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亨通在聽到她的問話後,稍微思索了一下,才認真地回答:“怎麽說呢?于是說駱雪是在折磨殷凜,倒不如說是折磨自己吧。”
“爲什麽這麽說?”
“因爲駱雪看着是對殷凜殘忍,其實是在将殷凜往外推,這其中的損失,她顯然是更慘的一個,打個比方,駱雪當初設計要殺死殷凜,制造了殷凜的車禍時,她在做什麽,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割腕自殺。”
“不止的割腕自殺那麽簡單,她還吞了藥,可見是打定主意要死,但是聽說殷凜死不成,她又升起了求生欲,把藥都摳了出來,不然你也救不了她。”
說完後,徐亨通便認真地看着沈詩蘭。
而沈詩蘭也随之想起當初的那個畫面,時隔多年,她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說句實話,那種畫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敢相信是駱雪那種脾氣做的出來的。
在沈詩蘭的印象中,駱雪真的是那種被人欺負了也是能忍則忍的好脾氣,甚至有的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
不過,如果仔細想想的話,駱雪的性格也隻是看着軟而已,如果她骨子裏沒有那股韌勁,當初也抗不下那麽多年的良心債,也就是因爲她骨子裏的那股韌勁,才能做到那種地步。
她會如此極端,或許就是一個人的兩面性,要不然就好,要不然就壞,幹幹脆脆,不像其他人,還有好壞摻半的時候,所以駱雪的這種性格,應該也算是純粹吧。
呃,純粹的極端。
“坦白說,如果是我的話,不見得比她做的好,但是肯定要比她過的好。”
“說的沒錯。”徐亨通笑道。
沈詩蘭立刻白了他一眼。“現在是調笑的時候嗎?快點想想辦法。”
“我真的想不到辦法,如果真的能想到辦法,你以爲我現在還會在這裏嗎?”
“那你說這麽多,有意思嗎?”
“的确沒有什麽意思,但是也可以分析一下駱雪的心裏怎麽想的。”
“那你分析出來了嗎?”
“受不了自己愛上了仇人,想折磨仇人,更想折磨愛上仇人,不争氣的自己,她大概就是這種心态,而後來又在得知仇人可能不是仇人,但是自己曾經不止一次謀殺過對方,所以覺得自己很髒,不配和對方在一起,再加上又找不到證據證明仇人不是仇人,所以仇人還是可能是仇人,這就是大緻上的問題所在。”
當然了,還有一點,就是責任,駱雪她對他徐亨通,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責任感。
或許,駱雪是怕回到殷凜的身邊後,自己會撐不起歡娛公司的運營,怕自己會被範淑蘭她們給謀财害命,所以不肯輕易離開自己,因爲她覺得殷凜身邊有沒有她,差别不大,而自己則恰巧相反,如果沒有自己跟着,可能會出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誰弱誰有理,如果自己還好巧不巧地沒有管住自己的心,跨越了友誼的那條分割線,殷凜将會變的毫無勝算,因爲駱雪就算愛殷凜愛到沒他會死,也會有一絲理智将她困在他徐亨通的身邊,這就是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