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和子怎麽可能會替傻柱說話嘛,原來是諷刺他呢,哈哈!”
“和子說的一點沒錯,世界上哪有自己還餓着肚子沒東西吃的人,大方把自己的事物白送給别人的呀!”
“什麽大方呀,依我看,傻柱分明就是有所圖畢竟,秦淮茹那個女人,可是……”
二大媽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其他人都聽出來了她話裏的意思。
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鄒和話裏的秦淮茹身上。
确實,在他們這個院子裏,秦淮茹的名聲實在是不好。
甚至,是糟透了。
她作爲一個有夫之婦,卻頻頻跟院子裏的大老爺們糾纏不清,實在是讓人诟病。
先是跟傻柱,多次被人撞見兩人行爲舉止暧昧,賈張氏也罵過街,後來又是軋鋼廠的那個光頭廚師,都找到他們院裏來了,整個院子的人當有目共睹。
最近的一次,自然是跟易中海了。
秦淮茹大半夜的偷偷流進易中海房間裏,跟易中海約會,被從外面趕回來的一大媽堵了個正着。
甚至還鬧得開了全院大會,整個院子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還以爲這事,秦淮茹爲了不被抓去坐牢,還當衆答應了,要賠錢給一大媽。
經曆過這些事,院子裏的人,對秦淮茹的态度,也都大大的轉變了。
從一開始的見面打招呼,到現在秦淮茹在院子裏出入,已經沒什麽人搭理她了。
“就是啊,正經女人哪有她這樣的,跟院子裏的大老爺們拉拉扯扯,糾纏不清,說說我都覺得臊得慌!”
許大茂也在一旁看熱鬧看得興奮,起哄喊道:“對呀傻柱,和子說的有道理啊,你要是有錢也就不說了,你窮成這樣,居然還能拿出來糧食給秦淮茹,你對秦淮茹這,可真是真愛呀!大夥說,是不是啊!”
“就是!”
“說的沒錯!”
“太不正常了!”
傻柱聽到許大茂居然也敢這麽說,氣的就要沖過去打他,吼道:“許大茂,我這半年沒在家,時間長了不打你,你的皮又癢了是不是?!”
傻柱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沖過去打許大茂,許大茂嘴欠,可是打起架來,卻遠遠不是傻柱這個二貨的對手。
他眼疾手快,連忙躲到了人群外面,傻柱想要追過去卻被人群給隔開了。
許大茂隔着人群,對着傻柱喊道:“大家夥看看啊,傻柱這就是惱羞成怒了呀!肯定是被我說中了!你拿自己東西讨好秦淮茹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自己親妹妹的東西都拿,你還算是個人嘛你!”
傻柱氣的想沖過去打許大茂,三個大爺又都攔住了他。
二大爺突然開口呵斥道:“好了!”
“柱子,不是我說你,你今天這事,辦的也太差勁了!”
“我看,大茂說的話雖然難聽,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吧!”
“你這件事做得真的是過分了!”
而此時,人群外突然響起了踩雪走路的腳步聲,兩個人悄悄的溜邊走着。
站在人群外的許大茂最先注意到,下意識的轉頭一看,頓時眼睛亮了,喊道:“呦!這不是秦淮茹嘛!大家都在說你的事呢,你怎麽偷偷摸摸的準備回家啊!”
“别走呀,你倒是說說,我們大家夥說的對不對嘛!”
聽到許大茂的話,原本都圍着何雨水和傻柱的人群,都紛紛回頭,向人群後看去。
果然,隻見秦淮茹正臉色漲紅的站在人群後面,正準備悄悄的溜回家去。
原來,剛才何雨水哭喊衆人出來探看的時候,她也跟着出來了。
不過秦淮茹一直站在人群後,隻是想遠遠的看個熱鬧。
可是聽到何雨水說着說着,居然說到了自己的身上,還說傻柱借給自己糧食的事情,秦淮茹頓時聽得坐立難安,聽不下去了。
隻想趕緊找個空擋偷偷溜回家去,千萬不被人發現。
她找傻柱借糧食的事情,本就是事實。
她根本無從辯駁,她當然不想被人看到,拉她去對質。
誰知她怕什麽,真的就來什麽。
現在這個時候,本事晚上,她想着趁着天黑,偷偷溜回屋裏,應該也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她卻忘了,現在是冬天,地上還有一層厚厚的積雪。
她雖然輕手輕腳的走路,可是腳踩在積雪上,還是發出了咯吱的聲音,立馬引起了站在人群外許大茂的注意,立馬就被發現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秦淮茹的身上,死死盯着她。他們的表情,各不相同。
何雨水的憤怒的目光,傻柱一臉心虛的表情,鄒和一副看熱鬧的輕松表情,二大媽一大媽嫉妒鄙夷的目光,一大爺不悅嫉妒的表情,表情各不相同,卻沒有一個人,是善意的。
秦淮茹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家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們接着聊吧,啊。”
秦淮茹一邊說着,一邊擠出一絲笑容,就想剛進離開。
可是,她既然來了,院子裏這些看熱鬧的人,又怎麽會讓她就這麽走了呢?
