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駱雪的表情隻是個人行爲,但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她的一個情緒波動很可能會使他們滿盤皆輸,也是事實。
須彌見他認真起來,也收起了心不在焉,認真的回答起龍剛的問題,“其實不止你覺得驚訝,我也很驚訝,她來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爲是出了什麽事情,沒想到她反而是問起這件事情,如果不是确定她在宴會上并沒有和旁人接觸過,我都懷疑是有人指使她這麽做,目的就是打亂我們的陣腳。”
和他們這些主動者不同,駱雪從一開始就是屬于被半強迫加入這場叛變遊戲,此時這麽積極,真的隻是爲了快點解決現在的情況?
如果想解決,爲什麽不早一些解決?
史密斯那老東西的催眠術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明明自己都打算用上那種藥了,現在她卻主動改變想法,真是有些奇怪。
“不管怎麽說,都小心一些,實在不行就啓動X計劃。”
“我明白。”須彌點頭,決定不再去思索這件事情,畢竟人心本來就很難放在計劃中,現在又是關鍵時刻,他不能因爲駱雪的一個小舉動失了大局觀。
宴會
從駱雪突然離開宴會,殷凜就一直心緒不甯,直到看到駱雪重新回到宴會中,他的心才放回去。
他還以爲她是覺得心煩,所以直接離開了宴會,現在倒更像隻是單純去個洗手間,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大侄子這是在看哪位美人呢?”略帶煙嗓的聲音,此人是殷家老六殷堂善,殷家那一輩裏最狡猾的一隻豺狼,他的那句“大侄子”像是根看不見的魚刺,讓人拿捏不得錯處,卻又吞咽不下。
然而,殷凜卻隻是眼尾一掃,甚至不曾正眼相待:“六叔說笑了。”
一句“六叔”,算是回敬了那句“大侄子”,瞧着像是占了便宜,實則是被打了臉的殷堂善隻得幹笑了一下,卻猶不死心:“怎麽是說笑,殷家家主邀請歡娛公司美女總裁來本家做客一事,可是在咱們圈子裏早就傳遍了。”
“既然知道她是誰,便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殷凜又是一瞥,依然沒有過多情緒,隻是因爲二人身高懸殊,看上去帶了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這下,殷堂善徹底傻眼,他剛才嘴上說的好聽是邀請,其實就是暗暗嘲諷殷凜不顧名聲,強奪他人的妻子,還食髓知味地到此時都不肯放人的荒唐事迹,要知道在這些上流人士的小圈子裏,是沒有絕對的秘密的,隻不過很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說破。
他今日之所以會說,是因爲他覺得今天這一次自己是赢定了,所以不想再顧忌掩飾什麽,隻想給殷凜更多的羞辱,以報自己這些年來的卑躬屈膝,然而他真沒想到殷凜居然不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大大方方承認了,還反過來警告他不許動那個女人。
這都什麽事啊?
他都不覺得難堪嗎?
等等……殷堂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看着殷凜的背影,心裏開始暗暗冷笑:看不出你還是個癡情種,隻不過你怕還不知道,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已經和我合作,打算拉你下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