒,要請一個得道天師,爲我超度亡靈,設壇做法七七四十九日。您看這樣是否妥當?”陳老太君慢慢問道。
“老太君果然考慮的周到!就按老太君的吩咐辦!”清風給陳老太君行禮道。
“既然老身已經幫你們辦了該辦的,我也該回去了!”陳老太君請清風拿去神符,一道藍光,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旁的張順天,詢問了辛雲的一些事情,也作别清風。
守在德清觀廂房裏清風肉身旁的辛雲,半夜時分都不敢眨一下眼,看着燃着的檀香,隻剩一小截,辛雲焦急起來。心想這可怎麽辦,師父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正如辛雲擔心的那樣,清風正要離開鬼城時,黑白無常二位真君出現了!白無常一身慘白,頭戴白色高帽,上書“一見生财”,口咬紅紅的長舌,又瘦又高!手持叫魂哭喪棍。黑無常一身黑衣,頭戴黑色高帽,上書“天下平和!”,又矮又胖,手持鎖魄鐵索!兩位真君異口同聲地喊道,“什麽人?竟如此大膽,擅闖鬼城!”清風聽到喊聲,将無患八卦劍投向前方,借助“飛升符”,踩在神劍上,速速離去。不想兩位真君的話音未落,叫魂哭喪棍和鎖魄鐵索,追了過來,叫魂哭喪棒一會變的越來越長,來回鞭笞空中的清風,都被清風巧妙地躲閃;鎖魄鐵索,忽然變成一張鐵絲大網,罩了下來。清風隻顧躲閃叫魂哭喪棒,發現鐵索的時候,已經晚了,被鐵絲大網徹底罩住,大網瞬間變回了鐵索,将清風緊緊地捆綁。
黑無常得意地向白無常說道,“賢弟,你那叫魂哭喪棒,雖說平常甚是厲害,今日還是我的鎖魄鐵索好使!”白無常說道,“你我兄弟,哪裏還顧得上逞口舌之能?我們還是趕緊審訊那個擅闖鬼城的吧?免得閻君怪罪下來,你我可擔待不起!黑白無常,架起清風,訓問道,“你是哪裏的道士,爲何擅闖鬼城?”清風據實将如何爲尋殺害張順天的兇手,無奈來到鬼城的經過,講的清清楚楚。兩位真君聽完不以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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