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乃是周甯最爲根本的目标!
因此江湖武林當中的各方勢力,除了并無錦衣衛之内,斷然沒有其他的選擇。
倘若是少林寺和武當派那等道佛兩家的信仰傳承,周甯或許還會做一些變通。
但是一個小小的嵩山派,根本不值得他改變自己的想法。
不僅僅隻是如此,周甯甚至還有拿左冷禅和嵩山派來殺雞儆猴的想法。
如果不展現一番錦衣衛的強大和恐怖,恐怕在鎮壓收服其他江湖勢力的時候,也會有許多困難出現。
“殺!”
随即,隻見周甯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冽的笑容,他擡手一揮,高聲下令道。
“嘣!砰!嘣!砰!”
緊接着,一陣勁弩與火铳的嘶吼聲交替響起,恍若霹靂那般重重地炸響在嵩山之内。
深邃幽暗地箭雨好似傾盆而下,在這一瞬間,整個天空甚至都爲之黯淡了起來。
熾烈暴虐的火藥,更是催動着鐵砂彈丸炸裂開來,仿佛暴雨梨花開那般籠罩了嵩山衆人。
尋常普通的箭矢,嵩山弟子或許還有辦法應對。
他們彼此之間結成劍陣,内力全力催動運轉,倒也憑借手中長劍阻擋下了不少箭矢。
可是面對火铳,這些嵩山弟子就無計可施了。
想要看清楚這些火铳彈丸的運動軌迹,并且将其抵擋下來,最起碼也需要跻身江湖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放眼整個嵩山派之内,唯有嵩山十三太保之内排行前幾的存在,方才擁有這等修爲境界。
換句話說,除了左冷禅等寥寥數人以外,其他嵩山弟子根本就抵擋不住錦衣衛缇騎的火铳齊射。
僅僅隻是一輪勁弩和火铳發動,嵩山派便有上百名弟子被射成了篩子。
“周甯!!!”
眼見得如此境界,左冷禅當即爆喝一聲。
此時此刻,左冷禅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内心當中的憤怒了,他自然不會與周甯繼續虛與委蛇。
對方都已經命令錦衣衛缇騎發射勁弩和火铳了,他倘若再不動手的話,豈不是白白等死?
“諸位師弟,随我先殺了這個狗官!”
左冷禅振臂一揮,他随後恍若大鵬展翅那般,徑直朝着周甯掠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嵩山十三太保當中的其他一流高手,亦是齊齊掠身而出,與左冷禅并肩齊上。
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一衆嵩山高層的内心當中皆盡明白,唯有徹底解決了周甯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他們嵩山的劫難才能夠破解。
如若不然的話,這些錦衣衛缇騎齊齊發動勁弩和火铳,耗也能夠耗死他們嵩山派的所有人。
即便是他們這些一流層次的高手,也隻是又能夠抵擋火铳的彈丸,而不是可以硬抗這等大殺器。
這個時候,尋常普通的弟子,已經沒有那麽地重要了。
唯有解決了這數千錦衣衛的統領者,方才有機會解決那些尋常普通的嵩山弟子。
眼見得左冷禅帶着幾名嵩山太保沖殺而來,周甯擡手一揮,止住了身後缇騎的輪射勁弩和火铳的動作。
随即,隻見他腳下猛然一踏,整個人好似鬼魅那般飛掠而出。
身形一晃,竟然在半空中閃出了道道殘影。
數十丈的路程,周甯短短幾個呼吸便沖了上去。
左手一翻,周甯直接解下了腰間那柄鎏金繡春刀。
這件僞裝成普通繡春刀的恐怖殺器,好似羚羊挂角那般輪出了一個圓弧,直接連着刀鞘一同重重地拍擊在了左冷禅的胸膛。
“噗嗤!”
一抹血花自左冷禅口中噴出,他的身形倒跌飛回去的途中,臉上更是挂滿了驚恐與駭然的神色。
“我……我敗了,竟然一招就敗了?”
想他左冷禅可是能夠跻身于江湖武林超一流層次的強者,結果就這麽被人一招打成重傷,這又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一招重創左冷禅以後,周甯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
他當即就是淩空一個轉身,将稍慢一步的幾名嵩山太保,齊齊拍飛了出去。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自半空中響起。
僅僅隻是一個眨眼的工夫,嵩山派的一衆高層強者,就全部被周甯重傷在地。
“投降,周大人,我們嵩山派投降!”
眼見得如此情景,深受重創,隻能夠癱軟在地的左冷禅,拼盡全力掙紮着大吼了一聲。
伴随着他口中的話音落下,幸存的那些嵩山弟子,亦是毫不猶豫地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早就已經沒有了戰意的他們,更是直接跪倒在了山門前方,隻求能夠活得一條性命。
敵人放棄了反抗,周甯麾下的錦衣衛自然也不會再平添什麽殺戮。
當即便有兩個百戶所向前壓了過去,而後将所有嵩山弟子用枷鎖給緝拿了下來。
至此,嵩山派算是徹底覆滅在了周甯的兵峰之下。
待到這個消息流傳到江湖武林之内,定然會起到一個殺雞駭猴的作用。
任你是什麽江湖門派,在朝廷大軍的兵峰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反抗之力。
哪怕是如同周甯這等站在世間頂端的絕頂高手,面對一輪又一輪的箭雨,最終也逃不出飲恨當場的結果。
“阿正,帶人抄了這嵩山派!”
大獲全勝以後,周甯折身返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他擡手一揮,對着趙正等人吩咐道。
“卑職明白!”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趙正當即躬身應聲道。
與此同時,朱大典、張震、裴倫、殷澄等人也不禁相視一笑。
這嵩山派在江湖武林當中名聲顯赫,江湖武林當中沒少有其他勢力孝敬。
因此其門派當中的家産,絕對不在少數。
眼下自家大人帶着錦衣衛滅了整個嵩山派,原本屬于他們的财産,自然也就羅入了自己大人的囊中。
依照自家大人的豪爽性格,他們這些手下人,也絕對會分潤到不少的好處。
如此一來,他們又怎麽可能不高興呢?
與之相比對,左冷禅等人的臉色就十分難看了,如喪考妣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