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雪一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錯,她是覺得有沒有殷氏無所謂,反正她現在是餓不死的,但是有那麽多人是靠着殷氏發工資過活,除了員工還有那些手裏還攥着殷氏股票的散戶,她如果不将他們的死活看在眼裏,就未免太過自私了些。
再看向殷凜,駱雪的眼神又開始複雜起來,明明是個非常卑劣的家夥,爲什麽會有這種仁慈的想法?
他到底是在作秀,還是……自己錯了?
折騰了整整一個小時,殷凜的燒才稍微退了一點,躺在那也沒有一直在發抖,駱雪也有些累了,便丢下換洗的毛巾,趴在床邊看着殷凜。
殷凜不讓她找醫生來,所以她隻能拿冰毛巾幫他降溫,索性這裏還有醫療箱,退燒藥和消炎藥也有一些,先給殷凜吃了,效果還算不錯。
隻是,隻是這麽簡單的吃藥,似乎是不行的,畢竟殷凜的傷還擺在那,而這個醫療箱是沒有繃帶什麽的,可能是用完了,也可能是沒有準備。
伸手,駱雪又試了試殷凜的額頭,溫度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吓人了,而且聽殷凜的呼吸,似乎睡的很安穩。
去買繃帶和止血的藥吧,消炎藥什麽的也該買一些,不換藥,不消炎,他的燒根本不可能退掉的。
駱雪心裏很清楚,便又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可能已經到晚上八九點多了吧,那麽自己趁着夜色去下面的藥店買些藥品,應該不會被狗仔隊發現吧?
要不然……駱雪看了一眼桌上的裁紙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咬了咬嘴唇。
……
“搞什麽鬼?你是怎麽看着殷氏那邊的?!”咆哮聲從電話另一頭傳來,指責的意思不用多言。
“非常抱歉。”司徒宵誠懇地道歉,也多虧他們現在不是在用可視電話,不然對方一定會看出他面上的不屑。
雖然嘴上說是沒有注意到,但是事實上他對殷氏的股票變化非常關注,他雖然不缺錢,但是他從來不覺得錢多是一件壞事,因爲不管是打點還是什麽,都是需要錢的。
他注意到了股票的變動,本來是打算趁機撈一筆的,隻是可惜被旁人搶先一步,此時股市已經收盤了,他算了一下自己的收入,不過僅僅幾萬餘元的事情。
這倒不是說幾萬餘元是不值一提的小數目,而是因爲他的成本太高,如果他把這筆成本放在别的項目上,何止會賺到這幾萬餘元的收入?
可以說,他這次是有點虧了,不過也沒暴露自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想辦法讓殷氏的股票漲回去,不然,就把殷氏拆開賣掉,總之不能留在那拖着,免得夜長夢多。”
和司徒宵打電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親生父親,一個永遠都不打算認下他的親生父親。
他之所以如此催着司徒宵,是因爲他在殷氏上也是有些投入,而這筆投入不是指錢,而是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