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叔……”徐亨通尴尬,的确,如果按照H市圈子裏的排行的話,自己除非自立山頭,不然還真就是殷凜的晚輩,左一句凜少,又一句凜少,也難怪殷凜會提醒他注意輩分。
當然,他覺得殷凜會提醒他,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在自己手上吃了虧。
他肯定沒想到自己會厚臉皮,還不怕他的留下了吃飯。
當然,這好像也沒有什麽好得意的,因爲得罪了凜少,吃苦頭的是他。
殷凜留徐亨通吃飯的舉動,讓駱雪的眼睛一亮,顯然心裏又升起了對殷凜的期待,這讓一旁的徐亨通在心裏直歎氣,這傻丫頭,也不知道隐藏一下情緒。
再看看殷凜,那可以當做教科書一般的溫文爾雅,真是讓人很難把他往壞處想,但是他在徐亨通的眼裏,已經落實了“鬼-父”的标簽,徐亨通甚至覺得殷凜可能不止對駱雪出過手,他原本不也有個據說是啞巴的養女嗎?
想想,一個啞巴啞女,一個“鬼-父”,簡直讓人氣憤。
但是,這些也隻是猜測,畢竟看殷凜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饑不擇食,吃窩邊草的人,不然事情鬧出來,他可就沒那麽好收場了。
這邊徐亨通将自己所有知道的那些肮髒事迹的髒水,往殷凜的頭上使勁潑。
另一邊駱雪則是心裏打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此時是坐在徐亨通和殷凜之間的,明明是二十人的大桌子,這種坐法實在是讓她緊張。
這種緊張,一直持續到菜上桌,又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尴尬,而具體的尴尬,表現在了她面前堆成小山的盤子上。
殷凜爲駱雪布菜,這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他有時候會順手那麽做,而且舉止優雅,完全就是體貼和暖男的化身。
但是,徐亨通這個人不是暖男,他不但不是暖男,還是個非常狂放的人,駱雪認識他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哪裏有被他這麽照顧過?
兩個人一起吃飯的識貨,他沒搶她盤子裏的肉丸子,就已經是很客氣了,哪裏可能幫她夾菜。
“喂,你是不是中邪了?”駱雪歪頭,和徐亨通咬起耳朵,用的是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而且貼的很近。
殷凜看上去是在認真的用餐,實際上眼尾的餘光,一直都有注意到駱雪這邊,看到她和徐亨通互相咬耳朵的行爲,他臉色有些不好看,隻能端起水杯抿上一口,也把糟糕的情緒隐藏在了水杯後面。
等殷凜放下水杯時,他的表現已經是面色如常,徐亨通卻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邊抖着腿-間被水澆濕的褲子,試圖讓水掉下去,一邊則是對始作俑者殷凜,進行了質問:“喂,你這是幹什麽!?”
聽到徐亨通的聲音,殷凜才像是剛剛回過神來的模樣,看向了他,然後看向了他腿-間被澆濕的褲子,有些遺憾地說道:“抱歉,我沒想到杯子會突然歪倒,也沒有想到,會那麽的巧,流到了不應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