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地方,對于自己的不結婚,指指點點的人實在是太多,自己的媽媽被人戳着脊梁骨,怎麽可能不犯愁,偏偏她還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他不結婚的理由,因爲比起男大不婚,“同性戀”這三個字,在那種小地方更是如瘟疫一般。
“媽,這次的這個女孩子,我考慮清楚了,我會繼續和她交往下去。”
“你考慮清楚了?”
“是,如果她家裏不介意,我想盡快和她結婚。”
“崽啊,你真的考慮清楚了?結婚可不是小事情,你不是……你要是……要是真的不能,咱們可是好人家,可不能害人家,人家明明可是個好姑娘啊。”吳媽媽說的很委婉,但是意思也已經很清楚了,她聽說過有同性戀爲了躲避逼婚,而和女人結婚的,就是所謂的同妻,那女人可是很慘的,她雖然很希望自己的兒子“正常”過來,但是她不希望那是以一個好姑娘一輩子的幸福作爲代價。
吳媽媽是個好人,她的态度很堅決,哪怕她明白這是以自己會繼續被人戳脊梁骨爲代價。
“媽,我本來也不是真的喜歡男人,隻是一時走岔了道,如果明明不介意,我會一輩子對她好。”
明明是白明明,也就是他上次的相親對象白韻詩,小名明明。
因爲名字稍微一點拗口,所以基本上和白明明稍微熟悉一些的,都是喊她的明明,吳邵東也不例外。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例外,那大概就是吳邵東已經忘記了白明明的大名叫白韻詩,或者說是因爲白明明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他根本心不在焉,以至于根本就沒有記住白明明的大名,連明明的這個名字,也是因爲吳媽媽喊了“明明”,他才恍然想起白明明說過可以喊她明明,因爲朋友們都是這麽喊的。
“聽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隻是,你真的打算要和她結婚?盡快?”吳媽媽再次向吳邵東求證,其實雙方父母都挺急的,如果雙方都同意,那麽結婚日期肯定就會在最近的這個小長假,畢竟這兩個孩子的年紀都偏大,等不得了。
“是,我會對明明好,一輩子都會對她好。”
吳邵東說着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暖瓶摔碎掉的聲音,他一怔,僵坐在那。
“崽?你怎麽了?”說了半天沒聽到回應,吳媽媽便詢問。
吳邵東這才猛然回神:“沒……沒什麽,您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這不正跟你打電話嗎?剛好你姨媽來了,就幫我打電話問了一下明明媽媽的意思,明明媽媽她很高興,說明明那姑娘對你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們合計着,想讓你盡快回來一趟,兩個人好再見見面,要真是看對眼了話,咱們就盡早把好事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