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賢弟,此處果然名不虛傳,好景緻啊!”王查理稱贊道。
“查理兄,你遠赴重洋,美利堅景色和我中華相比如何?”
陳小姐也跟着說道,“王先生,講一講嘛!”
王查理哈哈笑了起來!
“既然大家這麽愛聽,我就講一講!”
辛雲樂得不停地拍手。
“美利堅和我中華都地大物博!說到景緻,美利堅給人未雕琢的璞玉之感,而我中華則是精磨傳世的寶石。”
陳小姐連連拍手稱贊,“王先生妙語連珠,寥寥數語,把兩地不同,悉數道出,真是入木三分!”
清風說道,“如若換做别人,定是将美利堅一并美景一一說給我們聽,聽的我們有盲人摸象之感!”
“二位是商量好,一起來捧我的嗎?”
陳小姐嫣然一笑,眼神落在清風身上,又馬上離開。
“我們哪裏有機會合夥,商量如何捧你!”
“陳小姐所言甚是,我和小姐哪有時間商量捧你呢?”
“一句玩笑話,大家不可當真!”王查理沒有想到,大家有這麽大的反應。
一衆人來到相傳侄女洗衣處,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旁,立有一塊字迹模糊的石碑。
陳小姐向清風請教,“天師,爲何世間男女,都爲情所困?”
清風沒有想到陳小姐,會請教他這樣的問題,“以貧道愚見,人乃萬物之靈,情字生出喜怒哀樂,世間男女互生愛慕之情,如用陰陽融合,如一方太強或太弱,陰陽失調,男女之情由苦生甜!如陰陽相諧,男女身心俱悅!”
“賢弟,解釋的實在是妙極了!”
王查理拍手稱好!
陳小姐轉而問王查理,“王先生,美利堅女子,如有心儀男子,他們怎麽辦?”
“美利堅女子有心儀的男子,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訴他!就說我愛你!”
王查理說完,學着說了一句英語——愛辣五油!
陳小姐說道,“我倒是聽說洋人開化,沒有想到竟如此開化!”
小紅捂着嘴一直笑。陳瑾不以爲然地說道,“傻丫頭,你敢笑本小姐?”
硬忍還是忍不住的小紅說道,“那多好玩,小姐你也可以對你中意的公子說聲那個什麽來着!”
小紅想了想說道,“對,想起來了,說聲愛老虎油!”
“你這個死丫頭,看本大小姐怎麽收拾你!”陳瑾邊說,邊和小紅嬉鬧起來。
當日晚上,用過晚飯。掌櫃的按照清風的吩咐,擺好了供桌。
掌櫃孫兒的外衣,掌櫃家裏做飯的湯勺擺在供桌中央。清風焚香燒符,舉起湯勺,口念“還魂令”,舉起孩童的外衣,香上盤轉三圈。等香灰落盡,清風請掌櫃的拿出杆稱,對孩童的外衣稱重。稱完重,掌櫃的大吃一驚。
“天師,真是神了!不多不少,正好五兩一錢。”
清風微笑着說道,“恭喜掌櫃的,請回去照顧你的孫兒吧,他散失的魂魄已經找回來了!”
掌櫃的兒子此時跑來,告訴大家,孩童的精氣神徹底好轉,
陳瑾和王查理在一旁啧啧稱贊。
“天師,我要是男兒身!定要拜你爲師!”
辛雲一臉壞笑。
“臭小子,你笑什麽?”
“真如那樣,我就不能叫你陳姐姐了,你該叫我……”
辛雲話沒有說完,就被小紅揪住了耳朵。
“說,我家小姐該叫你什麽?”
疼的哇哇直叫的辛雲,邊倒吸氣,邊說道,“當然是叫我大師兄了!”
“呵呵,你想得倒挺美!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清風訓斥辛雲道,“不得對小姐無禮,每天嬉皮笑臉!”
王查理這幾天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嬉鬧,笑了笑,一個人歇息去了。
等掌櫃收了供桌之後,清風喚辛雲回房。陳瑾開口說道,“天師,今晚月色難得,何不一起店外走走?”
小紅給辛雲眨眨眼,兩人像商量好一樣。
“師父,我看這月色果真不錯,是該出去走走!”辛雲說道。
清風沒有理會辛雲,走過去,請陳瑾出門。
今晚的月色,确是這幾天晚上最好的一晚。銀色的月光,散落在遠處的浣衣溪上,跳躍的溪水,跳到石頭上,如抽絲的水晶串子,掉濺在地上,顆顆閃光,晶瑩剔透。
迎着晚上的輕風,陳瑾說道。
“天師,我感覺你今晚有心事!”
清風笑了笑說道。
“貧道倒想聽聽大小姐如何感知?”
“但我有一個條件,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姐,你就叫我瑾兒吧!”
陳瑾笑若桃花。
“如此不妥,那我還是不要聽你的講述了!”
“你這人,拿你沒有辦法!”
“你是如何感知我的心事?”
陳瑾呵呵一笑說道,“你是不是想起你的父母了?”
“你如何知曉?”清風頗感吃驚
“能讓你詫異,可真是不容易呀!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陳瑾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兩晚救治掌櫃孫兒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陪師父他老人家鄉下救人的情形!我依稀記得,師父邊救人,一邊循循善誘的教誨!”
“唉!我還以爲我說對了呢!”陳瑾顯然有點失落,她多想住進清風的心裏,多想知道他每時每刻的所思所想,所憂所慮。
“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個孤兒,是師父他老人家,收留養育了我!”清風緩緩說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世!”陳瑾雖然此刻有點少許的竊喜,但她能感到清風心裏充滿了無盡的思念。那是一股帶着淡淡憂傷的思念!
“沒什麽!人生就如同今晚這明亮的月亮,總有陰晴圓缺,雲遮月,就當是另一種美景!”
“我們到了武城,還會再見面嗎?”陳瑾問道。
“一切随緣吧!”清風平靜地說道。
陳瑾忽然低聲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
後面的話,陳瑾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二人靜默無語,慢慢溜達回到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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