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一方隻不過是借助八門金鎖陣之利,方才能夠抵擋住朝廷大軍的攻勢。
現如今梁山自己放棄了陣法的優勢,無異于是在自取死路。
既然如此,那麽自己又還有什麽擔憂畏懼的地方呢?
可惜童貫和諸葛正我的想法雖好,但是他們也不仔細想想。
既然梁山一方膽敢全軍出擊,又豈能沒有依仗存在?
就在梁山各路兵馬出動的瞬間,後方那座山峰之上,蓦然間有一道身影翩然而下。
此時此刻,身爲梁山定海神針的大當家周甯,終于是親自出手了。
先前爲了檢驗梁山現如今的軍事實力,周甯并沒有參與到大戰當中。
但是眼下爲了能夠一舉破除朝廷的攻勢,周甯自然不可能在一旁幹看着。
飄飄然落在山腳下以後,周甯也并沒有選擇騎乘戰馬,而是憑借輕身功法,徑直朝着戰場當中掠身而去。
即便如此,周甯的身形之迅疾,卻是要遠遠超乎于尋常戰馬的速度。
不消片刻,周甯便後發先至,來到了梁山一衆将領的前方。
腳下步伐重重一踏,周甯當即騰空沖霄而上。
短暫地懸浮于半空當中,擡手抽刀,一道足有十丈來長的刀罡,蓦然當空浮現而出。。
吞天滅地七大限當中威能最爲恐怖的吞天刀勢,在周甯的全力催動之下,第一次展現于世間。
倘若是天人武道境界的恐怖強者施展刀勢,腹議出手,立刻就能夠使得天象異變反常,陰陽失衡沖突,乾坤颠倒逆亂。
如同末日降世那般,發揮出近乎天災一般的恐怖威能。
不過現如今的周甯,終究隻是先天境界。
哪怕他全力催動,也僅僅隻能夠施展出吞天刀勢的一兩分威能罷了。
然而即便如此,卻也隐隐有了引動天象的趨勢。
刀罡斬出的瞬間,整個戰場當中的天色都稍稍黯淡了幾分。
“轟隆隆!”
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聾的巨聲響起,下一個瞬間,一條深邃狹長的溝壑,自原本平坦的地面上撕裂而出。
足有二十來丈之長,寬深近乎于一丈。
沿途當中的所有朝廷兵馬,瞬息間便被那鋒銳地刀罡撕裂成爲了血霧。
其中甚至還包含了沒羽箭張清這等頂尖戰将,他那不差于林沖和魯智深等人多少的修爲實力,亦是沒有阻擋住周甯的刀罡半分。
如此恐怖的威勢,徹底地震懾住了撥轉馬頭準備應敵的朝廷騎兵。
所有人死死地勒住缰繩,硬生生地站在了原地。
相比較于周甯當日在獨龍崗之上所展現出來的威勢,眼下無疑要更加地強橫一籌。
這等不似人間的威能,又豈是他們這些凡塵俗子所能夠匹敵的存在?
朝廷大軍後方,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周甯之威的童貫,眼珠子都差一點瞪出眼眶來。
“這……這……”
谷違
童貫神色驚懼地指着前方,他磕磕絆絆地根本說不出第二個字節。
“是梁山大當家周甯出手了!”
諸葛正我的神色到是要比童貫強上很多,但是他也仍舊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此時此刻,周甯所展現出來的威勢,可是要比三年前在皇宮之外恐怖太多了。
“這人的武道修行,難道就沒有任何瓶頸嗎?”
諸葛正我的心湖,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不過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是感慨周甯武道修爲精進迅速的時候。
逃得一條性命,方才是眼下最爲重要的事情。
諸葛正我強行壓制下内心當中的恐懼,他一把拎起童貫的衣領,直接自馬背上騰空而起,帶着童貫一起朝後方奔逃而去。
見識到周甯的武道修爲之精進以後,諸葛正我對于此次朝廷大軍圍剿梁山的行動,已然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憑借對方剛剛所展現的威勢,自己不要說在一旁進行牽制,不被對方一刀斬殺就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雖然是隔着千軍萬馬之遙,不過諸葛正我帶着童貫奔逃的情景,還是第一時間被周甯所洞察到。
周甯并不認識童貫,但是他卻不可能忘記諸葛正我這個老熟人。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周甯當即放棄了那些被自己所震懾住的朝廷兵馬。
轉而恍若大鵬展翅那般,将輕身功法施展到了極緻,徑直朝着朝廷大軍後方掠身而去。
諸葛正我和童貫這一逃,立刻使得朝廷一方陷入了混亂當中。
尤其是他們兩人所在的大營,更是瞬間作鳥獸散。
主帥都已經臨陣脫逃了,那些尋常普通的兵卒又怎麽可能繼續死戰?
一時之間,所有朝廷兵卒,有馬的騎馬,沒馬的靠腿,紛紛慌不擇路地逃竄了起來。
對此,周甯視若無睹,他隻是緊緊地盯着諸葛正我和童貫的身影,極速追擊了上去。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周甯已然是後發先至,閃身阻擋在了諸葛正我的前方。
一手拎着那柄華貴的鎏金繡春刀,一手負于背後,周甯輕笑了一聲說道:“諸葛兄,久違了!”
眼見得周甯身形的瞬間,諸葛正我很是識相地停下了步伐。
他将童貫的衣領松開,拱了拱手,神色無奈地苦笑着說道:“靖安兄,好久不見,風采愈發照人啊!”
既然周甯都已經追到了身前來,那麽再繼續逃竄下去,恐怕等待自己的結果,就是方才那恐怖一刀了。
不,準确來說,是根本用不了那一刀,諸葛正我就抵擋不住了。
因此諸葛正我十分知趣,并沒有繼續選擇逃竄下去。
周甯和諸葛正我這兩位老熟人在寒暄叙舊,一旁的童貫卻是險些栽倒在地。
他雖然知兵事,懂謀略,但是自身的實力卻不怎麽樣。
方才被諸葛正我拎着一路狂奔逃竄,童貫就已經險些被颠簸的吐出苦膽來了。
眼下再近距離地接觸周甯這個恐怖存在,童貫更是被吓得心神驚懼不已。
沒有直接跌到癱軟在地,已然算是他童相公意志堅定了。
此時此刻,雙股打顫地童貫,讪笑着站在原地,不敢有分毫半點的異動,生怕是引得周甯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