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他。”
“我本以爲殷先生這次是打算插手到底。”
“不過是擔心唇亡齒寒的未雨綢缪罷了。”
“明白了。”說話的人是殷凜的專屬司機,他很清楚後面那位看上去像個十足草包的二世祖,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麽沒用,反而是一肚子的壞水,比如這次将殷凜扯進來,就是非常高的手腕。
當然,也許是有高人在他身後指點,但不管是他自己想出的辦法,還是有高人指點,都有必要嚴加看管,以免出現幺蛾子。
“殷先生應該累了,這裏距離公司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殷先生可以先閉目休息一會。”
能逼宮的元老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老狐狸,在倫敦談判桌上剛打了一天的‘硬仗’,剛下飛機還未能休息,便又接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去救場,這一番折騰,說不累是假的,不過時間用來休息,未免太過奢侈:“行程。”
“剛才老爺子打來電話,說有要事和您商量,要求您三十分鍾内立刻回去,另外在四十分鍾之後,您有一個視頻會議,連線的是石油大亨菲力先生,預計時間爲一個小時候,之後便是提前有預約的耀司先生,他打算和您商量一下北海道的那筆‘綠寶石’的分配問題。”綠寶石當然不是真的綠寶石,而是指一些不能明說的東西,司機沒有直說,因爲他知道殷凜會明白,等連續說完了好幾件預約,司機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又補充道:“另外,小姐在十三分鍾之前打來了電話,說想見見您。”
對所謂的殷老爺子有要事相商,殷凜不爲所動,但是聽到小風筝想要見自己,殷凜本是閉目養神的眼睛立刻睜開,然後皺起眉來。
司機既然能成爲殷凜的專屬司機,自然不是傻子,所以他從後視鏡看到了殷凜的表情,便明白殷凜此時是有些動搖的,便又繼續勸說:“殷先生,我知道您對小姐很失望,但是小姐這次應該是有什麽過不去的難處了,不然也不會向您伸手,她還隻是個孩子,您不能真的不管她啊。”
“她自己選的路,自己挑的人,怨不得旁人。”殷凜說出這話,就是拒絕去米蘭看小風筝,司機苦着一張臉,暗暗歎了口氣。
他是本家的家生子,所以知道從前的殷先生并不是現在這樣,此時的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還是表面謙和,但是内在已經變的冰冷,這讓他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還是從前的殷先生,一定不會因爲小姐的叛逆早戀,而将人棄之不管,甚至因爲不想見到小姐,連米蘭的生意都丢給了别人去做。
司機将車開到了公司樓下,而不是傻到開回本家,因爲他太清楚在殷凜的眼裏,一個會議遠遠要比本家更重要。
更何況,殷老爺子的所謂有要事相商,十之八九又是子嗣的問題,畢竟他已經不止一次表示想要殷凜留下孩子的意思,哪怕是做個試管嬰兒,但是可惜的是,殷凜的态度十分強硬,一直沒有讓他得逞,這讓他十分惱怒。
“殷先生,到了。”見殷凜遲遲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司機隻好輕聲喚了一句以示提醒。
然而,殷凜卻看了他一眼,“上車。”
“您的意思是……”
“去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