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軍團相互滲透,每個軍團的軍團長都不是世襲的,但基本都是十二軍事世家的人擔當要職。
十二軍事世家的後輩大多數走軍方的路子,參軍進入軍隊發展,因爲家族中有前輩鋪路,家中的資源和個人發展規劃往軍隊傾斜,所以代代都有優秀的軍事人才。
無數年積累後,這十二家成就了無上的軍功,取得了無數的勳章和輝煌的功績,也因此後輩發展多往這一領域涉足。
子承父業,襲冶承弓。
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十二軍事世家的後輩更容易在軍隊立足,取得成功。
聯邦軍隊不是私産,是國之利器、民之榮光,十二軍團更是屬于國家、屬于聯邦的軍團。
從理論上來說,不存在世襲,一個家族絕不會有一大串軍團長。
但是,如果一個人、一個家族優秀到不容忽視,這一代人才濟濟,下一代出類拔萃,代代都是精英,個個都是龍鳳,國家又有什麽理由不錄用?
唯才是舉,任人唯賢。
十二軍事世家是人才輩出後繼有人的世家,是聯邦軍隊的中流砥柱,架海金梁。
國家重視他們,隻要他們的能力出衆,就可以在軍隊裏身居要職、扶搖直上。
也因此,十二軍事世家代代都在緻力于培養後輩,努力在軍中占據要職,不讓大權旁落。
權力的更替是圍繞實力、功績等展開的,十二軍事世家也不能壟斷軍中的職務,隻能利用手裏的資源努力往上爬。
這一代你家是第一軍的軍團長,下一代說不定是第十二軍的軍團長,而第一軍又落入别家,都很正常。
當然也有出生平民身居要職的将軍,但數量比不上十二軍事世家的人數多。
聯邦不會對人才視而不見,無論是世家還是平民,隻要有實力就有機會上位,上位的難度跟實力成正比。
但各行各業都有必須遵守的規則。
陋習也好,傳統也罷,誰都繞不開——比如子承父業。
有幾個人能優秀到無敵?
哪怕神級機甲士也不得不屈服于某些規則。
所以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想要打破規則,就得拿出打破規則的實力來。
……###
蘇九酒說的很客觀,對十二軍的介紹簡潔明了通俗易懂。
寝室裏幾個人都聽懂了,時長曦看着蘇九酒,心中一動,道:“九酒,你們十二軍事世家之間是不是競争挺激烈的?”
蘇九酒大方一笑,道:“是呀,在哪兒都有競争,哪個階層都一樣。”
她的态度坦然,沒有傲慢炫耀,沒有不好意思,神情格外平淡,不卑不亢,就那麽直接地把自己的心思袒露出來。
瞬間讓時長曦對她好感大增。
阮姝白原本就對蘇九酒印象很好,現在知道她的出身,更加高看她一眼。
羅玉則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
寝室裏四個人,她是最弱的,蘇九酒和阮姝白都來自帝都星,天生在地域和家庭上就比她強,時長曦雖然來自邊緣星球,但人家實力強,是考試第一名。
盡管幾人性格都挺好,沒人看不起她,但她總覺得自己落了下風。
羅玉是個好強的,當即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不能做最差的那個。
“那這次考試除了你、孟少軒、馮南山、賀川、霍司甲之外,班上還有那些人是十二軍事世家的人?”時長曦問。
蘇九酒道:“沒了,就我們五個,其他的在别的班和别的年級。”
十二家,在同一個年級同一個班有五家相遇,已經是很高的幾率了。
“那有誰想争首席生?”阮姝白問。
蘇九酒道:“準确地說,誰都想,但能不能争的上,就要看實力了。”
蘇九酒指了指自己,道:“比如我,我雖然想,但實力不太行,在咱們班排到第二十,差得太遠。如果考進前十,那我一定會去争首席生。”
這話很有道理。
有好處的事兒,誰不削尖了腦袋去做?
但有些好處不是想沾就能沾,能力不足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與之擦肩而過。
“那你覺得誰會去争?”時長曦問。
蘇九酒想了想,道:“孟少軒和霍司甲吧,相對而言他們的成績要比賀川和馮南山強一點,不過他們差的不多,都在本次考試前十,所以這四個人是你最大的敵人。”
時長曦皺眉。
一個月後團隊戰,每個隊十個成員,要是他們四個都要争首席生,那班上的成員個個都是香饽饽,注定了有些人拉不出來十人的隊伍,那就表示自動棄權,或者等最後随機組隊,再競争成爲隊長,取得競争首席的席位。
她目前能确定的隻有寝室四個人,加上時長林、陸景甯、華沖七人,她要上哪兒找剩下的三個人?
