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這個道理,如果他還有耐性的話,的确是不會動我們歡娛,但是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他還有耐性這件事情上,而這件事情并沒有什麽固定性和絕對性。”說這話的人是黎叔,他的話無疑是給大家澆了一盆冷水,但是也的确可以讓大家都清醒一下,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一個不可定因素上。
駱雪看向徐亨通,想看看他的意見。
徐亨通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不過還是開口說了句:“以殷凜對駱雪的态度來看,他的耐心會持續很久,不過時間越久,到最後我們就會越慘,畢竟對他來說,可以忍耐的人隻有駱雪一個人,所以我們還是找個适當的時機,把歡娛融入殷氏比較好,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行!”黎叔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會反對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一旦合并了,歡娛就不是歡娛,而隻是一個附屬品,這對一個公司的創始人之一,現任最資深的元老來說,當然是無法接受的,因爲對他來說,歡娛俨然已經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怎麽可能會爲了生存賣掉自己的孩子呢?
“我也覺得有點不合适,畢竟咱們現在是自己當爺,要是合并到了殷氏,那就是給人當孫子的料,何必呢?”董斌附和了黎叔的話,不過對于這件事情,他其實并沒有發言權,這倒不是說把他當外人看,而是因爲他雖然在歡娛的時間長,卻并沒有什麽天份,更沒有什麽野心,所以對歡娛的發展這類的問題,他是真的沒有發言權,現在也隻是純粹附和黎叔的話。
徐亨通之所以會提出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和駱雪兩個人商量了很久,仔細判斷了其中的利弊,才決定這麽做。“隻是暫時的歸屬于殷氏,以求度過當前的難關和得到更好的發展,等到時機成熟,我們是可以選擇離開殷氏,繼續獨立門戶的,當然,這其中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但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不管殷凜那邊提出什麽樣的條件,都好過現在這種坐以待斃。”
“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不要太天真了,别說一旦歸屬就很難再打翻身仗,就算你們真的能夠從殷氏剝離,也一定會被人指着脊梁骨說是白眼狼,因爲他們根本不屑知道其中的内情,隻要戲好看就行。”黎叔說完,又歎了口氣:“另外,我不覺得這個殷家的家主會那麽輕易放棄駱雪,他的執念太深,而綁住歡娛就能綁住駱雪,他不是不知道,因此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歡娛從殷氏離開,哪怕補償款開的再高,他也不會答應。”
更何況,殷氏可是十大世家之一,殷凜能缺錢嗎?
所以說,他們能開的錢,還不如人家指甲縫裏露出的一星半點兒,說什麽給補償,簡直是笑話。
當然了,對于餘下的這番話,黎叔并沒有說出來的,因爲他太清楚,如果自己一旦說出來,就會讓幾個年輕人的士氣消散,那就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