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盧俊義緩緩探出手來,朝着那老太監伸了過去。
其意思,不言而喻。
“盧帥,他還隻是一個孩子,還請盧帥能夠給他一條生路!”
那老太監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随即, 隻見他擡手輕輕一揮,懷中那少年皇帝便落入了盧俊義的手裏面。
盧俊義稍稍打量了對方兩眼,而後便随手将其遞給了身後趕來的親兵負責看管。
“依照你的修爲實力,完全可以在城破以前,趁亂帶着他殺出去,爲何還要等到現在才出手?”
目光重新落回到了那個老太監的身上,盧俊義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老太監的武道修爲頗爲高深,比之盧俊義、林沖、魯智深他們三人都要強上一線, 幾乎和諸葛正我那個老家夥相差無幾。
倘若他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在先前遼上京城門未曾被攻破之前殺出去。
可他偏偏一直堅持到了現在才出手,這讓盧俊義等人的心裏面十分不解。
“陛下他還是心存了僥幸心理,總覺得京都至少能堅持個幾天的時間。”
那老太監的臉上泛起了一抹苦澀,他搖了搖頭說道:“因此陛下想要多等一等,看看北境那十五萬大軍能否剿滅了女真,而後前來解除京都的困局。
可惜你們大乾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僅僅兩天的時間,京都就徹底地淪陷了。
而陛下也因爲猶豫遲疑,直接失去了逃走的最佳時機。
哪怕咱家踏足先天境界多年,可是面對你們大乾的兵峰之盛,亦是無能爲力啊!”
“怪不得呢!”
盧俊義、林沖、魯智深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原來上代遼國皇帝耶律延禧,還在等待遼國北境那十五萬大軍回援呢。
隻可惜,他錯估了大乾軍事力量的恐怖,遼上京根本就不可能堅持到北境的援軍得勝而歸。
“三位大帥,這天下大勢, 成王敗寇也好, 分分合合也罷!
咱家不過是一介殘缺之身,看不懂,也不想懂。”
那老太監幽幽一歎,躬身朝着盧俊義、林沖、魯智深三人行了一禮。
隻聽他出聲懇求道:“隻是天祚皇帝對再加有大恩,他在賓天以前将新帝托付于咱家。
咱家沒有什麽太大的奢求,隻希望三位元帥能夠給這孩子一條生路。”
“這件事,我等決定不了!”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隻見盧俊義神色漠然地說道:“我等隻會将一切禀報于陛下,由陛下來聖裁!”
“多謝三位大帥了!”
那老太監苦澀地點了點頭,他不再繼續多說什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候發落。
随即,隻見盧俊義擡手一揮,身後的親兵當即便拿着枷鎖鐐铐圍了上來,将那老太監牢牢地捆綁了起來。
爲了保險期間,盧俊義更是讓親兵拿着鈎索直接穿透了那老太監的琵琶骨。
谷戰
至此以後,盧俊義方才是徹底地放下心來。
沒有辦法,誰讓那老太監的功力很是深厚呢。
如果不是以三敵一,盧俊義、林沖、魯智深三人也沒有把握能夠留下對方。
倘若不是覺得那老太監後續可能還有其他的用處, 盧俊義甚至都想直接打散了他丹田之内的先天真氣,徹底地以絕後患。
琵琶骨被穿透,其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過那老太監卻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之意,他咬牙強忍着痛苦,最終被關押到了一座囚車之内。
“三位大帥,你們可以檢查一下那孩子的身體。”
就在囚車即将轉移的時候,那老太監突然間神色誠懇地說道:“咱家爲了保住他的性命,特意在他體内做了一些手腳。
希望三位大帥看在咱家的這份誠意上面,在乾帝面前爲這孩子美言幾句,咱家多謝了!”
“嗯?”
盧俊義輕咦了一身,随後他将一道先天真氣渡入了那少年的身軀體内,開始探查起了具體的情況。
幾息時間過去以後,盧俊義手上的動作突然一滞,他轉頭看向了那名老太監,有些震驚地說道:“你截斷了他的大赫穴?”
在盧俊義的檢查當中,那孩子的身體看似是一切正常,并沒有什麽缺少的地方。
但是在其體内,足少陰腎經之上的一處要穴,卻是已經被徹底地封死了。
從今以後,那少年就如同一個天閹一般,根本無法人道,更别說是傳承子嗣了。
如此一來,倒也是徹底絕了那遼國耶律皇族的傳承。
“天祚皇帝對咱家有恩,咱家答應過他要讓的孩子活下來。
咱家既然做出了承諾,那麽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那老太監苦澀一笑,最終神色珍重地說道:“雖然這孩子今後再也不可能擁有子嗣後代,但最起碼他活下來的機會更大了一些不是!”
耳中聞得此言,盧俊義、林沖、魯智深三人皆盡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個老太監的做法或許十分殘忍,但是不得不說,絕對能夠起到不小的作用。
因此此舉,還當真能夠讓他孩子活下來的幾率大大增加。
依照他們對于自家陛下的了解,自家陛下還當真不至于去爲難一個已經斷絕了後代傳承的少年,哪怕對方乃是大遼國的亡國之君。
自家陛下爲了彰顯自己的仁厚和高義,甚至還有可能保證那少年的餘生。
或許不會讓他大富大貴,但絕對能夠活得下去。
“聽這位公公的口音,你應該不是契丹人吧?宋庭人士?”
沉默了幾許時間過後,盧俊義微微一笑,将有些沉重地話題轉移到了其他方面。
“大帥猜得不錯,咱家确實是出身于宋庭,是大宋開封府人士。”
那老太監拱了拱手,很是灑脫地笑着說道:“家境貧寒,自幼便被賣入了宮中。
機緣巧合之下,咱家接觸到了宮廷絕學葵花寶典,被葵花老祖一路追殺逃入了遼國境内。
幸得天祚皇帝所搭救,咱家這才可以苟活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