一大媽第一個過去,拉住了秦淮茹,開口說道:“别走啊淮茹,今天這事,可是跟你脫不開幹系的,你當然得在這兒了。”
“我……”
“是呀淮茹,你看看這傻柱可是爲了你,現在連親妹子都打了,你怎麽能就這麽走了呢?”
“淮茹,不是我說你,你家裏沒糧食了,得自己想辦法去掙錢,去買呀,總是借别人家的,這也不太好吧?現在這年頭,誰家的錢好掙,誰家的糧食是天上掉下來的呀!人家雨水這麽小的一個小姑娘,掙點錢多艱難啊,能攢下來錢買這麽點糧食不容易,你怎麽能這麽做呢?”三大媽也看不過去了,開口說道。
不過三大媽說話還算是好聽的,接下來二大媽說的話,可就難聽多了。
“人家雨水一個小姑娘,都知道自己想吃糧食得自己掙錢買,你怎麽就這麽臉皮厚呢,天天東家借完西家借,把咱們院這些家都借夠一邊了吧?我家去年你借那兩斤玉米面可還沒還呢!”
“雖然你長得有幾分姿色,可也不能拿這個當成你借糧食的籌碼吧?餓肚子事小,不要臉可就事大了。”一大媽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對秦淮茹,自然是恨之入骨。
一大媽心裏當然還記着之前,秦淮茹勾搭易中海的事情。
秦淮茹聽着院子裏鄰居們的議論紛紛,心裏又是心虛又是委屈。
開口說道:“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找傻柱借糧食的,這糧食,又不是我偷的,我是找傻柱借的,他們兄妹倆吵架,跟我沒什麽關系吧?”
聽到秦淮茹這麽說,何雨水冷笑了兩聲,走了過來,眼睛死死盯着她,說道:“你這話說的,可真簡單啊。”
“我們倆吵架,跟你沒啥關系?”
“如果不是你偷偷拿走我的面粉,我們又怎麽會吵架?我哥又怎麽會打我?現在你倒好,便宜也占了,罵你卻一點都不想挨,哪有這麽好的事!”
“你現在,趕緊把我家的面粉還給我!三四斤的面粉,你一頓肯定吃不完的,剩下的還給我!”
旁邊四合院裏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開始替何雨水說話。
“是啊淮茹,你這一頓吃了也就算了了,把剩下的還給雨水吧,人家一個小姑娘,咱這麽點糧食不容易的。”
“就是,剛才不是說是傻柱借給你的嘛,他也沒經過人家雨水的同意呀,現在既然人家雨水不想借給你,你還是還給她好了。”
聽着院子裏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秦淮茹心裏氣苦不已。
整個四合院裏,所有人都站在何雨水的那一邊。
都在替何雨水說話,都說自己做的不對。
可是這些人怎麽就不替自己想想呢?
要是有錢的話,她能不自己買嗎?
這不就是實在沒錢買糧食了,才去借的嘛。
再說了,這些糧食,又不是她偷的,分明就是傻柱自己憨,被自己幾句話忽悠住了,他心甘情願借給自己的,怎麽能怪她呢?
秦淮茹越想,越覺得心裏委屈,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這些人都是幫着何雨水,催自己還糧食的。
可是,對秦淮茹來說,這些糧食,無疑是救命的稻草。
有了糧食,他們一家才能活的下去。
賈張氏才不會再打罵她,她當然不願意就這麽還了。
秦淮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糧食真的沒法還你,我家裏的面缸都已經見底了,沒有這些面粉,我一家六口人非餓死不可的。”
何雨水聽了這話,頓時冷笑了一聲。
說道:“沒了這些糧食,你一家會餓死?”
“誰家沒了糧食不吃飯就能活了?我沒了糧食也會餓死!”
“憑什麽你家的面缸見底了,你就得來霍霍我家的?把我家的面粉刮了個幹淨?!”