“如果找不到十個人,是不是要放棄?”時長曦問。
如果一個要當首席生的人,居然連十人的隊伍都拉不起來,這點凝聚力都沒有,還有什麽資格當首席生。
這道理不用别人說時長曦也懂。
蘇九酒笑道:“放心,我有幾個朋友都在這個班上,隻要你想争,我就幫你拉人。”
時長曦喜笑顔開,一把抓住蘇九酒的手,感動道:“九酒你真是個好人,我太感動了。”
她多少能猜到蘇九酒幫她的目的,身爲十二軍事世家的人,蘇九酒是班上唯一一個女生,還是五個人中成績最差的。
不蒸饅頭争口氣,既然蘇九酒無緣首席生的位置,那麽其他軍事世家的人,無論是誰登上那個位置,都對她不利。
相反,一個來自平民階層,與他們十二軍無關的人上位,要好很多。
大家都得不到,也就無所謂誰家占便宜、誰家吃虧了。
蘇九酒的想法很好猜,本來也沒藏着掖着。
考進精進班的時候她都絕望了,十二家五個人,隻有她沒希望,但她運氣極好,遇到時長曦這匹突然殺出來的黑馬。
隻要時長曦打敗其他四人,登上首席生的位置,她就不用看着他們當中的一人成爲首席,蘇家也不用在她這裏輸掉一子。
雖然輸一個子無關大局,但能争就要争,不能争就搞破壞,隻要不是有礙國家大義、聯邦利益,誰都會爲家族利益拼搏奮鬥。
家族爲他們的成長提供無數資源和便利,他們自然要爲家族的強大和利益考慮。
“我這幾個朋友實力都不錯,一個十三名,一個二十四名,一個三十一名,總體成績都不錯。”蘇九酒道,“當然你的朋友成績更好,尤其是陸景甯和時長林,華沖雖然差點,但也在十九。”
阮姝白不好意思地說:“我才三十五名,要不你們找個厲害的人,别讓我占名額了?當然如果找不到人,我一定幫你們湊數。”
時長曦搖頭:“不用再找,你就很好。咱們班的同學都很厲害,孟少軒他們一定會努力争取,也許有人連十個人都湊不完整,你願意加入我的隊伍,就已經幫我很大的忙了,謝謝你們。”
羅玉見狀,心裏輸了一口氣,她的成績也很差,排在阮姝白後一名,第三十六,如果阮姝白因爲實力弱決定退出,那她有什麽臉待在這隻隊伍裏?
對于羅玉而言,與其加入其他幾個隊伍,不如加入時長曦的隊伍。
至少時長曦很強大,至少隊伍裏是她熟悉的人,至少看時長曦入學考試的表現,大概率能跟着吃肉。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長曦跟同組的隊員拼命訓練。
努力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月考前夕。
“時長曦,我們練練?”下課後,霍司甲道忽然發出邀請。
孟少軒也站在一旁,目光掃向她。
時長曦璀然一笑:“謝邀,我并沒有打架的欲望,留着力氣明天使吧。”
想試探她的虛實?
呵呵!
被說中心思,霍司甲有點失望,又有點尴尬。
他迅速調整表情,漫不經心道:“我就是好奇你究竟強到什麽程度,畢竟你是入學考試第一名。”
“明天你就知道了。”時長曦毫不客氣地回了句,轉身就走了。
見他被下了面子,孟少軒哈哈一笑:“吃癟了吧,早就跟你說過她不好對付,現在信了吧?”
霍司甲也不在意,随口回了句:“沒事别來煩我。”
孟少軒想看他笑話,做夢!
他有什麽資格看他笑話,還不是在一旁圍觀,想占他便宜?
霍司甲可以肯定,隻要他約戰成功,孟少軒一定會順勢提出他也想切磋,正大光明的參合一腳;如果約戰失敗,就會像現在這樣嘲笑一番,奚落個不停。
哼,這人肚子裏揣着無數壞水,小心思太多!
霍司甲不稀的搭理,擡腳就走。
孟少軒望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長地搖頭歎息,搞的圍觀的同學都一頭霧水。
于此同時,教室裏的馮南山和賀川面色陰沉。
他們倆在過去的一個月中,想盡辦法也不能湊齊十人隊伍,在争奪首席生的第一關就失敗,看着已經集齊隊伍的三人,有點自我厭棄。
由于湊不齊人數,又不想加入孟少軒、霍司甲、時長曦的隊伍,所以明天的團隊賽,兩人跟班上其他爲加入分隊的同學,自動組成一隊。
自動配對、湊齊人數,給他們重新帶來一次機會。
兩人來了精神,然而兩人誰都不服誰,隊長的人選一直懸而未決、無法确定。
馮南山忍不住了:“我說賀川,明天我們必須一緻對外、齊心協力打赢那三組,才有機會當上首席。現在連隊長的人選都沒确定,根本不可能打赢。”
想屁吃呢?
指揮權都不明确,能令行禁止,團結一心?
馮南山道:“既然我們成了一隊,總不能誰都當不成隊長,便宜那三人。”
無論是他還是賀川,誰都不想去屈居人下。
既然成了一個隊的隊員,兩人就要競争隊長、決出勝負,隻有當上隊長才有機會殺出重圍,成爲首席生。
賀川皺眉:“當然不能便宜他們!”
這該死的首席生制度!
