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遭了

話說,大敖神君率衆連聲怒喝“受死”,聲震天地,卻不見水下回應。

神君躍回黑雲風團,回首望向衆人皺眉道:“這惡龍莫非要避而不戰?”

此前,金沙神府的分工是,姜原與程家兄弟去調查大澤地,大敖神君則領着阿魁來摸惡龍的底。

所以,對惡龍最熟悉的,除了大敖神君,就是阿魁,此時便聽這司幽國巫祭開口道:“以惡龍那肆意跋扈的性子,被人欺上門,是定然不會避讓的。”

神君驚疑:“那便是北海龍王出面壓制了他?”

若是如此,就不好辦了。

因爲惡龍若真龜縮不出,那隻能到水下去打門逼他應戰。

然而入水作戰,除非像大敖神君這樣有水性天賦,否則,入水就得撚避水訣。

這樣一來,一邊撚避水訣,一邊水下作戰,豈能抵得過龍族及一衆水兵。

“看來,還是得下去偵察一下,弄清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大敖神君俯身望向翻騰海面,雖然他作爲主官,總是親自奔勞不太體面,可誰讓隻有他擅長水性呢。

這刻,神君決定等成了海中洲龍王,也得像三江口水神一樣,點化些水兵作爲幫手。

嗯?水神?

神君止住要下水的動作,目光瞥向金真子,恰好那河君一步踏出,主動請纓道:“神君所言甚是,便有本神下水一探吧。”

“怎用勞煩河君,遣個擅水的下去便可。”大敖神君擺手笑道。

金真子頓時明白了,笑了笑後,轉身喚來自己點化的随從,吩咐道:“你們且下水去看看情況。

“遵命!”

魚頭水妖、青面鬼吏接下命令,整了整甲胄兵刃,縱身躍出黑雲風團,半空中将身一晃,一個化作條大魚噗通沒入漩渦,一個化作個虛影,輕飄飄遁入水下。

這倆斥候在水下彙合後,小心翼翼的向惡龍水府探去,很快摸到那斑斓珊瑚林,然後就見三個身影在水中争執,或者說是勸說。

“七太子,此事絕非那惡龍一言......”

巡海夜叉拽住小銀龍的衣袖,苦口婆心的勸住,不過他剛說出“惡龍”,便見小銀龍眼一瞪,不滿的叫道:“那是我堂兄。”

夜叉隻好改口叫“敖定公子”,可被這一打岔,突然不知該如何說了,連忙示意青鱗妖王。

那妖王尾巴一擺,攔在小銀龍身前:“七太子,您忘了來之前,龍王是怎麽吩咐的了麽?”

“對對!”

巡海夜叉立即接口悶聲道:“七太子,龍王可是千叮咛萬囑咐,讓咱們不要去摻合惡,呃,敖定公子的任何事,吃完壽酒就馬上返回東海。”

小銀龍打了個酒嗝,一把甩開夜叉的拉扯,憤憤叫道:“我知道堂兄有些事,做的确實不太對,可今日乃我嬸嬸大壽,那賊人豈能如此無禮無恥!”

巡海夜叉心頭直罵,沒他做的孽事,豈會召來今日之災?

這小銀龍越說越氣,手一翻,水光在掌中閃動,化作一杆白銀長槍。

“我必得給他理論理論,你們快給我滾開,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東海七太子将長槍一橫,氣洶洶的撞開青鱗妖王,叫嚷着向水上沖去。

“七太子您冷靜!”巡海夜叉與妖王急的直冒火,慌忙又追。

小銀龍被弄得煩躁不已,身上靈光閃過,速度陡然加快,正要甩掉身後的煩人精,忽地望見一條慌忙躲閃的怪異大魚,又瞥見水中一抹鬼影。

“敵人派來的斥候?”

七太子身形一頓,那大魚與鬼影,瞬間明白自己被發現了,哪敢再耽擱,一扭頭,拼命往水上沖去。

而這一動,直接讓七太子确定了猜測,銀槍一抖,大喝道:“哪裏走!”

便見海水應聲湧動,一條條無形水鞭洶湧纏向逃遁的大魚和鬼影,那倆身影吓得魂飛魄散,逃的更慌。

七太子怒目圓睜,蓦地發出一聲龍吟怒吼,刹那間,大魚和鬼影便覺周圍海水一下變得重如泰山,再也擺不動身子。

“呵呵,小小蝼蟻,敢在本太子面前放肆。”

七太子冷笑着追上,一槍挑起大魚,海中嘩的冒起一灘血水,再去抓鬼影,卻見那虛影一頭紮進血水裏,借着魚妖之血倏地化作一團血光,在海中閃了幾閃後,遁出海面。

七太子隻覺臉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氣的哇哇大叫。

海上,大敖神君等正等消息,就見一道倉惶血光從水下閃出,還沒回到黑雲風團上,便噗地崩散,露出凄慘的青面鬼吏。

這鬼吏再無之前的威風,原本凝實的身軀,變得飄散透明,通體透着慘白,好似一條孤魂野鬼。

金真子大驚失色,慌忙抛出一朵香氣萦繞的金花罩住虛弱鬼吏,将其拉上黑雲風團,驚呼追問:“你怎變成這樣?”

