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li小姐請不要誤會,我是個商人,但凡賺錢的買賣我都有涉足,所以也有在做服裝一類的生意,因此對尺寸還是多少有些了解,而我覺得您的身材非常纖瘦,并不适合寬松的款式,隻因那樣會讓您整個人顯得非常頹廢,所以您不如試試看合體的衣服,我們殷氏旗下正打算推出一款女士西裝的牌子,非常适合您,名叫做婉然。”
“宛然如夢的宛然?”駱雪端起手邊的牛奶,宛然在目,宛然如夢,真是兩個讓人心動的詞語,就好像他在跟自己提五年前的事情一樣。
“不是那兩個字,是婉然在床的婉然。”
“噗——”剛入口牛奶一點不剩地全部噴了出去。
因爲殷凜是臨時找的公寓,他這個人對生活的品質又剛好沒有什麽追求,所以用的桌子也是原公寓配的二人小餐桌,駱雪的這一噴,很當然地全部噴到了他的身上,連臉上也被濺了一些。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駱雪慌忙拿起桌上的紙巾給殷凜擦,殷凜一動不動由着她擦,等她擦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有女獨處,婉然在床,奇葩逸麗,淑質豔光。出自漢代司馬相如《美人賦》。”
駱雪本就紅着的臉一下子燒的更厲害,她不是很懂這些,哪怕她這五年已經惡補了不少知識,但是基礎沒打好也是事實,她能學好意大利語和英語已經很勉強了。
唉,果然是自己不夠純潔,不然怎麽會把婉然在床聽成奇怪的詞,那司馬相如她知道,那是很了不起的人,雖然她也搞不清楚他了不起在哪裏,但是好像記得他是一個大詩人,那麽他的詩詞肯定也是高雅到不行,怎麽可能會是自己以爲的那種呢。
駱雪在心裏自己責備着自己,卻不知道那首《美人賦》後面還有“表其亵衣”,“皓體呈露”,“弱骨豐肌”,“柔滑如脂”之類的字眼,說的不好聽一些,可不就是她想的那樣。
殷凜也是真在調戲她,或者說是惡意的用言語羞辱她,想指責她在嫁給自己之後,還用另一個身份嫁給徐亨通,一女嫁二夫,她甜甜蜜蜜的每天跟徐亨通在一起,自己倒成了寡夫。
但是,殷凜的這種羞辱,實在是有些不痛不癢,因爲他不管下了多少的決心要殘忍對待駱雪,做出來的事情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誰叫他始終對人家各種不舍呢。
“要不然,把衣服換下來洗一洗吧。”
牛奶不是清水,駱雪擦了半天都還是擦不幹淨,最後隻能弱弱地詢問殷凜可不可以換一身,因爲如果不換一身,就他現在這種情況穿出門,指不定會被人懷疑發生了什麽,特别是那白白的污漬,怎麽瞧怎麽不純潔……呃,她承認,是自己邪惡了點。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之後是拍門的聲音,然後傳來了女孩子嬌俏的聲音:“臭老頭子,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