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殷凜在碰到駱雪的事情上,越來越不夠冷靜,或許是因爲關心則亂,又或許是因爲怕失去。
但是這些都隻能抛開一邊不提,重要的是關于這些,史密斯都能夠一眼看出,這代表殷凜已經将情緒表現在了臉上,這對殷凜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因爲,殷凜之所以永遠給人一種不會失敗的感覺,就是因爲他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老練,但是他現在失去了那種沉穩,他沉不住氣,在駱雪的事情上。
隻是,這些話似乎也沒有什麽辦法說,因爲這種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史密斯是旁觀者,殷凜卻是個當局者,而殷凜這個當局者,應該是聽不進人勸說的,就好像一個很少生病發燒的人,一旦生病發燒,就會非常嚴重,是一個道理。
史密斯臨出門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身後的殷凜,殷凜垂頭,雙手攥拳抵在桌上,甚至一直梳理整齊的頭發也有些淩亂,碎發垂于眼前,分明是一番失敗者的模樣。
此時的殷凜,應該就是那首中國詩裏描述的: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相思病,最難治。
他還是想辦法快點将相思病的根源,也就是把駱小姐快些帶回來,保證藥到病除。
隻是,他可能有必要和殷凜說一句,既然根本沒有大的肚量放駱小姐自由,就别放開手,不然隻會越想越多,然後越發難以收拾。
就在殷凜害着相思病,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拿駱雪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駱雪也是一臉的無奈,她接到了黎叔的電話沒錯,但是打電話的人卻是董斌,也就是歡娛的司機,也可能是黎叔的助理。
關于董斌的具體身份,算起來的話,駱雪應該隻見過他三次,所以如果不是刻意的調查,是沒有辦法搞清楚董斌他到底是什麽身份的,隻是,駱雪從接觸來看,覺得董斌像是黎叔的助理,比如現在……
“黎叔他……”駱雪風塵仆仆的趕到醫院,剛說了三個字,就又喘了一大口氣,才緩過來,又繼續問:“黎叔他怎麽了?醫生?醫生怎麽說?”
駱雪問出了這些話,看着董斌的臉,心裏覺得怪怪的,那種感覺就是:明明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就是搞不清楚,問題出在了哪裏。
等到董斌歎了口氣,說了句:“你跟我進來吧。”
然後,駱雪跟在他的身後,才恍然想明白,自己爲什麽會覺得哪裏不對勁,因爲……黎叔突然暈倒,和她沒關系吧?!
她和黎叔見過幾次面?
扳手指算一算,好像沒幾次吧?
這幾次見面,也沒有什麽好印象,怎麽黎叔出了事情,倒要她像個小輩一樣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