“是呀,你不能餓。難道我就是銅筋鐵骨,餓不死的?!”
何雨水憤怒的吼道。
她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周圍圍觀的人也都紛紛表示贊同。
催促着秦淮茹,讓她趕緊回去拿糧食去。
秦淮茹眼看無法,隻得慢吞吞的走到了自家門口。
這個時間還早,賈東旭,還有三個孩子都在床上躺着,準備睡覺。
賈張氏這會兒剛好拉肚子,去廁所了。
秦淮茹心裏稍稍松了口氣。
幸好賈張氏不在家,不然的話,看到自己把已經拿到手的面粉還回去,肯定要死的半死,自己也少不了還得再挨一頓罵。
想到這裏,秦淮茹快步走進屋裏,把面缸裏剛裝進去的面粉又裝了出來,裝進了布袋裏。
拿出去,還給了何雨水。
何雨水拎了拎面袋子,恨恨瞪了秦淮茹一眼,開口說道:“以後,你想跟我哥怎麽來往怎麽來往,少打我的主意!”
“我可不是我哥,我不是傻子,”
“如果讓我發現,我屋裏少了什麽東西,我都會找你要回來!”
“我說到做到!”
何雨水說完,就拎着面袋子,謝過了剛才幫她出頭說話的鄒和,又謝了院子裏的幾位大爺,便扭頭回了自己家去了。
秦淮茹臉色難看至極,卻也沒有辦法。
傻柱看到秦淮茹的神情,心裏又是懊喪,又是後悔,又是心疼。
本想着拿這些面粉來讨秦淮茹的喜歡,讓她崇拜自己,感激自己的。
可是他卻怎麽也沒怎麽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僅這糧食被何雨水撒潑要回來了,自己跟秦淮茹這點來往,又被抖摟的全院都知道了。
這下,還不知道秦淮茹怎麽恨自己呢,自己明天找秦淮茹,她還會不會搭理自己了。
想到這裏,傻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的目光剛剛好跟傻柱一接,原本難堪的表情,立刻更加的委屈了。
這種時候,她自然也不願意在這裏待下去,連忙也扭頭回屋裏去了。
院子裏的衆人眼看沒有熱鬧可看了,便也意興闌珊的各回各家去了。
……
第二天。
傻柱早早的就起了床,站在四合院的門口,來回踱着步。
昨天晚上的事情,氣的他一宿沒有睡好。
當時雨水鬧的時候,鄒和和許大茂都在一旁幫腔,他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傻柱心裏恨毒了這兩個人,可是他心裏卻也十分清楚,他還不能得罪鄒和。
昨天請鄒和吃飯,就是爲了讓鄒和給他安排進軋鋼廠工作。
鄒和現在,可是軋鋼廠的鉗工車間車間主任,是整個軋鋼廠,除了楊廠長之外,最優權勢的人,他怎麽敢得罪鄒和呢?
現在,他等在這兒,就是爲了等會見到鄒和,重新跟他提一下,讓鄒和安排他工作的事情。
昨天鄒和吃完了飯,就醉了,根本說不成話,現在,他可得說清楚。
這一頓飯,可不能讓他白吃了。
傻柱在門口左等右等,等于,看到鄒和推着自行車出來了。
“和子,你總算出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傻柱激動的迎了過去。
鄒和看了他一眼,問道:“等我?等我幹什麽?”
鄒和一邊說話,一起推着自行車出了四合院,傻柱亦步亦趨的跟着他,急着說道:“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給我安排工作的事情啊。”
“我的廚藝,你是知道的,咱們軋鋼廠食堂裏,數我的廚藝最好,我是最适合的大廚人選呀!”
傻柱一邊說着,一邊一路小跑,跟着鄒和,鄒和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道:“傻柱,你想什麽呢?你怎麽可能再進軋鋼廠工作呢?你别忘了,你當初是因爲什麽坐的牢,耍流氓!”
“你覺得,咱們廠裏,會讓一個道德如此低劣的人,進廠嗎?”
傻柱說完,直接跨上自行車,揚長而去,隻留下傻柱一個人,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心裏的希望破滅,傻柱頓時耷拉下了腦袋。
愣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擡起頭。
如果根本就不能安排自己進廠,那鄒和昨天吃飯的時候怎麽不說?
現在飯吃了,酒喝了,去跟自己說根本就進不了,他這分明就是在耍他,白吃了自己一頓啊!!
想到這些,傻柱氣的猛地一揮拳,暗恨道:鄒和,你給我等着!
我不會放過你的!
(本章完)