鬼吏得功德金花滋養,恢複了些精氣,身體重新變得凝實,驚魂未定的張口回道:“是龍王太子......”

話未說完,轟,海面沖起沸騰水浪,一身銀袍的七太子禦水而出。

放眼一望,發現了半空的黑雲風團,仰頭一瞅,最先引入眼簾的,正是“桃石山大敖神君”“替天行道讨惡龍”的幡旗。

七太子當即大怒,銀槍直指大幡,瞪眼怒叱:“好個無恥猖獗的可惡賊人,你什麽根腳,竟敢自稱‘大敖’?”

四海龍族皆以“敖”爲姓,大敖神君這名号,在七太子眼中,簡直是沒将他們龍族放在眼中,赤裸裸的占便宜。

大敖神君被指着鼻子罵,氣的臉皮直顫,但還是壓着怒火低聲道:“這口臭小将便是東海龍王的太子。”

旁邊的姜原眼神一閃,仔細打量下方叫罵的銀袍少年。

他倒是沒第一時間認出,這便是當初應傲來國之請,率龍宮水兵前去讨伐落葉嶺烏金妖王的七太子,因爲當時他隻見過七太子的龍身,并未見到其人身模樣。

但姜原心頭有種熟悉,對此也有些猜測。

“我的魚将?!”

一聲憤恨大吼突然響起,卻是金真子,這水神瞪着七太子的銀槍,咬牙切齒。

原來那長槍上還挂着魚妖的屍體,舉起之時,血水嘩啦啦流淌,而這也是七太子有意爲之。

七太子抖了抖槍上屍體,嗤笑道:“這是你的魚精?下屬鬼鬼祟祟,我看你也不是啥好東西。”

“嗯?原來是個河神。”七太子斜眼瞥過金真子,滿臉譏諷:

“你一小小水神跑到海上撒野,真是不知死活,我問你,你有天宮谕令嗎,就敢擅離職守?”

金真子本就被魚妖的慘死刺激的不行。

因爲這乃是他用天箓賞賜點化而來的,不說耗費掉的寶貴資源,隻說那是他成爲水神後,收攬的第一個下屬,卻被人随意虐殺,豈能心平氣和?

而七太子接下來的一頓嘲諷,更是讓金真子徹底爆發。

再有,這新晉水神也從不是好心性,不然也不會在困死在鬼仙。

要知道,其師兄東陽真人可是已成神仙道果,其師侄魏伯陽也修成了人仙道果。

方面大耳,面相三十來歲的昆元子,是金真子這一輩最小的同門,隻有五十來歲,也得了鬼仙道果。

困死鬼仙也罷了,金真子還沒投胎重修的魄力,甘願轉爲神祇,受香火桎梏,神道驅遣。

而成了神祇,受了靈霄天箓,便不再是自由身,未得天宮法令,不能擅自離開神府。

按理來說,金真子私自離開大澤地,已是觸犯天規,隻不過是海中洲神道初立,還沒那麽森嚴。

但不管如何說,七太子的那句“擅離職守”,卻是直戳到金真子痛點,既讓他有渎職之罪,又點破了其已不是仙道修士,不再自由随心的窘迫。

“哇啊啊,氣煞我也!”

金真子雙目充血,狀若癫狂的提起天河寒劍沖下雲端,狠狠砍向七太子。

“道友小心。”

“師叔!”

衆人還沒來得及阻止,七太子已經甩掉魚妖屍體,叫一聲“來得好”,停槍迎上金真子。

嗆!

海底寒鐵所制的銀槍,撞上了天河砂鐵所制的寒劍,發出一聲爆鳴,蕩起的氣勁将附近的雪花瞬間擊碎,又将翻騰的海面一下抹平。

交擊過後,金真子面色一白,瞬間覺察到自己與七太子的武藝差距,連忙揮劍擋開刺來的銀光,飛身後退,從囊中取出一杆令旗。

那令旗泛着水氣靈光,旗上有“三江口”的青色符字遊動,正是河神令旗。

姜原曾經見過濟水河伯的河伯令旗,比這令旗要更神異,上面的符字也是金色。

金真子攥緊河神令旗用力一揮,頓時便有洶湧的水浪從海中逆卷而起。

金真子再一揮,那水浪嘩啦化作漫天刀槍劍棍,斧钺槍叉,噼裏啪啦打向持槍追來的七太子。

“嗤”

七太子望着鋪天而來的水形兵刃,直接樂了,“當着我龍族的面,使禦水法?”

“吼!”

七太子張口一吼,一陣龍吟蕩過,比金真子用令旗召來的更大水浪轟然沖起,不止将所有水形兵刃攔下,還反将其吞噬,自身變得更洶湧。

“去!”

七太子擡槍一指,那洶湧的巨浪嘩的化作數條水龍,嘶吼着撲向金真子。

“遭了!”

金真子大驚失色,連揮令旗争奪水龍的控制,但那水龍隻是扭了扭身軀,便争奪令旗,怒吼着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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