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周甯的身邊,僅僅隻跟随着趙正一人。
至于趙正的兩個兄弟,朱大典和張震。
後者在方人智的帶領之下,前去解救林平之的父母了。
前者則是率領周甯麾下兩個小旗的精銳缇騎,摸到劉府的後宅之内,前去解決那些嵩山派弟子了。
“嗒嗒嗒!”
伴随着一陣腳步聲響起,在朱大典的帶領之下,十餘名錦衣衛缇騎,每人拖着一名嵩山弟子的屍體,從劉府後宅之内來到院中。
眼見得朱大典從後宅中走出,劉正風也顧不得繼續盯着費彬了。
他快步跑到了朱大典的面前,神色焦急地詢問道:“敢問這位大人,拙荊和幼子幼女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朱大典并沒有直接回複劉正風的詢問,他反而是朝着自家大人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直到周甯微微颔首以後,朱大典這才拱了拱手說道:“劉大人還請稍安勿躁,你的家眷不過是受了一些驚吓,并沒有落下什麽實質性地傷害。
眼下有我錦衣衛的兄弟,在一旁負責保護,劉大人你無需擔憂。”
“劉某多謝這位大人!”
劉正風長松了一口心中郁氣,他滿臉都是感激的神色,連連拱手說道:“劉某稍後定當重謝!”
“欸,這都是我家大人吩咐下來的差事。”
朱大典連忙攙扶起了劉正風,他擺了擺手說道:“劉大人你如果打算感謝的話,那還是去感謝我家大人吧!”
“都感謝!都感謝”
劉正風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他轉過身來朝着周甯深深一拜,而後便快步朝着劉府後宅跑了過去。
至于院子裏面的那些江湖人士,尤其是費彬和嵩山派的弟子,劉正風已經完全沒有什麽心思去理會了。
他都已經要金盆洗手了,哪裏還會去在乎他們的死活?
眼見得劉正風的身影消失不見,費彬卻是不敢有任何一丁點的阻攔。
他死死地盯着周甯等錦衣衛,滿臉都是警惕戒備的神色。
事情到了現如今的地步,不要說是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
能否從這劉府之内逃得性命,費彬的心裏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
“這位大人,我嵩山派究竟在何處得罪了你們,竟然使得你們如此肆意屠戮我嵩山派弟子?”
強忍着心裏面的憤怒和驚恐,費彬神色猙獰地質問道。
“劉正風乃是聖上親自加封的武官将領,爾等竟然膽敢在本官的眼睛底下謀劃朝廷命官,本官又豈能容得爾等放肆?”
周甯輕輕一甩袖袍,神色十分平靜地開口說道:“你嵩山派能來滅劉正風的滿門,本官又爲何不能清剿你嵩山派弟子?!”
聽着周甯口中那十分淡漠地話音,費彬知道眼前這位錦衣衛千戶,恐怕從來沒有将他們嵩山派弟子的性命放在心上。
對方簡直就如同在注視一群待宰的羔羊那般,無情,冷血,殘酷。
雙拳緊握,費彬暗自将自己一身的精純内力,緩緩地洶湧催動到了極緻。
事已至此,費彬知道自己如果不拼命的話,恐怕就要死在這些錦衣衛的手裏面了。
“擒賊先擒王,抓住這個狗官,要比咱們都走不掉!”
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費彬猛然間出聲暴起,他恍若大鵬展翅那般朝着周甯急掠而去。
耳中聞得此言,聚集在費彬身邊的那十幾名嵩山弟子。
雖然是滿臉的恐懼神色,不過仍舊持劍朝着周甯殺了過去。
他們也不是什麽傻子,自然清楚坐以待斃最終絕對沒有任何的活路可言。
“保護千戶大人!”
眼見得嵩山衆人突然暴起,根本無需周甯發号施令,張嵩陽便當機立斷地大喝一聲,命令他麾下的錦衣衛缇騎開始絞殺嵩山派衆人。
“嗖!嗖!嗖!”
“砰!砰!砰!”
又是一輪勁弩和火铳齊射,那十幾名嵩山弟子,立刻就躺在了血泊當中。
唯有費彬的反應極爲迅疾,沒有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傷勢。
費彬不愧爲是江湖武林當中的一流高手,他的臨場對滴經驗十分豐富。
面對那一輪勁弩和火铳的齊齊平射,費彬直接來了一個懶驢打滾,貼着地面躲過了所有的箭矢和鐵彈。
雖然費彬的姿勢很是不雅,甚至可以說是狼狽至極,但總歸比丢了性命要強。
一身渾厚内力洶湧到了極緻,費彬轉眼間便掠身來到了那些衡州府錦衣衛的面前。
此時此刻,那些缇騎手中的勁弩和火铳,尚且未曾裝填完畢,根本來不及進行第二輪齊射。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亂了章法,當即便有手持雁翎刀的缇騎補上前來。
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由精鐵打造而成的錦衣衛制式雁翎刀,閃爍起了刺目的寒光。
足足二十柄精鐵長刀,齊齊朝着費彬劈砍了過去。
這些錦衣衛缇騎雖然不弱,但終究還是無法與費彬相提并論。
身爲江湖武林一流高手,費彬那一手大嵩陽神掌之功力高深。
哪怕是與尋常兵刃硬碰硬,亦是完全無懼分毫半點。。
但見“啪!啪!啪!”
費彬雙掌翻飛之間,那些手持雁翎刀的錦衣衛精銳,竟然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僅僅隻是承受了費彬一掌,就直接被種種地拍飛了出去。
這也就費彬爲了能夠一鼓作氣地沖到周甯身邊,他不敢直接将自身的全部力量都爆發出出來。
如若不然的話,費彬完全能夠一掌拍死這些衡州府本地的錦衣衛缇騎。
“大典!”
眼見得費彬施展大嵩陽神掌逞兇,周甯的雙眼微微一眯,他輕喝了一聲招呼道。
“铿锵!”
朱大典瞬間就明白了自家大人的意思,他一把拔出自身所攜帶的寬厚重劍,當即朝着費彬橫斬了過去。
在這一劍之上,蘊含着朱大典自身雄厚精純的内力。
速度十分淩厲,卻并未産生任何地破空呼嘯之聲,頗有些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