他不想加入别人的隊伍、給别人出力,原本打算在月考的時候圍觀劃水,可圍觀劃水就是放棄成績,就算他當不上首席生,也不能拿自己的成績開玩笑。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他們現在就是等待繼承皇位的皇子,如果不能繼承皇位,就隻能等待即将登基的皇帝揉捏。
哪怕想當個閑散王爺,也不能任性逍遙,因爲随時會被皇帝當成苦力,指哪兒打哪兒,要是敢不聽話,皇帝就削你丫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削藩。
MMP,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賀川心裏淚流成河,面上卻十分穩重:“我也同意你說的,今天咱們得決出勝負,打一架吧,誰赢誰就是隊長。”
馮南山:“……你明明知道我們對戰記錄裏你的勝算高很多,你現在跟我比打架?”
他倆從小打到大,馮南山對戰賀川的勝負比例是四比六。
用打架作爲确定隊長的方法,這小子夠賊的!
憑什麽啊?
賀川呵呵一笑:“我雖然比你厲害一點,但你也不是沒有赢的幾率,再說我跟霍司甲和孟少軒比,總是輸多赢少,你若跟他們對上更夠嗆,你說是不是?”
馮南山一噎,卻不得不承認,賀川說的有道理。
一個武力值不高的首席生,憑什麽讓别人信服?
雖然首席生的武力值不一定是全年級最高的,但也不能太低,基本沒有低于前五的。
大家都是學機甲戰鬥的,都有基本的學習技能和超強智商,誰會傻乎乎地聽一個弱者的話?
等别人跳起來給他做個開顱手術?
或者憑借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同學情賣慘上位?
呵呵,做白日夢比較現實。
馮南山頗具真情實感地搖了搖頭:“那……就打一架?”
内心歡呼雀躍的賀川:“走!”
兩人直奔虛拟訓練室,上演一套全武行。
馮南山用的是遠程機甲青銅花鏡Ⅲ,得馮家長輩的指點,再攻擊上頗有特殊的功效。
開炮時炮彈像煙花一樣,一朵朵炮彈如霏雪般,輾轉廢物,翩跹而下,火紅的光芒蔓延,遍布着整片天,給人以無處可逃的感覺。
而賀川的機甲則是近戰機甲泰坦巨猿Ⅵ,最擅長近身攻擊。
一進戰場,兩人站在場地兩端,賀川啓動機甲努力想馮南山靠攏,馮南山則遠遠地拉開與他的距離,不給他近身的機會。
兩人的對戰基本是固定的套路:
要麽馮南山拉開距離,在賀川近身之前殺掉他;要麽賀川躲過馮南山的遠程騷擾,強勢進攻,成功KO。
這一次也不例外。
一個死命拉開距離,立志要早早消滅敵人;一個千方百計想盡辦法靠近對方,想要一巴掌結果對手。
誰都不肯輕言放棄。
輸,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極爲難受的事情。
何況這次輸不僅是掉面子,還有首席生的争奪機會。
堅持了十分鍾,馮南山感覺自己心力交瘁,機甲的能量消耗已經到80%,再來兩次,能量就沒了,到時不用賀川發力,他自己就要被自己耗死。
機甲的能量見底,能支持最後一次攻擊。
馮南山的心情極度焦慮,但手卻十分平穩,他努力壓下急迫的情緒,整個人迅速調整到冷靜狀态。
瞄準、射擊,成敗在此一舉!
“轟!”
賀川如毫無重量一樣,整個人升至空中,以違反人類極限的姿勢,發出折行技能,雖然無法躲開所有炮彈,但也以受重傷的方式躲過攻擊,來到賀川面前。
然後他舉起拳頭,一拳砸在馮南山身上。
馮南山瞬間從虛拟訓練室彈出來,成功被打死。
“M的,又是這一招!”馮南山憋着一口氣,感覺自己被掏空。
“哈哈,我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要不要我滿足你一下?”賀川戲谑的看着喘粗氣的人,口裏更是沒啥好話。
馮南山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口上不來,指着他的鼻子大罵:
“你個章台走馬、左擁右抱、風流不羁、遊戲人間的纨绔子弟,你怎麽滿足我欲.求.不.滿,你給我滿足一下看看,你有那功能嗎?”
賀川一呆:“我是說陪你在打一架,你居然……這麽不健康,腦子裏盡想帶顔色的東西,我都差點沒聽懂。”
馮南山大怒:“呸!你這個不要臉的,你不懂?你個經常去特殊場所尋歡作樂的人你不懂?假惺惺、裝正經、不怕遭雷劈,你不懂?!”
說啥呢,啥去特殊場所?
張嘴閉嘴冤枉人。
賀川黑着臉,忍了又忍,額上的青筋狂跳。
好一陣才壓下心裏的郁悶。
算了,就當體諒這個輸得掉.褲.裆的紅眼怪,不刺激他錯亂的神經,免得把人弄瘋了,他咋跟馮家交代?
求訂閱,求月票,求推薦票~
謝謝冰心雙雙、粘闆上的死魚、懶書蟲.春意盎然的月票,大人們真是青春美麗、潇灑漂亮、威武霸氣。
謝謝大家的推薦票,各位大佬慷慨無私、鼎力相助,拜謝大家,筆芯,麽麽哒。
PS:先放上來,錯别字等會兒再改,大家過一陣再來看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