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清風和辛雲分别之後,就來到了老君山。老君山山勢險峻,風光秀麗!長年雲霧缭繞,真乃人間聖境。途中碰見幾個上山采藥的當地人,清風向他們請教老君山山名的來曆!才知這老君山,因老子西遊函谷關,曾經路經此山而得名。此山山靈水秀,各派天師曾雲集于此,修行問道。隻是本朝才逐漸荒廢,山上僅存一坐殘破的老君祠。
經采藥人指路,清風不顧路上的荊棘遍地,穿着木底靴,爬上了人迹罕至的山頂。說來也是奇特,到達山頂之後,竟是一塊開闊的石台。老君祠就在石台之上。
老君祠經過長年累月風雨的侵蝕,大門灰褐色的木頭紋路,赫然入目。所有木構件上的色漆,都早已剝離脫落。門口的青石石礎還在,柱子卻不知去了何處。
正殿裏的太上老君像,慈眉善目,落滿了厚厚的灰塵。清風上山時,抓了幾把幹枯的青蒿草,水囊裏裏灌滿了泉水。看到此番情景,清風撒了點水,拿起青蒿草,把正殿清掃了一遍。正殿裏逐漸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清風上香,叩拜天君。
心裏還惦記着查找血鬼的底細。隻是這老君山綿延十幾裏,叩拜完神像。等待香落,再繼續查找吧!
沒有注意到,香灰一落,供桌上出現了一面小鼓。看上去和普通鼓沒有什麽不一樣。清風拿起這面小鼓,敲了幾下,回音清澈,攝人心魄!
清風暗暗吃驚,“這絕不是一般的小鼓,定有不凡的來曆!”
四處尋找,在正殿的牆壁上,看見幾副落滿灰塵的壁畫。用青蒿草輕輕一掃,壁畫雖色彩不如初畫之時,但仍清晰可見。
第一幅“王豐出世”。
圖上所畫是一個嬰兒呱呱墜地!
“顯然這個嬰兒就是王豐。”
第二幅“王豐蒙冤”
圖上所畫是王豐手戴木枷過堂。
第三幅“血書奇冤”
圖上所畫王豐右手割脈,桶中接血,獄中牆上書冤。
第四幅“命隕皮存”
圖上所畫王豐命隕,皮被揭存世。
第五幅“王豐成魔”
圖上所畫王豐被驅閻羅殿外,立地成魔!
第六幅“血魔霸世”
圖上所畫王豐成爲血魔之後,危害人間。人間變成地獄。
第七福“老君應世”
圖上所畫一道人,手持小鼓降服血魔,血魔被囚石燈。
第八幅“老君飛升”
圖上所畫道人法身老君飛升,重登天界。
這一意外的發現,令清風更覺得冥冥之中本有定數。
“莫非是老君有意點撥弟子。”清風心想。
清風再次跪拜老君神像,“弟子清風拜謝老君!暫且借神鼓一用!日後定将歸還!”
離開老君祠之時,清風采了些野果,供奉于上。
張順天從接到秘使的信,猶豫是否如釋魯一般,欺上瞞下,來個一箭雙雕。畢竟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還沒有徹底查清楚。
不過自己私下已經吩咐心腹偷偷跟蹤那個孩子!據心腹回來密報,這孩子乖巧機靈的很,根本不像釋魯說的那樣。隻知道孩子名叫辛雲,來自黃泉鎮,是清風天師的徒弟。難道是釋魯和我使了什麽障眼法?他心裏清楚,這些雕蟲小技,根本難不住釋魯?如果是他有意蒙騙我,那究竟爲何?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窗外風和日麗,張順天從那晚見了那個孩子,心裏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要是真是自己的兒子該多好啊!”
咕……咕……,窗外突然飛進來一隻白鴿。這不是普通的鴿子,是張順天所養的信鴿,此時派上了用場。
“定是我派去黃泉鎮繼續打探的心腹發來的密信!”
張順天抓住白鴿,展開腿上的信夾!密信寫到:經查辛雲本名石頭,外鄉逃荒而來。父母待查!
張順天看到石頭這個名字,雙手開始顫抖,想嚎啕大哭,卻又強忍自己的感情,但眼中的淚卻奔湧而出。
“孩子,爹找你找的好苦啊!此刻爹就要去尋你回來!不……我這樣冒冒失失地去找他相認,他肯定不會認我!”
張順天知道這個喜訊之後,有點不知所措,“釋魯還要對他們師徒不利,我應該先勸釋魯,不要難爲他們師徒,至于清風的事,自己心腹查實,确實沒有真憑實據,如此上報,就此作罷!”
張順天自己盤算着各種勸說釋魯的說辭。
咣當一聲,門被撞開了,有人闖了進來。
闖進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釋魯。他手裏還揪着一個人的耳朵。還沒有等張順天開口說話,釋魯先放話了!
“張天順,我敬你是我大哥!可你也不能不信我吧!”
張天順急忙解釋,“賢弟,你聽我講!”
釋魯又使勁揪一揪那人的耳朵,疼的那人直喊。
“大師饒命!我說,是大人讓我悄悄背着你去查那小孩子的底的!”
釋魯接着說道,“這還用什麽解釋?分明是不信于我!”
“賢弟,那晚我看到那孩子身上的胎記,确實很像我失散多年的兒子。大哥怕你分心,暗訪之事就沒有告訴你!”
“這樣的話,誰能相信?”
“經過暗訪,那孩子果真是大哥失散多年的兒子!”
“好,你既然找見兒子,那是好事!那清風就交于我!”
“那恐怕有所不妥,好歹說,他也是我兒子石頭的師父,許久以來。我兒子承蒙他的照顧!”
“說的輕巧,那主子那邊怎麽交待?”
“清風我派人查過了,就是一個雲遊道人,哪裏和什麽革命逆黨有瓜葛!據實上報就可以了!”
“那主子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既然讓我們調查此事,事情必有蹊跷,你這純屬糊弄!”
張順天覺得釋魯好像個清風有什麽過節似的,緊咬不放。于是又好生相勸。
“我的好賢弟,就當給哥哥一個面子,放清風一馬!”
沒有想到,釋魯冷笑着,撣撣身上的灰,輕蔑的看了張順天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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