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消音手槍,但是消音并不代表完全沒有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悶哼聲,何況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駱雪瞪大眼睛,滿眼的不解。
她不是沒想過一死了之,至少不會拖累别人,但是須彌的這兩槍,讓她太過意外。
但是,似乎也能理解。
那就是……他保護不了她了,而殷凜雖然至今依然是生死未蔔,卻也代表了有生的可能,爲了這個可能,他不能留她拖累殷凜。
閉上眼睛,駱雪靜靜的等死,須彌回頭看着已經趕來的殺手,反手将駱雪推下了港口,然後“砰砰”兩槍,放倒了最前方的兩個人殺手。
那兩名殺手是被直接爆頭,但是并未将餘下的殺手吓退,他們擡起槍,一槍接着一槍的掃射到了須彌的身上,須彌瞬間浴血,卻以奇怪的姿勢不停的逼近,然後一聲巨大的爆炸,整個港口都被震動。
一個近乎廢棄的港口就因爲這一炸,再次上了新聞頭條,有人說是沾黑的人在那火拼,有人說那隻是一個意外,因爲港口爆炸處不知道爲什麽停了一輛油罐車,當然也有人說,那隻是拍電影。
但不管怎麽說,警方都并沒有公布傷亡名單,這件事情雖然造成了一些影響,卻很快又在H市這種不缺話題的城市消散,就像曾經占據了H市所有話題的駱雪一樣,很快就沒有人再提起。
五年後
關閉了四個小時,會議門終于再次打開,一個人接一個人,頂着或發黑或鐵青的臉從裏面走出來,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坐在主人坐的年輕人才将手裏的材料往會議桌上狠狠一摔:“這群老東西,居然敢陰老子,幸好表哥你來了,不然這次我真的要被他們給算計了。”
他口中的表哥端坐在一旁,一張俊逸的臉龐正是今日雜志封面上的風雲人物——殷凜。
殷凜聽了他的話,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提醒道:“那些是你的長輩。”
“長輩?他們算什麽長輩,他們根本就毒瘤,我老爸屍骨未寒,他們就來逼宮,哼,等我以後正式接掌了家裏的生意,非把他們一個個從這裏踢出去不可。”
“這種話還是等你接掌後再說。”說着話,人已經穿好西裝外套,整理得體後往外走。
“表哥,你别走啊,我請你喝酒,哎,别走啊,這項目我自己忙不過來的。”急的那年輕人連忙在後面跟上,一路跟了出去,最後被早早在樓下等着的保镖給攔下,眼睜睜看着殷凜坐上車,還不死心的喊:“表哥,你真打算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
“你既然接掌公司,就必須自己學會處理這些,誰也不能一直幫你處理這些事情,你父親臨死前把公司交給你的時候,并不是想讓你來這裏做甩手掌櫃的。”
“可是我真的不會啊。”
“沒有誰是天生就會的,也沒有誰能走捷徑。”說完話,他升起了車窗,原本在外面攔着對方的保镖立刻回了車内,車子開走時還聽到後面不斷傳來的“我讓你停下來,你聽到了沒有”“殷凜你走了就别後悔”之類的威脅。
他或許還不知道,他的這些威脅伴随着他猴子一樣的上蹿下跳,顯得有多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