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得大殿當中的所有文武官員,皆盡對周甯心悅誠服,欽佩無比。
然而周甯這位陛下哪裏都好,識人善用,本領高深。
可是唯有一點,使得一衆文武的心裏面始終有些惴惴不安。
那就是周甯并無家室,身邊一直都沒有女眷存在。
如此一來,周甯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子嗣誕生。
無論在什麽時期,傳承二字都極其地重要。
周甯膝下無子,這邊代表着他們大乾的基業并沒有正統的繼承人。
一旦周甯遭遇到了什麽不測,當下如日中天的大乾,絕對會陷入混亂之内,最終分崩離析亦是大有可能。
但如果周甯有了子嗣,那麽一切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這代表整個梁山,有了下一代的傳承。
大殿當中的一衆文武,也能夠更加安心地爲周甯打天下。
最爲重要的是,他們膝下的後輩,今後亦是能夠依附在周甯的子嗣身邊,傳承他們這些父輩拼盡性命打下來的江山。
自古以來,爲臣者,無外乎就是爲了一個封妻蔭子。
殿中的一衆文武不僅僅隻是爲了自己的前途而拼搏,同樣也要給自己的後輩做打算。
早在昔日梁山開始壯大的時候,下方那一衆文武就已經有了勸說周甯成家的想法。
隻不過礙于周甯的威勢之恐怖,他們暫時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提起這件事情。
雖然明面上無法說,但是在私底下,這些人卻是沒少忙活。
例如當初攻打獨龍崗的時候,盧俊義專程将扈家莊的扈三娘擒拿到了周甯的面前。
可惜的是,周甯這些年來一直醉心于武道修行,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消息傳出來。
對于這種情況,周甯麾下的一衆文武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啊!
尤其是伴随着周甯麾下基業的愈發壯大,他們心裏面希望周甯誕生子嗣的念頭,更是愈演愈烈了起來。
直到大乾王朝成功建立,朱武、盧俊義、魯智深、林沖四人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裏面的想法了。
新帝登基,可是後宮之内卻是空無一人,這又成何體統?
因此朱武、盧俊義、魯智深、林沖四人在私底下交流了一番過後,幹脆就在這大朝會之上當衆請願。
無論如何,都要讓陛下充實後宮,誕下子嗣才行。
如若不然的話,即便陛下春秋鼎盛,可是他們大乾的國本始終不得安穩啊!
面對麾下文武官員的齊齊請願,周甯也不由得爲之一怔。
在今天以前,周甯從來不曾考慮過子嗣的問題。
他雖然說不上是不近女色,但是絕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自身的修行之上。
尤其是有着那尊神秘寶塔的存在,周甯知道他在此方世界之内,十有八九就是一個過客罷了。
待到氣運收集足夠,修爲實力達到此方世界極限以後,周甯必定會通過那尊神秘寶塔進行諸天世界大挪移,前往更高層次的天地。
所以周甯從來不曾考慮過,自己會娶妻生子的問題。
畢竟這不是提提褲子那麽簡單的事情,而是一份牽挂,是一份責任。
可是到了現如今,周甯卻是發現,他是時候要考慮子嗣後代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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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說,單單是眼下這大乾王朝,周甯就不可能将其留給外人。
一來是除去周甯的嫡系血脈以外,外人根本就得不到下方這一衆文武官員的認同。
二來則是,周甯還沒有那麽崇高的思想,将他自己打下來的天下,交給一個毫不相關之人去繼任。
手指指節輕輕叩擊着身前的龍案,周甯陷入了沉思當中。
幾息時間過去以後,心中已然有了決定的他,擡頭朝着下方文武官員中部看了過去。
此時此刻,周甯的目光落在了一位頰下五柳俘須,面如冠玉,一臉正氣,儀态非凡的中年男子身上。
“柴侍郎!”
那人正是原本人稱柴大官人的柴進,現如今大乾王朝的禮部侍郎。
柴進乃是後周皇族後裔,是後周世宗柴榮嫡派子孫,家中更是有宋庭太祖皇帝趙匡胤禦賜的丹書鐵券。
整個柴家,可謂是不折不扣的世家貴胄。
相比較于其他文武而言,柴進無疑是衆人當中禮儀最爲端莊之人。
因此大乾王朝建立以後,周甯便将柴進敕封爲禮部侍郎,如同宋江和晁蓋那般暫代整個禮部之職。
“微臣在!”
柴進聞聲站起身來,他越衆而出來到大殿中央,行了一個大禮拜見道。
“柴侍郎,你代朕走上一遭,問問梁姑娘和扈姑娘的心意,是否願意入宮爲妃。”
微微颔首,周甯緩緩出聲說道。
雖然周甯眼下已經有了娶妻生子的打算,但是他卻并沒有大肆選修的想法。
思來想去,在周甯所熟識的女子當中,也就是梁紅玉和扈三娘比較合适。
這兩名女子,要本領有本領,要身段有身段。
将她們兩人納入後宮之内,倒也是賞心悅目,十分稱得周甯的心意。
“陛下放心,微臣定當不負陛下的信任!”
乍然間被周甯委任了如此重要的差事,柴進的臉上也不禁升起了無比激動地神色,他連忙應聲說道。
“有勞愛卿了!”
微微颔首,周甯笑着揮出一道勁力,憑空将柴進攙扶了起來。
随即,周甯将目光轉向了下方的其他文武官員。
他繼續出聲說道:“挑選秀女,充實後宮一事,暫且擱置。
不過後宮始終空懸也确實不成體統,所以朕讓柴卿家代朕走上一遭。”
“陛下聖明!”
周甯的話音落下以後,下方當即響起了一陣山呼萬歲的聲響。
對于周甯是否充實後宮一事,他麾下的一衆文武官員其實并不在意。
隻要自家陛下能夠有龍嗣誕生,可以安撫大乾的國本,那麽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至于說梁紅玉和扈三娘是否願意入宮爲妃,這一點,下方的一衆文武卻是從來不曾擔憂過。
要知道梁紅玉和扈三娘幾年前,可是就已經應該談婚論嫁了。
但她們兩人卻始終對梁山之上的其他男子不加顔色,偏偏又沒有離開梁山。
她們兩人的心思,又有誰人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