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董卓什麽時候通過何進的手令,率軍進入了虎牢關之内開始,再到錦衣衛的密探發現西涼軍的動向。
周甯看完以後,眼眸深處不禁泛起了一抹冷意。
“沒想到這何遂高臨死之前,竟然還給本侯留下了這麽大的麻煩。”
随手将綢緞仍在桌案上,周甯冷哼了一聲說道:“西涼軍中三萬飛熊鐵騎,天下間當之無愧的精銳之一。
如果憑借洛陽原本的兵力,恐怕根本無法阻擋其鋒芒!
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想要在本侯手中奪取洛陽,他董仲穎還不夠資格!”
論及底層軍卒的精銳程度,無論是北軍五校也好,又或者是西園八校也罷。
相較于飛熊鐵騎來說,無疑都要遜色不少。
放眼整個天下間,唯有并州狼騎,以及幽州的白馬義從,能夠與董卓的飛熊鐵騎相形媲美。
哪怕現如今周甯已經将西園八校和北軍五校整合完畢,但是面對久經戰火洗禮的飛熊鐵騎,仍舊還是要弱勢不少。
不過即便如此,周甯的心裏面也并沒有多少的擔憂。
如果是略地厮殺的話,周甯承認自己麾下的兵卒,不如董卓的西涼軍更加精銳。
然而眼下董卓想要攻占洛陽,騎兵的優勢本就會大打折扣。
再加上周甯麾下那層出不窮的強大戰将,這又将抵消了一部分差距。
正所謂,将乃兵之膽!
有着呂布、黃忠等當世頂尖武将的存在,董卓想要攻占洛陽,成功率絕對不高。
畢竟董卓麾下的戰将,唯有唯有寥寥幾人還算是勇武。
其他諸如李傕、郭汜等大将,統兵實力卻是不弱,但自身武力放眼當世衆多将星之内,就沒有那麽地起眼了。
最爲重要的是,周甯自身的修爲實力,比之黃忠和呂布兩人還要恐怖。
倘若當真局勢不利的話,他定然會親自出手。
屆時,董卓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麽還手之力。
現如今已經掌控整個洛陽的周甯,可是不同于先前那般地束手束腳了。
即便是被何進刺殺,都要因爲忌憚北軍五校而無法出手報複。
頭頂之上再也沒有什麽桎梏以後,周甯完全可以一邊調動大軍與西涼軍交戰,一邊在萬軍從中取了董卓的項上人頭。
“史阿,傳令孟德、漢升、奉先等将,與本侯一同到上東門去會會那董仲穎!”
緩緩站起身來,周甯朝着史阿吩咐了一聲,随後便徑直朝着侯府之外走去。
上東門,乃是洛陽城的東北門戶,虎牢關便位于洛陽城東北方向。
此次董卓兵犯洛陽,上東門将會是第一時間能夠看見董卓旗号的門戶。
待到周甯來到上東門城樓的時候,接到了命令的曹操、黃忠、呂布等将領,亦是早就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眼下徐晃、張濟、閻行等将領,已經前往各大關隘駐守。
因此這洛陽城之内,隻有曹操、黃忠、呂布、以及他們麾下的曹仁、夏侯惇、張遼、高順等健将。
“末将拜見侯爺!”
眼見得周甯的到來,曹操、黃忠、呂布、等将領連忙抱拳行禮道。
“戰時不必多禮!”
周甯擡手一擺,随後出聲詢問道:“董卓的西涼軍現在到哪裏了?”
“啓禀侯爺,方才密探來報,董卓的西涼軍距離洛陽已然不足二十裏。”
耳中聞得周甯的詢問聲,曹操麾下的健将,負責駐守這上東門的曹仁連忙上前禀報道。
“如此看來,董仲穎黃昏時分便可趕到洛陽城下。”
擡頭瞥了一眼天色,周甯在心中推算了一番,輕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孟德、漢升、奉先、整軍備戰!
本侯要見識見識,威震西涼的飛熊鐵騎,究竟是何等精銳!”
“諾!”
衆将沒有分毫半點的怠慢,當即拱手應命道。
随即,張遼、高順、曹仁夏侯惇、曹性、宋憲等将領分别離去整軍備戰。
唯有曹操、黃忠、呂布三人,繼續陪同在周甯的身邊。
“侯爺,某家在九原之時,便以聽聞西涼軍之勇武!”
這個時候,呂布滿臉傲意地說道:“不過依照某家看來,那黑胖子也不過爾爾罷了!
什麽飛熊軍,相較于某家的狼騎而言,無疑是一群土雞瓦狗之輩!”
呂布口中的話音落下以後,站在周甯右手邊的曹孟德,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番。
黑胖子這三個字音,使得曹操亦是深感又被冒犯到。
不過曹操也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他也知道呂布僅僅隻是無心之言罷了。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共事,曹操也算是看透了呂布這個人,這就是直來直去的邊疆漢子罷了。
雖然也有謀略,可更多時候都講究一個強者爲尊。
可偏偏此人的修爲實力,當真是天下少有。
也幸好有着周甯壓制在上頭,如若不然的話,恐怕沒有人能夠鎮壓住這個無法無天之輩。
“哈哈哈,奉先之威,本侯自然了解!”
周甯看了呂布一眼,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董卓縱橫西涼十餘年,大大小小經曆了百餘戰,他絕非是什麽浪得虛名之輩。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奉先還是莫要小觑了此人爲好。”
周甯的話音雖然十分平淡,不過卻是使得呂布臉上的神色當即爲之一肅。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出聲說道:“還請侯爺放心,布絕不會誤了侯爺的大業!”
自從親眼見識到周甯那破開洛陽城門的恐怖一刀以後,呂布簡直是将周甯視作神明一般。
生長于邊疆,曆經血雨腥風的呂布,最爲講究一個強者爲尊,實力至上。
而周甯那不似凡間所能夠擁有的恐怖威能,無疑是徹底地懾服了呂布這頭九原猛虎。
更何況,現如今呂布的前途身家,皆盡系于周甯一人。
周甯執掌洛陽中樞,他也因此而水漲船高,不僅僅被加封爲中郎将,更是進爵關内侯。
面對如此厚重的待遇,呂布自然要爲周甯效死命。
如若不然的話,他這一身權勢和榮耀,也會随之成爲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