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天沒有想到,釋魯像變了一個人。滿心憤怒!
“我乃朝廷命官,你不要出言不遜!”
“哈哈…哈…真可笑!我的張大人,你還不知道吧?在你收到密信之前,那主子也給了我一封信。想不想聽一聽?”
釋魯掏出一封信,狂妄的念了起來,“恐張心慈手軟,必要時請你取而代之,欣聞上供死士對付革命黨之事,實乃孝心之舉!”信的結尾也印有同樣的紐扣章。
聽完這封信,張順天怒火中燒。
“你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張順天質問道。
“張大人,你想聽嗎?”
“明人不說暗話!快說!”
“我瞞着你的事太多了…你想聽哪一段?對了,咱們就說近的吧,你暗室裏藏的那個玉碗,你知道怎麽來的嗎?你肯定想不出來,那是我找了幾個江湖兄弟,一起把他抛屍荒野,才搞到的!還有……太多太多,你當然不知道了……”
張順天恨自己遇人不淑,怪自己當初瞎了眼,救了一個這樣白眼狼,咬牙切齒地說。
“看來這麽多年,你都是打着我的旗号,在給你鋪就榮華富貴的金光大道呀!”
“總算你看出來了,前幾日來報案的黃泉鎮命案,就是拜我所賜。”
“你…你…好你個釋魯…”
“原本我還想我們二人共享富貴,看來不必了。張大人,你還是小心你的心…咱們還會再見面的…”說完,拂袖而去。
張順天一氣之下,口吐鮮血,半天才緩過神來!
“就是拼上這條命,我絕不能讓釋魯爲所欲爲!”
張順天馬上安排人,盯緊釋魯的行蹤。
釋魯和張天順徹底攤牌以後,一路命人抓捕清風,更多的精力放在幫助血鬼尋找獵物上。他派一個江湖老千趕赴黃泉鎮,新開了一個賭坊,專誘那些好吃懶做,而又愛财如命的賭鬼上鈎。
這幾天的情形來看,沒有什麽進展。一路剛派出去抓捕清風的人,半路就不知什麽時候被悄悄已各種名義,抓到了縣衙大牢。新開的賭坊,剛談好要簽生死契約,賭坊裏就發生莫名其妙的潑皮黑吃黑的打鬥,官府來人亦是神速。不聽解釋,就是收了好處,照輯拿不誤!
回黃泉鎮看望喜婆婆的辛雲回到客棧,就被師父清風悄悄拽住。師徒二人在房中留下銀子,就趁半夜出了客棧。
“師父,我們這大半夜的,要去何方?”
“辛雲,最近城裏的情形不對,剛開始是一撥人,在城裏搜查抓捕爲師,幸虧用了遁地術,他們才沒有找到爲師,消停了幾日,今天開始,又有兩撥人,一撥在暗捕,另一撥又在明明拆暗捕那幫人的台。把爲師都搞糊塗了,爲了安全起見,隻好等你從黃泉鎮一回來,馬上離開‘寶豐客棧’!”
“那我們去哪裏落腳?”
“師父已經尋好了去處,我們夜宿老君山。”
“老君山?”
“對,就是師父跟蹤黑衣人所到的老君山!”
“他們根本想不到,我們鑽到鐵扇公主的肚子裏了…哈哈哈”
“小鬼頭,我們趕緊走!”
師徒二人上了老君山,找了一處山洞住下。
清風安排辛雲睡下,自己一個人在洞口想這幾日發生的怪事。突然,洞外出現了一個黑影,清風屏住呼吸,走近在月光之下仔細一看,那黑影在哪裏好像見過。
黑影越靠越近。
還輕輕的喊,“清風道長……清風道長”
清風很是警覺,聽話語,必不是來找他們師徒麻煩的。
接了話,“誰?”
黑影過來,清風看清楚了,這人不是别人,正是縣太爺張順天。
“張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見教啊?”
“您就是清風道長吧?久仰久仰!”
“大人不必客氣!”
“敢問天師是否有一愛徒,道号辛雲,俗名張石頭!”
“确實有!”
“請問道長,他的家人如今何處?”
“大人如此熱心打聽他的家人,是何緣故?”
清風覺得甚是奇怪。
“實不相瞞,本官的妻兒,早些年都走散了!”
“貧道明白了,大人是想看看我徒兒辛雲,是不是你失散的兒子?”
“本官想請問道長,他家裏還有什麽親戚!從哪裏來?”
“他原本有一個娘,後來過世了!他娘活着的時候,說過她是淮河人士。”
“他娘叫什麽名字?”
“叫王月娥!”
“他們母子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妻兒!”
“你就是石頭的爹,石頭他娘臨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讓石頭一定要找到你!”
“本官慚愧啊,她娘跟上我,都沒有享一天的福。我現在榮華富貴又有何用!”
“那我把石頭叫起來,讓你們父子見見面。”
“道長的心思,我明白!可我覺得此刻還不是我們父子相認的時機!”
“大人說的也是!貧道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在君山城裏,聽到不少老人私下讨論你!
“說我些什麽?”
“說你剛來君山縣那幾年政通人和,沒過多久,可是沒有多久君山縣民不聊生!”
“道長說的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這幾年世家大戶有增無減呀!”
“照大人所說,這君山縣隻是世家大戶的君山縣了?”
張順天無言以對。清風還不作罷,接着說道。
“據貧道所知,大人也是布衣出身,怎會隻念世家大戶的增減,不念普通黎民百姓的生死?”
張順天被清風的一席話,說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如何不管黎民百姓的生死了?”
“黃泉鎮的十幾條人命,大人可曾知曉?”
“我聽釋魯說過此事,派衙役仵作去看過,聽說是妖獸作怪!”
清風厲聲回擊。
“張大人,身爲君山縣的父母官,一個聽說,就草草了事,枉你還飽讀聖賢之書!”
“道長,您有所不知,這都是釋魯和尚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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