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靖安兄的家中做客,何談什麽委屈啊!”
諸葛正我看似是平淡地笑着回了一聲,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卻是頗有幾分凄苦的意味。
本是宋庭的六五神侯,先天強者,地位尊崇無比。
結果眼下卻是身陷囹圄,被人生擒活捉。
諸葛正我的心湖當中,又怎麽可能好受得了?
無奈地搖頭一笑,諸葛正我對着身邊的童貫說道:“大帥,下命令吧!”
耳中聞得此言,童貫臉上的神色怔了一怔,最終浮現出了認命的凄苦神色。
他也不是什麽傻子,自然明白諸葛正我的意思。
随即,隻見童貫招了招手,對着不遠處驚魂未定,剛剛逃竄而來的親兵吩咐道:“傳令全軍,降了吧!”
是實話,童貫這一輩子,就沒有參與過這麽憋屈的戰争。
整整十萬朝廷精兵,被一夥兒綠林盜匪挫了銳氣也就算了,最終還被一個人硬生生地殺破了膽。
不是我童貫沒本事,實在是非戰之罪啊!
下達了讓全軍停止反抗,開始投降的命令以後,童貫就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一旁,對着周甯陪起了笑臉。
既然眼下已經徹底無力回天了,那麽自己還是老實一點爲好。
甯死不屈,負隅頑抗,卻是大可不必!
萬一面前這個煞星心一橫,直接殺了自己,童貫可是沒有第二條命去後悔。
眼下童貫雖然很是忐忑不安,但是卻并沒有真正擔心過自己的生死安危。
畢竟童貫不同于尋常普通的将校,他乃是東廳東廳樞密使,是大宋皇帝欽點的兵馬大元帥。
即便是戰敗被俘,大宋朝廷也不可能對他視而不理。。
隻要自己溫順識趣一些,不觸怒了梁山這些強人,最終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被朝廷贖回去。
有着生還的希望在,童貫自然不可能自己去找不自在。
童貫和諸葛正我帶頭投降以後,剩下那些朝廷兵馬自然也不會再繼續負隅頑抗。
尤其是童貫身邊那個親兵,更是滿臉欣喜的神色。
他不斷地搖晃着手中的帥旗,将童貫最後一道命令層層傳遞了下去。
其實到了現如今的境地,童貫是否下達向梁山投降的命令,已經并不重要了。
周甯先前所爆發的恐怖威勢,已然震懾住了朝廷兵馬的心智。
有一部分兵馬直接就放下了兵刃選擇投降,另外一部分兵馬則是陷入了潰敗當中,隻知道倉皇逃竄。
反觀梁山一方,則是軍紀森嚴,氣焰鼎盛。
想要将這些混亂的朝廷兵馬鎮壓擒拿,也隻是一個世間的問題而已。
此時此刻,盧俊義、魯智深、林沖等梁山大将,已然在朱武的指揮之下,分散開來鎮壓起了滿平原的散兵遊勇。
在一衆梁山高層看來,眼下這些朝廷潰兵,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财富。
對方那些精良的戰甲、武器、軍馬就不用說了。
單單是那些訓練有素的兵卒,隻要将其收攏降服,就能夠使得梁山的勢力憑空暴漲數倍。
而且這些朝廷潰兵,可都是代表着不菲的軍功啊。
此戰過後,梁山的勢力必将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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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自家大當家的性子,現有的四衛三府,說不定就會再一次進行擴張。
到了那個時候,這些軍功可都是自己的晉升之姿啊!
自此,朝廷一方全線潰敗逃竄,梁山一方爲了軍功和戰利品而死命追擊。
後續的指揮,有着朱武在,已經無需周甯在親自操心什麽了。
“諸葛兄,童相公,有勞兩位随本座到梁山之上走一遭吧!”
目光在諸葛正我和童貫的身上來回變化,周甯微微一笑,神色和煦地說道。
“那就叨擾靖安兄了!”
諸葛正我拱了拱手,神色淡然地笑了笑。
面對深不可測的周甯,諸葛正我清楚自己沒有任何一絲的反抗餘地。
既來之,則安之!
事已至此,那也就隻能夠順其自然了。
而且通過先前在汴梁城神侯府之内的那段時間接觸來看,諸葛正我也知道周甯并非是什麽暴虐殘忍之輩。
隻要自己沒有真正地觸怒了對方,對方也并不會下什麽殺手,生命安全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相比較于諸葛正我坦然自若,童貫無疑是要更加地緊張一些。
他雖然直到自己的價值不小,但是卻和周甯并沒有任何的交情。
如此一來,童貫自然是不敢有分毫半點的怠慢。
“尊駕言重了,能夠到梁山做客,這是童某的榮幸,一點也不委屈!”
神色恭敬地拱手躬身一拜,童貫連忙陪着笑臉說道。
“既然如此,那麽兩位請吧!”
微微颔首,周甯也十分滿意地笑了笑。
随即,隻見周甯擡手一揮,已經快馬追随而來一小旗錦衣衛當即靠上前來。
在這一小旗錦衣衛的護送之下,諸葛正我和童貫兩人老老實實地往梁山水泊的口岸走去。
與此同時,魯智深、盧俊義、林沖等人亦是羁押着一衆朝廷将領來到了周甯的面前。
“大當家,這些朝廷将領,應該如何處理?”
魯智深拱了拱手,咧嘴一笑,向着周甯請示道。
周甯放眼望去,隻見大刀關勝、雙鞭呼延灼、雙槍将董平、金槍手徐甯、急先鋒索超等先前的朝廷統兵大将,已然悉數被擒。
這些原本意氣風發的宋庭将領們,此時此刻卻是一個個面如死灰,内心當中凄苦郁悶的很。
他們也算是久經戰陣的名将,可是從軍至今,還當真沒有打過這麽憋屈的仗呢。
方才這場戰争,他們這些将領幾乎沒有發揮出什麽作用,整個大軍就已經徹底地潰敗了。
無論換做是誰,眼下内心當中都絕對不會好受。
周甯也知道這些人的本領,所以他并沒有輕視折辱對方。
“先将他們請回山寨再說吧!”
擺了擺手,周甯輕笑了一聲說道:“記住,隻要他們不反抗,那就不可怠慢了他們!”
“謹遵大當家之命!”
魯智深等人神色鄭重地行了一拜,随後便繼續清掃戰場,收攏潰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