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話未說完,電梯門已經關上了,也不知道司徒宵有沒有聽到。
駱雪有些失望的轉頭,卻不想正好對上殷凜怪異的目光,“怎麽了?”
“你喊他宵哥哥?”
“是宵哥不是宵哥哥,隻是喊多了一個字……好吧,其實兩個字和三個字也沒多少區别。”駱雪無奈,殷凜卻皺眉:“區别大了。”
“爲什麽區别大了啊?”
因爲多一個字就多了一份親昵,就像是在喊情人一般。
殷凜有些郁悶的想着,可看着駱雪那樣子,知道她多半也沒想那麽多,隻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是脫口而出的話,還是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你喊他宵哥哥,喊我什麽?”
“殷少爺啊。”
“……”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算了。”殷凜說完搖着輪椅就轉身走人。“你還是喊我爸爸吧。”
“我都十九了。”駱雪跟上,殷凜頭也不回:“我三十五,給你當爸爸綽綽有餘。”
“你……你……你可惡!”
“哼。”殷凜在前面搖着輪椅,駱雪在後面跟着跳腳:“反正我不給你當女兒。”
“這由不得你。”現在這情形,什麽選擇是對的,他再清楚不過。
眼中閃過陰翳,殷凜繼續搖動輪椅,然而……感覺到身下的輪椅無法向前繼續行走,殷凜不得不回頭,看到駱雪坐在地上,兩隻手抓住輪椅的輪子,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把手放開。”
“我偏不放!”駱雪說着話還無賴的把自己的兩條腿往殷凜的輪椅下塞,這下殷凜算是徹底動不了了。
“已經十九歲,還像個幾歲的孩子一樣坐在地上不嫌害臊嗎?”
“十六歲就想當人家爸爸,殷少爺都不嫌害臊了,我爲什麽要嫌害臊。”
“我說了喊我爸爸。”
“我不,我就喊殷少爺。”
“你和司徒宵不過剛剛認識就喊他宵哥哥,卻喊我殷少爺?”
“那是因爲……哎?”駱雪的聲音“咯噔”止住,狐疑地看向殷凜,看到他一臉不爽的看着自己,心裏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你就是爲了這個闆臉吓唬我?”
“你胡說什麽。”
“我哪有胡說,你臉上明明就寫着‘我嫉妒’三個字呢,不就是嫉妒我喊他宵哥嗎?”
“誰會嫉妒他,你快點給我放手!”
“不要。”駱雪再次抱緊輪椅,開啓了解釋模式:“他害怕人家喊他司徒先生,所以我才那麽喊的,況且,他還是你的助理,我覺得應該就和龍哥一樣,所以就喊了,你要是在意,大不了我也喊你凜哥哥。”
“不要敷衍我。”殷凜冷道,駱雪傻眼,心說這怎麽叫敷衍呢?她明明是順着他的意思啊。
唉,那個第一個說女人心海底針的人,真該來看看這個男人,這才叫海底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