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選擇是跳過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将這段跳過去的話,也可以遮掩掉本家對此時殷凜的罪行,隻留下他口中所述的恩情,這樣做的話,駱雪就隻會恨當時開車撞死她爸爸的當年殷凜,從而恨起此時的殷凜,對本家卻是感激不已,爲本家所用。
這樣的話,就可以在達到預想的目的之餘,再多加籌碼,而自己成爲了駱雪的‘小哥哥’的話,也等于多個籌碼,雖然這個籌碼是靠着和殷凜相似的相貌才能得到,但他也隻能認了。
因爲他知道,隻有笑到最後的人,才笑的最好,而他正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就在司徒宵思索着這些,眼睛也微微眯起時,突然感覺背後一暖,原來是駱雪見他這般難過,便立刻伸手從後背環抱住了他,以作安慰。
“我沒有關系了。”被駱雪一抱,司徒宵還怔了一下,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亂動,該表現的更痛苦一些,但是他覺得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便拍了拍駱雪的手臂,示意她可以放開自己了,因爲自己并不是真的需要安慰,隻要把悲傷的戲做足了,也就夠了。
其實,司徒宵并不太喜歡這種被人從後背抱住的擁抱,因爲這隻會讓他想起自己懦弱的母親,那個一味的隻知道讓他忍耐,再忍耐的女人。
就連抱住他,也隻是爲了讓他不要沖動,而沒有半分真心要保護他的意思。
“嗯……”
雖然,駱雪的尾音微揚,卻意外地沒有立刻放開他,反而是抱的更緊了一些。
她什麽都沒說,卻有一種魔力,讓司徒宵有那麽一瞬間,希望這個溫暖的擁抱一直存在,甚至升起一種奇怪的渴望,渴望自己真的是這個小哥哥。
但是,這種感覺,也隻是一瞬間的感動,他立刻回過神來,因爲以他的生活環境來說,如果沉溺一件事情,很可能帶來的就是死亡。
他深知這種生存法則,所以很少在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上上心,在駱雪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神,已經足夠他懼怕。
将駱雪的手臂從自己的肩膀上拉開,司徒宵轉頭看向駱雪,笑着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有些工作沒做完,你要不要在這裏等我,等我忙完了,我們再繼續聊聊這些年的事情。”
“好啊。”駱雪點頭,她現在沒有地方去,而且她真的很想和小哥哥多說一些話。
見駱雪沖自己笑着點頭,司徒宵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在親上的那一刹那,他一怔,因爲他明白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
随即,他快速起身,去做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